〖世界一〗15.流言蜚語
沐雪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這種仇視的目光從前也沒少見，但她每次自省后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也就不去管了。
只要你不主動冒犯我，我也懶得計較，看就看嘍，要是能用目光把我盯出洞來，我倒是真服你。
沐雪沒什麼，冥冥倒是要炸了，只聽它噼里啪啦朝沐雪抱怨到，「大人，這姜暖吃錯藥了？她那眼神也忒嚇人了，還總在沒人的時候這麼盯著你，一來人就收，沒人就瞟，簡直收放自如，也不怕抽抽了？！」
沐雪剛從食堂吃完飯，啾著個棒棒糖緩緩道：「淡定，她愛看就看咯，又不會撲上來吃了我。」
「但真的很嚇人啊！」冥冥嘟囔了一句。
之後的幾天沐雪發現，姜暖起的越來越早，平常都是她坐在樓下早讀等姜暖，最近卻換成姜暖坐在那看書等著她和姜謹，宋辭每次看到她慢慢悠悠地下樓吃早飯，都一陣罵罵咧咧地諷刺她起的晚。
對此沐雪很冤，她總不能三四點就蹲在門口背著包，精神奕奕地說道，「我已經準備好啦，讓我們出發吧！」
沐雪試想了一下，抖了抖肩，感覺會被送進精神科呢……
其間有人對沐雪的成績傳出質疑，「抄襲」「作弊」「泄題」各種聲音都有，這種聲音不僅在學生間傳播，在老師里也隱隱約約有人猜測，其中以姜暖所在的一班最甚，包括一班的班主任何利生。
六班本班的老師和同學倒是沒有這種聲音，畢竟沐雪的努力他們都看在眼裡。每次被叫上去解那些難題，她的遊刃有餘大家都能看出來。偶爾有同學向她請教，她也會很耐心並思路清晰地指導。每次在學校里聽到這些流言蜚語，都有上去爭論一番。
沐雪對於那些為她說話的很感激，她本人對流言倒是不以為意，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得空就拿著不懂的題往老師那跑，還帶動了六班一大幫學生努力學習，用一次次的考試成績打臉那些說閑話的人。
偶爾放假了，就著空去幽篁琴行看林奶奶，練練琴，有的時候會碰到墨白，二人便互相切磋探討。
轉眼的小高考發揮正常，雖然題目變態，但依然全部滿分，拿了三個A。
這樣平淡且充實的日子過了沒多久，期末考試前夕，沐雪正上著課，就被突然到訪的宋辭叫了回家。
站在客廳里，沐雪看著鐵青著一張臉的宋辭，實在不知道哪裡惹到了她。
正反思間，只見宋辭右手一抬，帶著鑽戒的手作勢要向她打來。
「大人小心！」上帝視角的冥冥看出了宋辭的打算，趕忙出聲提醒道。
沐雪下意識便截住了她的手，右手扣著她的手腕，意識到她要扇自己，沐雪的目光逐漸放冷。
宋辭沒想到她居然敢這樣忤逆自己，一邊使勁想抽出手，一邊漲紅了臉大罵一聲，「逆女！還不給我放開！」
沐雪鬆開手，慣性使得宋辭險些摔倒，見她又想罵人，沐雪冷漠開口道，「你想幹什麼？」
「你還有臉問！」宋辭氣急，嚷道，「我跟你爸花錢把你送到學校里學習，你倒好！好的不學學了些什麼？！啊，學作弊！學跟野男人勾勾搭搭！你還要不要臉？」
「作弊？勾勾搭搭？」沐雪聽樂了，「你從哪聽來的？」
「你還有臉問我！不是作弊你考試的成績是怎麼來的！你是什麼貨色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沒成年就敢在外面鬼混！跟野男人不清不楚！你要不要臉啊！裝的一副努力學習的樣子騙誰！？……」
聽著宋辭越來越難聽的話，沐雪成功被氣笑了，打斷到，「宋夫人！第一我的成績都是我自己考出來的，我不知道您從哪裡聽來的話說我作弊，如果有證據請你拿出來。第二，說我在外面鬼混，還有那些污言穢語，同樣請您拿出證據，這樣平白無故的污衊和您口中其他的罵名，我承受不起。」
「你還敢頂嘴！你跟別人勾勾搭搭的照片人家都寄到家裡來了！」宋辭怒斥，翻著白眼將一疊照片摔在沐雪面前。
沐雪拿起來翻了翻。
「大人，這不是？」冥冥出聲道。
「嗯。」沐雪應了一聲。
是之前放假時跟墨白在幽篁琴行探討的照片，沐雪翻了翻，還有幾張是墨白送她到公交站的照片，墨白基本上都是背影圖，姜寧的臉倒是清清楚楚。
「……」
「怎麼，沒話說了！照片里的野男人是誰？！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宋辭坐在沙發上喘著氣，梗著脖子繼續罵人。
沐雪翻著照片沒理她，比對著細節企圖找出拍照人身份的蛛絲馬跡。
不一會姜謹就回來了，看起來臉色也不好，宋辭一見他就趕緊添油加醋地痛斥沐雪，聽的冥冥都想笑。
姜謹皺著眉頭，拿過沐雪手裡的照片，一張一張翻過來臉色越來越沉。
「怎麼回事，這照片里的人是誰？」姜謹看著沐雪，一雙眼睛跟寒冰似的。
「琴友。」沐雪答到。
「琴友？我看是情人吧！」宋辭一陣冷笑。
沐雪皺了眉，補充道：「一起彈琴的朋友。」
「談情！好一個談情！你還有閑工夫談情！」宋辭騰一下站起身，罵罵咧咧地扯著嗓子，作詩又要打人。
「……」冥冥一陣無語，「大人，她說的，跟你說的是一個意思嗎……」
「很明顯不是。」沐雪扶額，用神識回到。
姜謹明顯也聽出了這兩個人沒在同一個頻道，呵了宋辭一聲，朝沐雪問道：「彈琴？彈得什麼琴？」
「古琴。」
宋辭被姜謹一呵，將怨氣全撒在了沐雪身上，聽到這更是嘲諷道：「簡直笑死個人了，你還會古琴，裝模作樣！知道暖暖古琴彈得好，你也要來學一學？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閉嘴！」姜謹聽宋辭越說越歪，眉頭更緊。
姜謹看著照片里的布置確實像是琴行，兩個人的舉止也沒有越軌的跡象，默了一會朝沐雪說到，「你跟我到書房裡來。」
然後也不搭理宋辭，轉頭就往書房走去。
沐雪沒理會宋辭怨毒的目光，跟著姜謹進了書房。
姜謹坐在辦公椅上看照片，片刻抬頭盯著沐雪，不放過她臉色一絲一毫的表情，奈何沐雪除了剛才聽宋辭胡說八道的時候皺了個眉，其他時候始終波瀾不驚，姜謹也沒看出什麼。
到底久經商場，姜謹還是有腦子的。坐著理了理思緒，也沒一開始那麼急躁了。
「你在學古琴？」
「嗯。」
「跟那個男人只是琴友？」
「只是琴友。」沐雪一臉平靜地回到。
「照片是誰拍的？」
「不知道。」沐雪看完照片雖然有了猜測，但畢竟只是猜測。
「最近得罪什麼人了？」
「沒有。」
「你的成績是自己考的？」
「是。」
「為什麼突然這麼上進？」
「想通了。」
「那你媽說的？」
「她腦補的。」沐雪實話實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