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狗棒傷害值+14
「媽,姐姐跑哪裡去了?這兩天她的消息好少?」
林爾禪平時喜歡懟他姐,但是最黏蘇泊爾的也是他。
這一兩天沒聽見他姐的聲音,他的心裡都有些慌張。
林麥麥手裡面揉搓著麵糰,臉上有些茫然,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其實她最近也覺得心慌,自從昨天老公說他要緊急出差,她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尤其是她丈夫出差的地方是女兒玩兒的那個地方。
「媽——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林爾禪在他媽眼前晃了一下手,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啊。
為什麼他總覺得他姐可能出事了。
想到這裡,林爾禪急了,連忙衝出了家門。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
把沉思憂慮的林麥麥給震醒了,「小蟬,你去哪裡?」
顧不上他媽媽的叫喊,林爾禪決定先去爸爸的公司找一下有沒有知道他爸爸的行程的人。
知道他爸爸的落腳點之後,他便打電話給望夏姐姐和楚燃哥哥,詢問有沒有他姐的消息。
「我們前兩天分開了,不過昨天你姐還發消息給我炫耀山城那邊的美食,我們正打算去那邊呢。
就是你姐今天沒有發消息過來,不知道去哪兒玩得樂不思蜀了。」
許望夏有些驚訝林弟弟的來電,但是還是如實告知。
林爾禪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對方對她姐現在的情況完全不知情。
「姐姐說了是哪個地方的美食嗎?」
「好像是山城廣府路的一家燒烤店,好吃到你姐這個吃貨還說她又吃又拿。」
「不過你問這個幹嘛,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林爾禪連忙否認,這件事還沒確定之前不宜給太多人知道。
「沒有,我最近不是閑著嗎,所以我想跟我姐一起出去見見世面,正好她一個人也不怎麼安全。
本來以為你們知道她的位置,我正好可以過去給她個驚喜。
沒事,先就這樣吧,我決定直接去問她了。打擾哥哥姐姐了,拜拜。」
林爾禪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楚燃靠在欄杆上,聽著他們的對話,神色逐漸凝重。
「好的,拜拜。」
許望夏掛了電話,看著男朋友有些莫名,「你這什麼表情?」
楚燃雙手緊握,手心裏面蹭出汗來,「蘇泊爾可能出事了。」
這話他說得比較肯定。作為一個看著林爾禪長大的哥哥,他對林爾禪有著比較深的了解,哪怕過去了三年,他的有些習慣都不會有太大改變。
林爾禪作為一個早慧的天才兒童,大多數時候都顯得很淡然,雖然對他姐姐很黏,但直男沒有太多的浪漫細胞。
他是不會這麼迂迴地通過第三方而給她姐姐驚喜的。這是漏洞之一。
第二件事是林爾禪強調了一個安全問題。
這件事在他看來很重要,那麼,此刻要麼就是蘇泊爾的安全正在受到了威脅,要麼就是她的安全已經受到了威脅。
再加上林爾禪迂迴地找他們要地址,那就只有一個答案——蘇泊爾現在聯繫不上,安全已經受到了威脅。
許望夏臉色逐漸難看,「照你這麼分析,事情確實可能是這樣的,那我們要趕緊過去啊。」
一路上,許望夏都是提心弔膽的,臉色蒼白又慌張,「我好怕,要是爾爾真的出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本來這次旅行應該是她陪伴蘇泊爾的,但是她卻讓爾爾一個人走了,如果真的出事兒了,那她要愧疚死。
楚燃摟著她,握著她大熱天還是冰涼的手,「別怕,真的出事兒了,這事兒也主要賴我。不過你放心,這次一定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保證。」
以往一點都不正經的楚燃此刻顯得格外的穩重。
許望夏眼睫毛濕漉漉的,她仰起頭,明亮的眼睛里倒映著楚燃的臉,也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她瞬間把眼睛閉上了。
你拿什麼保證?許望夏很想質疑一句,卻有些力不從心。
她心裡清楚,若是爾爾這次真的出事兒了,她和楚燃在一起的幾率小太多了。
不是因為楚燃,而是她自己。她埋怨自己,因為男朋友,讓自己身邊很多人很多事都讓了步。
這次的旅遊,就是她因為男朋友的要求而讓了步,所以才會讓爾爾一個人獨行。
她喜歡得太深了嗎?
想起爾爾的叮囑,許望夏的心情又開始出現巨大起伏,眼角沁出了淚。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爾爾出事。
列車的速度很快,把外面的一切風景都略成了殘影,許望夏怔怔地看著外面,這一路的時間過得真的好漫長。
……
山城安居區帽山縣。
包容韞戴著一個白色的鴨舌帽,將俊美的臉龐遮擋了近半,他穿著一身白色T恤,和黑色5分短褲,露出的肌肉輪廓流暢而完美,卻沒有幾個人去欣賞。
他背著一個登山包,像一個普通遊客,明明應該是被圍觀的對象,卻清凈地不像話。
就像此時,他在一家雜糧店裡問路時,雜糧店老闆娘就經常忽略他。
偶爾專註一下,也會沉迷於對方的顏值,轉而忘掉對方的談話。
包容韞像是習以為常,很有耐心地重複了幾遍,「請問老闆娘,帽山縣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好-玩-的-地-方。」
「啊?哦哦哦,好玩?好玩!原來是問這個的,那我們這個縣就沒啥地方可以去了,沒幾個好玩的。」老闆娘擺擺手,對自己這旮瘩真的不太瞧得上,這破破爛爛地連四五線城市都夠不著的地方,能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
當然,這實話只能對帥哥說,要是換一個人來問,那答案可能就不是這個了。
畢竟老闆娘覺得這帥哥長得鍾靈毓秀的,該是去那大城市的人,來什麼鄉里鄉村玩兒,這太不般配了。
還沒等她給帥哥講清楚利害關係,旁邊有人找她買米糧。
瞬間帥哥被她忘得一乾二淨。
包容韞摸著頭有些苦惱,他的存在感就這麼弱。
算了,本來想問點當地的情況,但是就他這個樣,問可能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等到老闆娘終於忙完了之後,她坐下來,細細思量,卻老是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真是抓心抓肝抓肺地想,想不起來又覺得好像失去了一個億。
瑪德,好可惜。
老闆娘敲了敲腦袋,覺得自己可能是腦子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