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旖旎春色
我出院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下著濛濛細雨。范放走過來接過我手中的包,「走吧,替你接風洗塵」。黃毛一邊抽煙一邊不經意的說道,「呦呦呦,好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情侶」。這句話一出來,白宥珍的臉色簌的變白對黃毛說道,「李旭,別胡說,整得大家怪尷尬的」。黃毛噗呲一笑,「哈哈,我開玩笑的大家別介意」。
用不了多久,徐鴻儒就開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我們面前,我詫異到,他們也是實在太有錢了吧。他降下車窗對我們說道,「走,快上車」,他穿著白色襯衫和牛仔上衣,是休閑boy本boy了。車由大路轉向小路,穿過茂密的紅豆杉,終於來到一扇白色大門前,徐鴻儒鳴了一下喇叭,很快就有侍者來開門。裡面真的很大,種滿了各種珍稀植物,還有一個噴泉養著錦鯉,開了大概5分鐘,我們繞過那個噴泉來到停車場。
我停車場下來就是私家菜館了。我們一行人踏了進去,裡面裝修很豪華,幾盞被切割成鑽石吊墜的吊燈,波光粼粼的大理石地板,衣衫革履的就餐人。「皇家極品鮑醬燉娃娃菜佛跳牆木瓜燉血燕……」范放熟悉的點著菜,上菜的時候整整有一大桌子吧。
范放夾了一筷子菜放進我的碗中,大家面面相覷,他對我也太好了吧,有時候真受不了別人無緣無故的討好,我連忙說道,「我自己來」。他突然變得淡淡的,也不那麼殷勤了。白宥珍往范放的碗里夾菜,「小放,你最愛吃的松鼠桂魚,來多吃點」。他也不拒絕,嘗了一口她夾的菜,微微迷起雙眼,「嗯,好吃」。我在心裡唾棄他,就知道是這種人,還想左擁右抱。
他對著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waiter來一瓶83年的拉菲」。服務員微微鞠躬退身出去了,不一會拿著一瓶紅酒進來。他把紅酒倒進醒酒器,「請慢用先生」。醒好酒後,范放給我們倒酒,我嘗了一口又苦又澀便把酒杯放在一邊。他見此狀笑道,「不好喝,不能欣賞這個味道」。我努了努嘴,怕被他嘲笑,一口氣把酒幹了。
他和徐鴻儒碰了碰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兄弟多喝點」。他明明是一個未成年卻不知道為什麼成熟的像一個久經風塵的青年。一杯酒下肚,酒精忽然上頭了,我越喝越想喝,呱啦呱啦,又飲下了幾杯。酒勁徹底上頭了,我嘴裡默念著不知道什麼東西,就一頭倒在餐桌上不醒人事了。
范放嘴角突然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他交代徐鴻儒把白宥珍送回家,自己一個公主抱,抱著我去最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我要是知道他會帶我來開房,我真的會把這個男的凌遲處死的,拿容嬤嬤的針扎他。
他先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水流衝擊著男孩較好的身材,他的不瘦弱也沒有肌肉,只是很結實,皮膚是那麼白皙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直到泡沫集結在他黝黑的短髮,就那麼沖干泡沫讓短髮服帖的貼在額頭、鬢角。他拿起浴巾把濕發擦拭乾凈,擦拭的差不多的時候,甩了甩頭,水珠從濕發墜落,頭髮也那麼濕噠噠的凌亂著,濃眉、薄唇,好一個剛出浴的美少年。
他穿上浴袍慢慢的靠近我,深深的盯著我的臉發獃是如此的深情,好像在隔著一個時空在看我。他在我的額頭落下淺淺的一吻,而後是鼻子,再是嘴唇,。
第二天醒來,他和她衣冠不整的抱在一起,她一腳把他踢下床,大喊,「滾蛋,我那麼信任你,你居然對我做這種事,我要去警察局告你」。他攤攤手,隨你的便啊,如果你覺得你能告贏我的話就去,他的淺台詞就說她以卵擊石嘛。她開始抽泣,「你因為我渺小就欺辱我,像你這種人,自以為有點錢就可以主宰別人的生命,你自私、高傲,衣冠禽獸」。他也不怕他誤會他,只是不忍心她哭得那麼慘,他慢慢的說出口,「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只是親了親你」。她詫異的說:「真的?」他點了點頭,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她停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