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他弄髒的女人,由她來清洗
也就是說,他更加沉迷的,是金貝貝的身體,而不是她的身體!
嗯,很好,這樣真的很好!
她馬上就能從這份感情當中抽身而出了!
她的計劃如此完美的收官,她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直接往下掉。
“容瑾西,你這個混蛋,你弄髒了的女人,憑什麽讓我來清洗?”
心房像是被一柄鋼刀絞碎,疼得她幾乎就要悲咽出聲了。
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說什麽你儂我儂,情深意濃,到最後還不是轉眼就睡了別的女人?
最可惡的是,一個小時之前,容瑾西都還抱著她說一些滾燙的情話,轉眼就上了金貝貝不說,居然還變態的要求她來替金貝貝清洗!
偏偏這份羞辱是她自找的,她還必須得咽下去。
她在心裏變著花樣的罵容瑾西,手中動作不停,忍著惡心,清洗金貝貝的身體。
金貝貝皮膚沒她好,腰沒她細,唯一的長處就是胸比她大,並且形狀看上去還不錯。
沒想到容瑾西喜歡的,是金貝貝這樣款式的女人。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瘋狂的將她做到暈厥不醒。
她心裏酸澀得要命,又想到容瑾西抱著金貝貝歡愛雲雨的場景,更是氣得恨不能一巴掌將金貝貝傲人的胸部拍扁!
胸大了不起嗎?
憑什麽讓她來清洗伺候?
她委屈難過,眼眶紅了又紅。
換了三盆水,才將上麵清洗幹淨。
忍著惡心的味道,她又端來一盆水放在旁邊的擱架上,掀開金貝貝下麵搭著的薄巾,隻看了一眼,眼淚就差點奪眶而出了。
“容瑾西,你太過分了!”
他到底是有多瘋狂?
心房像是被一隻殘暴的大手哢嚓捏碎。
她抽噎著,用手背將眼淚狠狠擦掉。
容瑾西,你做得很好,我很滿意!
既然你這麽喜歡她,那麽,我也就放心了!
她心裏這樣想著,眼淚卻像是決堤的河水,流得更凶更猛了。
她和容瑾西之間,這下是徹底的完蛋了!
所謂的信任,所謂的忠貞,所謂的感情,都是被她親手摧毀的!
她沒有權利去責怪任何一個人,包括容瑾西!
自己釀的苦酒,她必須得自己喝!
把金貝貝全身上下的穢物清洗幹淨,她已經累得筋疲力竭,連邁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人在床邊呆坐良久,這才收拾情緒,起身去衣櫥裏麵取了一件容瑾西的男式大衣給金貝貝蓋在身上。
最後她將浴缸裏麵放滿了熱水,脫掉身上的衣服浸泡了進去。
鼻端前麵始終縈繞著特殊的怪味,讓她一陣惡心,又一陣傷心。
情緒跌落到了前所未有的低穀。
將沐浴液整瓶倒入浴缸,豐富的泡沫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埋起來了。
容瑾西在遊輪頂層的甲板上麵吹了好長時間的涼風,心中的怒火不僅沒有消減,反而還愈燃愈烈。
可惡的夏桑榆,她有什麽權利這樣對他?
這段時間,她冷落他,疏遠他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哄騙他喝下摻藥的紅酒;還敢蒙上他的眼睛;還敢讓另外一個女人來觸碰他的身體!
她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這一次,如果不好好教訓她,懲罰她,隻怕將來她還會做出更加變本加厲的事情來!
他迎風而立,輪廓深邃的俊臉在夜色下顯得陰晴不定,喜怒難辨。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容先生,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他回頭看過去,隻見一位身穿水藍色抹胸長裙的女人正往他這邊款款行來。
看眉眼,像是有幾分熟悉。
不過,他對除夏桑榆以外的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
所以,淡淡一瞥之後,他又將視線投向了深黑無垠的海麵。
女人走到他的身邊,柔聲說道:“容先生不記得我了?我叫喬玉笙,是桑榆最好的姐妹!”
‘喬玉笙’三個字,讓容瑾西的臉色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他斜睨她一眼:“好姐妹?這大概是你的錯覺吧?”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夏桑榆。”
喬玉笙將更好看的左臉側對著他,含笑說道:“就在剛才,在下麵一層的房間裏,夏桑榆就是在我的幫助下,才用劇毒的裂頭海蛇毒死了唐又琪和渡邊次郎……”
她說得輕描淡寫,容瑾西的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剛才他往甲板上麵走的時候,就看到安保人員緊張戒備,說是下麵那一層,死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兩人的死,會和夏桑榆有關係。
殺人是重罪,若被坐實,不是吃槍子兒就是將牢底坐穿!
她不是一直都很聰明嗎?
今兒怎麽就這麽糊塗蠢笨?
做了這麽衝動的事情不說,居然還讓喬玉笙抓住了把柄!
他心念急轉,深邃的眼底驀然閃過一絲殺意。
然而,不等他有所行動,喬玉笙已經在他的腳前咚一聲跪了下來。
他往後麵讓了讓:“你這是幹什麽?”
“容先生,請你帶我回晉城吧!”
“回晉城?你買張機票就能回去了,根本用不著這樣求我!”
“不!我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證件,根本買不了機票……”
喬玉笙匍匐在容先生的腳前,苦苦求道:“容先生,求求你了,你就帶我回晉城吧!我離開家已經好幾個月了,再不回去,我家裏麵的父母肯定會急瘋的!”
容瑾西始終一臉冷漠,就算喬玉笙痛哭流淚,他的情緒也始終沒有一絲波瀾。
“抱歉,我幫不了你!”
夏桑榆不喜歡的人,他也不喜歡。
漠然轉身,他急著就想要回房間找夏桑榆。
“容先生,你先別走!”
喬玉笙跪行到他的腳邊,一伸手就抱住了他的小腿:“容先生,你必須得帶我回晉城!”
“放手!我最討厭被人糾纏!”
他極為不悅,甩開喬玉笙就要離開。
喬玉笙突然在身後說道:“你不帶我回晉城,我就告訴警方,唐又琪和渡邊次郎都是被夏桑榆害死的!”
他危險的盯著她:“你敢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隻是在和你談一筆交易!”
“憑你也夠資格與我談交易?”
“我自然是不夠資格與你容先生談交易!不過,我有了這個,應該就夠資格了!”
喬玉笙將一支手機雙手捧到了容瑾西的麵前。
手機裏麵,有她用相機拍下的視頻。
這份視頻,足以證明唐又琪房間裏麵的裂頭海蛇,都是夏桑榆故意放進去的。
視頻若落在警方手裏,殺人的罪名,她想洗也洗不掉。
容瑾西的臉色極為陰鷙。
片刻後,他沉聲道:“好!我會想辦法帶你回國!”
“真的嗎?容先生,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不過我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敢把這事對第三個人提及,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
“容先生你放心!我嘴巴很嚴的!”
“但願吧!”
容瑾西將手機扔給喬玉笙,轉身大步往房間走去。
走進房門,卻不見了夏桑榆。
房間的角落點著熏香,床上隻有金貝貝,夏桑榆卻沒了蹤影。
他的心像是被挖了一塊:“夏桑榆……”
各個房間都找了一遍,到處都沒人。
正準備通知安保人員留意她的去向,眼角餘光突然看見浴室的門縫下麵,有水正往外麵滲出來。
他急忙擰門走了進去:“夏桑榆!”
浴缸裏麵,細膩的泡沫已經堆積如山。
他伸手連撈了兩三把,才將溺在水裏的她給撈了起來。
他暴跳如雷:“你想死嗎?”
她雙眼通紅,緊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他心裏邪火亂竄,直接將她從裏麵一把抱了起來:“今天晚上這一切,不都是遂了你的心意麽?你憑什麽還要在我麵前要死要活的?”
她眼睛紅得像兔子,悶聲說:“我沒有要死要活!我隻是覺得你留在金貝貝身上的味道太惡心了,所以才久洗了一會兒!”
他神色微變:“心裏不舒服?吃醋了!?”
她硬起心腸,冷硬道:“不!我一點兒也沒有不舒服!我很高興看見你和金貝貝在一起!”
“你高興個什麽勁?”
“因為你有金貝貝,就會放過我!我就可以和你徹底的分手了!”
他鼻孔裏麵怒聲冷哼,手一鬆,她直接就從他的懷裏摔跌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她被摔得十分狼狽。
“神經病,你幹嘛摔我?”
“因為你欠摔!”
他墨色的眼瞳燃起殘暴,咕咕作響的右拳重重打在旁邊的實木桌子上!
咚——!哢嚓——!!
桌子碎成了幾塊,上麵的琉璃擺件碎了一地。
手被裂開的碎片劃傷,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看見了,卻裝作視而不見。
從地上站起身,去旁邊取了衣服穿上:“容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金貝貝清洗幹淨!若沒有別的事情,咱們就此別過,以後互不相擾吧!”
“誰同意你離開了?”
他攔在門口,暴躁的將她手中拎包一把奪過來:“夏桑榆,這場遊戲雖然是你開始的,卻不能由你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