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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謝‘妖豔的月亮5’賞巧克力!)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桑榆唇角抿著一絲壞笑,在溫馳揭開那黑布的瞬間,飛快關上房門。


  嗬嗬,溫馳,就讓這些馬蜂代替爺爺懲罰懲罰你吧!


  匣子裏麵的馬蜂本來就受到了驚嚇,此時黑布一揭開,頓時瘋了一般往溫馳的身上席卷而來。


  溫馳嚇得魂飛魄散。


  幾秒鍾的時間,他整個人都被烏壓壓的馬蜂給包裹住了。


  “瑾西哥哥,瑾西哥哥救我……”


  桑榆在門外聽到他的慘叫,唇角一揚,返身往樓下走去。


  樓梯口遇到一臉焦急和擔憂的老陳:“夫人,夫人你快別鬧了,那馬蜂是能蟄死人的!”


  “蟄死了正好,我也算是親手為爺爺報仇了!”


  夏桑榆小臉上神色冷狠:“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在容先生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靠近溫馳的房間!”


  “是!我們知道了!”


  傭人們都很聽話,答應一聲便各自忙去了。


  至於溫馳那撕心裂肺的慘叫,抱歉,他們耳朵背,一個個都聽不見。


  十多分鍾後,容瑾西駕駛著他的黑色邁巴赫吱一聲停在了院子裏。


  他麵色陰沉,一下車就吼道:“夏桑榆呢?叫夏桑榆給我出來!”


  夏桑榆拿著衣服正準備去南樓沐浴梳洗,聽見他的怒吼便冷笑著走了過來:“喲!這麽快就趕回來了?溫馳給你打電話啦?”


  容瑾西神色陰鷙,渾身戾氣。


  “夏桑榆,你太過分了!溫馳會被你害死的!”


  “他剛才也差點把我害死,你難道看不見嗎?”


  桑榆從頭發上捋下一綹綠色的海藻:“你看,今兒若不是我命大,我現在就已經在水底喂魚了!”


  她漫不經心,像是根本沒將容瑾西的憤怒和溫馳的生死放在眼裏。


  容瑾西也是這時候才看見她濕漉漉的衣服和沾滿海藻與淤泥的頭發。


  他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你,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你還知道問我怎麽了?”


  桑榆將手裏的海藻狠狠扔在地上,神色挑釁的瞪著容瑾西。


  “容瑾西,我想問問你怎麽了?你還要慣溫馳到什麽時候?他害死了爺爺,到現在他有過一點悔意和愧意嗎?我今天不過就是讓他在爺爺的靈前磕頭認錯,他出言不遜也就罷了,居然還將我推下水塘,還用竹叉戳我要將我溺死在水裏……”


  “溫馳不是那樣的人!”


  容瑾西替溫馳辯解了一句,抬步就要往樓上走。


  桑榆緊走兩步正要攔著他,老陳抱著已經一動不動的溫馳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


  “快!快送溫馳去醫院,他沒有呼吸了!”


  溫馳滿頭滿臉都是一個個紅腫的大包,那張俊臉早就被蟄得麵目全非,比平時腫大了好幾倍。


  不僅如此,他的全身各處都被蟄得到處是包,衣服被腫脹的身體撐得圓鼓鼓的,整個人像是發酵的饅頭,看上去十分恐怖。


  容瑾西臉色大變:“溫馳,溫馳!”


  溫馳軟噠噠的,沒有半點兒反應。


  容瑾西喚了兩聲,急忙轉身對呆在在門口的小宋道:“快!快開車送他去醫院!”


  “是!”


  傭人們亂成一團,七手八腳的幫著把溫馳送上了車。


  小宋在發動車子前問容瑾西:“容先生,你不去嗎?”


  “你先送溫馳去找肖醫生,我晚點再過來!”


  容瑾西說完,轉身看向一臉冷漠的夏桑榆:“跪下!”


  “跪下?憑什麽?”


  “憑你在我容家的地盤行凶傷人!”


  “我行凶傷人?”


  桑榆氣極反笑:“溫馳在你容家的地盤殺死爺爺,在你容家的地盤推我溺水,這些都不算什麽對嗎?我不過對他略施懲戒,你就要我下跪?”


  容瑾西俊臉凝霜:“溫馳本就重病在身,你還用馬蜂蟄他……”


  “嗬嗬,他重病在身?抱歉我沒看出來!我隻看到他在推我下水並且想要將我溺死的時候力氣大得不得了!”


  “夏桑榆,你做錯了事情還不知道悔改!”他深邃的墨瞳中怒火熊熊,瞪著她道:“你今天跪不跪?”


  她挺直脊背:“不跪!”


  他冷聲喝道:“徐管家,把家法請出來!”


  徐管家一臉惶恐:“容先生息怒,夫人她其實……”


  “我讓你請家法你沒聽見嗎?”


  容瑾西驟然暴躁,伸手就將旁邊的紫檀花架掀翻在地:“今天誰要是敢為夏桑榆求情,我就將他趕出去!”


  花架哐當倒地,一地狼藉。


  徐管家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很快就取了從細到粗的各種刑具過來。


  夏桑榆看著那些隻出現在電視裏麵的刑具,眼中閃過不敢置信的神色。


  “這就是家法?容瑾西,你還真把自己當封建家庭的家主?我告訴你,現在是二十一新世紀,你沒有權利……”


  “讓她給我跪下!”


  容瑾西一聲厲喝,立即就有兩個男傭上前,抓著她的胳膊用力一掰,直接將她摁得跪在了地上。


  她大怒,拚命掙紮道:“容瑾西你混蛋!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別急!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權利!”


  容瑾西從一排家法當中挑選了一根極有韌性的雕龍藤條。


  抬手一揚,雕龍藤條在空中發出咻一聲破空之音,重重抽在了夏桑榆的身上。


  桑榆疼得失聲慘叫:“啊——!容瑾西你這個黑魔王,啊——!”


  又是一鞭子,往她身上抽過來。


  剛才那一鞭子好像有些太重,所以這一鞭子,容瑾西刻意放緩了力道。


  然而藤條的尾端卻在空中顫了一下,然後啪一聲,抽在了她那張清冷桀驁的臉上。


  她細嫩的臉頰驀然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血痕。


  他心裏一陣揪痛,握著藤條的手也抖了起來:“桑榆……”


  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心疼和退縮。


  然而現在,不可以停!


  她秀眉一擰,冷冷的叫囂道:“容瑾西,你打死我吧!你今天不把我打死,我早晚還得弄死你那個變,態的心肝寶貝,我要替爺爺報仇,我要替我自己出氣……”


  “你……”他氣得再次揚起了手中藤條。


  但是看著她臉頰上的血痕,看著她眼底那種不管不顧的瘋狂執拗,他揚起的手便遲遲落不下去了。


  “夏桑榆,你現在認錯我或許還能放過你……”


  “認錯?休想!”


  她突然像隻小母獸一般,站起身就去奪他手中的藤條:“容瑾西你這個孬種,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好了!”


  容瑾西將她重重一推:“好!今天我就打死你,然後把你葬在爺爺的身邊!”


  桑榆被他一推,直接就仰跌在地。


  不等她翻身坐起,藤條攜帶著淩厲的勁道狠狠抽來。


  她嚇得驚叫一聲,死死閉上了眼睛。


  然而預想中那種被鞭打的疼痛並未落在她的身上。


  她疑惑的睜開眼睛,居然看見容淮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抬手握住了那根淩空抽來的藤條:“瑾西你幹什麽?”


  “容淮南你讓開!這不關你的事兒!”


  容瑾西神色陰鷙,猛然將藤條抽回,側走一步,對著地上的夏桑榆再次抽去。


  容淮南急忙撲過去替她挨了一鞭子:“桑榆你沒事兒吧?”


  夏桑榆一臉茫然:“你怎麽回來了?”


  “杜欣兒說得了一件好東西,我就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回來看看……”


  容淮南攙扶著狼狽不堪的她從地上站起,憐惜道:“你受傷了,跟我走吧,我去幫你上藥……”


  她點頭:“好!”


  一個‘好’字剛剛出口,容瑾西突然撲過來,重重一拳便打在了容淮南的臉上。


  本就混亂的場麵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傭人們已經徹底懵掉了!


  今天這事兒,太奇怪太反常了!

  按理說溫馳先生被馬蜂蟄得像個人形大饅頭,容先生應該跟去醫院照顧才是,可是容先生偏偏要留下來懲罰夫人。


  懲罰夫人也就罷了,打了兩鞭子他居然又好像有些不忍心。


  而那容夫人更是奇怪,整個過程都是她在挑事兒,像是故意要激怒容先生,故意要與容先生撕破臉。


  還有這淮南先生今天也很反常啊!


  淮南先生的母親阮美玉被容先生逼得自殺,後來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了,這事兒這麽大,他都能忍下來,平日和容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尊敬禮讓,從不敢與容先生發生正麵的頂撞和衝突。


  然而今天,他居然為了夫人,和容先生幹上了。


  他挨了容先生兩記重拳之後,居然還還手了!

  他還手了誒!

  幾個男傭再也不敢旁觀下去,冒著挨黑拳的危險,上前去將兩位先生分開。


  而秀雅和芬姐等女傭則是圍著夏桑榆關切的詢問。


  “夫人,你受傷了,我們幫你上藥吧?”


  “夫人,我扶你回房間歇歇吧……”


  桑榆神色恍惚,似乎並未聽見這些女傭在身邊說些什麽。


  直到眼角的餘光瞥見那輛火紅色的保時捷卡宴停進院子,她才癟了癟嘴唇,哇一聲哭了起來:“嗚嗚,容瑾西你這個魔鬼!我受夠你了,我要離家出走!”


  說著,推開秀雅等人,大步往外麵衝去。


  剛剛走到門口,與進來的歐亞綸撞了個滿懷。


  歐亞綸一把將她扶住:“桑桑?桑桑你怎麽這麽狼狽?你受傷了?誰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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