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心情不好,謝絕撕逼
桑榆有些心虛:“貝貝小姐!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金貝貝鼻孔裏麵冷哼一聲,伸手在她的肩膀上麵推了一把:“夏桑榆,在醫院裏麵你和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都不作數了?”
“我說過的話,每一個字都是作數的!”
“那你怎麽還和容瑾西那樣?你們在絨毯下麵做的那些小動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們做什麽了?”桑榆越發心虛,弱弱的辯解道:“真的,金貝貝你不要疑心,我和容瑾西之間永遠都沒可能了!”
“嘁,夏桑榆你別把我當傻子!”
金貝貝的眼神中迸出敵意:“我知道容瑾西喜歡的人是你,可是沒辦法,誰讓我現在愛上了他呢?我不怕和你公平競爭,我隻是受不了你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惡心樣子!”
夏桑榆無力爭辯,苦澀道:“貝貝小姐,你別激動……我發誓,我和容瑾西已經離婚了,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了!”
“滿口謊言,鬼才信你呢!”
金貝貝冷哼一聲,扭身就往外麵走。
桑榆心一橫,脫口道:“金貝貝你站住!”
金貝貝冷臉看向她:“怎麽?承認你對容瑾西還沒有死心了?”
她走到金貝貝麵前:“我不想澄清什麽!我隻問你,想不想在這趟日本之行的幾天時間裏,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金貝貝眼神中閃過異樣的神采:“讓我成為他的女人?就這幾天?”
“嗯!就這幾天!”
“……好吧夏桑榆,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若你再敢騙我,可就別怪我不對你客氣了!”
她是金氏財閥的女兒,要財有財,要貌有貌,她就不相信會輸給夏桑榆!
夏桑榆回到容瑾西的身邊,發現他已經歪在座椅上睡著了。
五官俊朗立體,眉宇神色安靜柔和,沒有一絲戒備。
呼吸均勻,就那麽安靜的睡著了。
她放輕腳步走過去,想到這個男人再過幾日,就會徹底與她沒了關係,情不自禁的,心中升起了難過的情緒。
她幫他把身上的薄毯往上麵輕輕拉了拉,纖秀的手指正想要輕撫他黑色的碎短發,喉頭處突然升起強烈的咳嗽浴望。
她怕吵醒他,急忙捂著嘴往後麵退去。
他卻突然腿一瞪,失聲喊道:“桑榆小心……”
緊接著,他呼一下坐起,整個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惶然的四下張望,目光落在夏桑榆的身上,才長長鬆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兒!”
桑榆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音:“做噩夢了?”
他驚魂未定:“夢見你被一隻巨大的怪物追趕,那怪物渾身黑毛,兩隻眼睛像是巨大的燈籠,還能噴火……你身上的頭發和衣服都被點燃了……”
“別擔心,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辛虧隻是夢!不然的話,你就真的被怪物吞下肚了!”
“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哪有怪物敢吞我?”
她在他的身邊坐下來,刻意用輕鬆的語氣安慰他。
他則像個沒了安全感的孩子,緊緊攥著她的胳膊不肯鬆開,然後,又依偎在她的身邊睡著了。
半個小時後,他進入深睡狀態。
她花了十多分鍾時間,終於將他的手腳無聲無息從身上挪開,然後示意金貝貝坐到她的位置上。
她回到宮少璽身邊。
宮少璽有些責怪的看了她一眼:“桑榆,你要明白,優柔寡斷對你對他都沒有好處!”
“你放心,我會盡快做一個了斷的!”
她表情澀澀,說完便垂下了眸光。
幾個小時後,飛機在日本成田機場平穩降落。
渡邊次郎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相貌堂堂,鬢角卻有一些早生的白發,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好幾歲。
一看見夏桑榆的身影,他連忙堆笑迎了上去:“桑榆小姐,很高興在日本見到你!”
說話間,殷勤的送上了雙手。
桑榆含笑,正要與她握手,容瑾西修長有力的大手直接從中間將她的手拉了回去。
他俊臉帶怒,責道:“怎麽隨隨便便就與別的男人親近?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桑榆冷著臉,將手猛然拽出:“他是我的朋友!倒是你容先生,你是我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管我?你以什麽身份來管我?”
毫不留情的詰問,嗆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裏麵,怒火卻在慢慢堆積。
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居然當著這麽多人,說這樣的話……
他氣得心口發疼,她卻姿態優雅,帶著人上了渡邊次郎的車。
那輛銀灰色轎車,帶著桑榆很快就離開了他的視線。
他的怒火無處發泄,抬起一腳,狂躁的將行李箱踢得飛出去老遠。
乒乓一陣亂想,行李箱幾乎炸開。
金貝貝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快步過去,將行李箱中散落出來的東西一一收納整齊。
回到他的身邊,看到他臉色灰白嘴唇顫抖,急忙關切道:“瑾西你怎麽了?震到傷口了?”
他雙眸被憤怒逼起了一片猩紅,雙手亂揮,狂躁道:“少廢話,還不快點查清楚他們入住的酒店!”
“好好,我這就查,你別著急!”
金貝貝任勞任怨,全程擔負起了生活保姆和秘書助理的工作。
銀灰色的轎車內,渡邊次郎興致勃勃的說道:“桑榆小姐,你真是我的貴人!你介紹過來的兩位小姐,都成了我手裏的頂梁柱……”
夏桑榆訕訕道:“沒事!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就是別再提了的意思。
這種事情暗地裏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真的不適合擺在明麵上。
渡邊次郎卻不明白夏桑榆的意思,繼續說道:“桑榆小姐,我給你的卡裏麵打了一百萬,你查收沒有?”
“我還沒看,應該到了吧。”
桑榆急忙岔開話題:“醫院早就幫我們聯係好了吧?”
“對!早就聯係好了,我這就先帶你們過去?”
“現在就過去吧,我母親的病不能再拖了!”
夏桑榆看了一眼枯瘦萎靡的黃玉柔,心裏滿滿的都是擔憂。
她擔心,就算到了日本,就算有了頂級的醫療條件,依舊不能挽回黃玉柔的性命!
宮少璽一路上都很少說話,俊臉凝霜,眉梢緊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直到到了醫院,在旁邊聽了夏桑榆與長澤醫生的談話,才知道夏桑榆是想要將自己的腎換給黃玉柔。
他頓時淡定不了。
“桑榆,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氣惱之下,蒼白病態的臉上浮起了反常的紅暈。
她倒是十分鎮定從容,含笑說道:“哥,你別著急嘛!”
他暴跳如雷:“我能不著急嗎?你本來就隻有不到十個月的時間,現在你還要摘一隻腎給那個不相幹的女人,你這是不想活了嗎?”
“哥,你這麽生氣幹什麽啊?我有兩隻腎隻能活不到十個月,我隻有一隻腎,也還是隻能活不到十個月!既然如此,我為什麽不能摘一隻腎來報答她的養育之恩和撫育之恩呢?”
她語氣平緩卻堅定,繼續說道:“哥你別勸我,我都已經想好了!這次來日本,我之所以帶上你,就是擔心找不到合適的血源……”
“這麽說,你是把我當成你的移動血庫了?”
“你非要這麽想,我也不否認!”
她累了,沒力氣解釋那麽多。
這次日本之行,宮少璽的作用,確確實實就是一個移動的循環血庫。
宮少璽氣得不行:“夏桑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哥哥?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她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提前告訴你,你肯定就不會讓我來日本了!”
“行!夏桑榆,我不管你了!要換腎還是要摘心,要死還是要活,我都不管你了!”
宮少璽怒氣衝衝,帶著林心念直接去酒店了。
桑榆也不著急解釋。
反正她是吃定了宮少璽,相信當她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他是絕對會幫她的!
誰讓他們是相依為命的兄妹呢!
她轉過身,繼續和長澤醫生商量黃玉柔的治療方案。
把黃玉柔安排在醫院住下,又特意為她找了一位聽得懂中文的護工,她這才從醫院出來。
渡邊次郎斜靠在車頭,遠遠的衝她揮手:“桑榆小姐,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兩位老朋友!”
老朋友?還是兩位?
夏桑榆不用想,已經猜到這兩位是誰了!
她心裏暗暗發沉,今天,她累了,不想和人撕逼啊!
可是掉頭就走的躲避態度,實在不是她夏桑榆的風格!
車門打開,身穿淺粉色荷花抹胸裙的喬玉笙先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兩個月不見,她的容貌更加美豔動人。
大約是經曆的男人多了,她的胸圍看上去更加傲人,腰肢也更加細軟。
隻是她當初從懷安教堂摔下來的時候,斷裂的腿骨似乎還沒恢複利索,走路微微有些一瘸一拐的,影響了整體的美感。
她看向夏桑榆,笑靨如花:“桑榆,聽渡邊先生說你來了日本,可把我高興壞了!”
夏桑榆竭盡所能,臉上還是撐不起一絲笑容。
幹笑著,訕訕道:“嗨,玉笙,你比以前更美!更性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