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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逃學

  范放和前面的同學在打鬧,我看言情看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覺。徐鴻儒來鬧醒我,趴在我耳邊輕聲的說,「想看日出嗎,想去的話,待會裝著去上廁所,到7號樓的圍牆那裡等我」。我一想到偷偷摸摸的去約會,把范放他們甩了,心裡就很開心。范放彷彿瞧了出來,質問道,「你在樂什麼呢,說出來聽聽唄」。我答:「被小說逗樂了。」他也不在說什麼了,我乘著他打鬧那會兒,悄悄地溜了出去。

  我到7號樓的時候,徐鴻儒早就在那裡等了,我說,「等了好一會兒了吧」。他說:「沒有,我也是剛來的」。7號樓是一個廢棄的老教學樓,值得一提的是,它的圍牆邊堆著許多廢棄的課桌椅。徐鴻儒把課桌椅隨手那麼一擺放,就是一個簡易的樓梯,我順著課桌椅攀登上圍牆的頂部。我做在圍牆上嚇得瑟瑟發抖,徐鴻儒三下五除二爬了上來,還安慰我不要害怕。他先自己跳到圍牆的另外一面,然後讓我雙手撐著圍牆,把腳放在他懷裡,然後他輕輕那麼一抱,就把接住我,把我放在地上了。

  我們離開學校就上了一輛城鄉客運,我問他,「你不是自己有車嗎,為什麼做公交車」。他笑了笑,「你不覺得偶爾做做公交車很有意思嗎,還可以欣賞沿途的風景」。我說:「很無語哎,你們有錢人的想法真的很不一樣」。當客車穿過城市的嘈雜途徑安逸又緩慢的鄉村。我們可以看見高大的梧桐撐起大大的手掌,一片又一片金黃的麥子綿延不斷,偶爾經過經過幾戶稀稀疏疏的人家。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慵懶的蜷縮著睡去。

  我們下車的時候很擠,徐鴻儒還很慘的被一個長相猥瑣的農村大叔撞了一下,之後,我們順利下了車。海邊的咸腥味撲面而來,嗯,是海的味道。客運站那邊有很多好吃的,有紅豆味和芝麻味的麻糍、蘿蔔絲餡的團、燒烤、關東煮、燒餅和自助的海鮮。我拉了拉徐鴻儒的衣袖,糯糯地說,「我要吃麻糍」。他說:「少吃點,小心胖」,然後又帶我去到小攤販那裡問,「麻糍怎麼賣的」。小販答曰:「5塊錢10個」。他動手去掏錢,左摸摸,右摸摸,最後無奈的攤手,說,「我的錢被偷了」。他不好意思對小販說:「不好意思哈,我們不買了。」我抬起頭深深的看看他一眼,那我們該怎麼回去啊。他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徐鴻儒帶我走到一家燒烤攤,他問店主:「幫忙燒烤和洗盤子,包食宿一天,50塊一人行不。」店主也突然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成,看你長得那麼帥的份上,肯定能幫忙招攬生意。」老闆果然沒看錯眼,自從徐鴻儒去燒烤了,旁邊圍滿了問他要微信的小姐姐。我生氣的刷著盤子,越擦越用力,把盤子擦出嘰咕響。幾個女生指著我問徐鴻儒:「這是你姐姐吧,你姐姐長得真年輕。」氣得我一下火冒三丈,大聲的喊道「我是他女朋友」。徐鴻儒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即不否認也不承認,那幾個女生悻悻地走了。老闆向我射來一萬伏特的x光,無聲的質疑,你還想不想幹了。

  夜深了,人也稀少了,老闆放我們先下班,我們跑去海灘上揀貝殼,各種形形色色的貝殼,被我擺成了一串項鏈的模樣。他驚嘆的說:「貝殼都用鑽石替代的話,一定是件精美的藝術品。」我點點頭說:「我給它取名叫青春的贊禮,你看它多麼朝氣蓬勃。」我揀起一隻海螺放在他的耳邊,我問,「你聽到海的聲音了嗎」。他說:「聽到了,有點像船鳴。」我把海螺又放在自己耳邊,聽到「嗚」地一聲,多麼自由遼闊的聲音。他突然把我抱住,把頭埋在我的肩上,我動了動,他突然說,「不要動,我好累」,我就那麼僵持著。他呼吸的熱氣撒在我的頸部,紅暈在我臉上浮動。

  老闆給我們準備了一個靠近海邊的旅館,可是只有一個房間,他自覺的去睡沙發。第二天,我醒來,他就大剌剌躺在我的對面,我一腳給他踹下床,他疼的「哇哇」直叫。洗漱完,我們一起去看日出,月亮在天空慢慢的隱去,黑蒙蒙的天露出魚肚白,霞光鋪滿了整個天空,漸漸向遠處暈染開。太陽露出了一個光圈,它從海平面逐漸升上來了,我驚喜地跳起來,「哦,來嘍」,然後一把抱住徐鴻儒,他楞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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