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隻配做妾
劉桂芝跌跌撞撞從外跑了進來,李平安這小賤人也太黑心了,踢得她心窩窩疼,到現在都不敢直起身子。
“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劉桂芝再出來的時候披頭散發,但比剛剛幹淨多了。
李朝陽震驚的看著劉桂芝滿臉的紅印子驚訝地問:“你這是去哪兒搞成這樣了?”
劉桂芝什麽樣的人李朝陽心裏有底,她可是得理不饒人的,有什麽人厲害到能把她傷成這樣?
隻見劉桂芝披頭散發,臉上脖子上全是用竹條鞭打出來的紅痕,她一副苦瓜臉,捂著胸口扶著牆,踉踉蹌蹌地從外麵進來。
李朝陽和沈君和都沒見過如此狼狽的劉桂芝。
“這都是你那寶貝侄女李平安幹的!”
劉桂芝一屁股坐到地上:
“李平安已離家出走半月有餘,做嬸嬸的我擔心她的安危,這才托人打聽了她的去處,好不容易找到人,不僅沒請回來,還被她這白眼狼打成這樣,您看,把我和楚楚都打破相了。”
李朝陽是疼女兒的,她們剛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清,聽劉桂芝這麽一說女兒竟然也受傷了。
“楚楚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我親眼見李平安踹了楚楚好幾腳,連打帶罵的,咱家楚楚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劉桂芝傷心地抹著眼淚,也是心疼親閨女。
“老爺,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呀。”
李朝陽也沒想到,李平安竟然膽子這麽大,連她嬸嬸都敢打了。
但現在也不是他一句話就能替劉桂芝報仇的。
“這個,君和賢侄,你也聽見了,如今的平安刁蠻跋扈,也難得你大度,還能再次接受平安……”
沈君和在訂婚時是送了彩禮的,而那些彩禮全被他和劉桂芝眛了下來,早已補貼家用了。
原本沈君和退婚他們就要歸還彩禮,但李朝陽上哪兒再變出那麽多錢呀?他正愁著,沈君和就找來了。
“隻要叔叔嬸嬸能勸說李平安給我做妾,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替嬸嬸報仇。”
劉桂芝一喜,沒想到他是來納李平安為妾的。
之前訂的可是正妻啊,怎麽一轉眼變妾了?
“叔叔嬸嬸也知道李平安的名聲並不好,我今天能夠再次接受她,也是看著叔叔嬸嬸的麵子,之前送來的彩禮也不用歸還了,隻要叔叔嬸嬸勸說李平安嫁我為妾,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劉桂芝雖然臉上受傷,但她聽了這番話後仍舊嘴角勾笑。
不還錢是好事呀。
“還請叔叔在考場多費費心,事成之後……”
沈君和做了一個手勢,李朝陽立馬懂了。
“賢侄你就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雙方都達到了目的,全都滿意的笑了,隻有剛進來的李楚楚還黑著一張臉。
“你們瞎高興什麽?她李平安早就傍上大款了,就咱們還一無所知。”
李楚楚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她現在渾身上下又疼又癢。
她在小院裏呆了這麽短的時間,就被蚊子咬了幾十個包,又不敢撓又不敢動的,快難受死了。
見李楚楚出來,李朝陽趕緊走上去,急切地看著李楚楚的小臉,見她臉上也滿是紅痕,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李平安就是狼性,什麽人都敢動手,看把我們家楚楚打成這個樣子……”
“那還不是你慣的。”
劉桂芝氣得直跺腳。
沈君和看著李楚楚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心裏倒是挺滿意。
平日裏李平安可是被李楚楚害得很慘,沈君和一直怒其不爭,不適合做他們沈家的大奶奶。
如今看來李平安也是有脾氣的嘛。
“楚楚妹妹剛剛說什麽?誰傍上大款了?”
“還能是誰?當然是李平安那個小婊子。”
李楚楚身上早已上了藥,心裏卻煩悶得很,李平安那一腳確實踢得不輕,讓她心裏堵堵的。
“何以見得?”
李楚楚看著三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她從懷裏拿出了一張仔細收藏的紙。
“你們可認識這是什麽紙?”
現場隻有劉桂芝一臉懵不明白女兒這是什麽意思。
而身為內閣典籍的李朝陽對這紙再熟悉不過,這是他偷偷從宮裏帶出來送給女兒的。
“這不是白鹿紙嗎?”
沈君和也是認得的。
這白鹿紙相當名貴,是宮廷禦用的,因為製造工藝要求高,製作難度大,是一種難得的書畫佳紙,當今皇上用的就是這紙。
“對,就是白鹿紙,我今天在李平安那小破房子裏看見了這樣的紙。”
李楚楚看得很仔細,因為父親的緣故,她家裏有幾張白鹿紙,一直被李楚楚小心翼翼地收藏,對於白鹿紙的特點和成色更是一清二楚。
沒想到今日卻在李平安那處也看到了這種紙。
“你的意思是李平安和皇宮有關聯?”
這話說出來沈君和自己都不相信。
“當然不和皇宮有關了,雖然這白鹿紙是宮廷禦用的,但也不隻有皇宮中有呀!”
除了皇宮還有哪裏有這種紙張?
“是國子監?!”
沈君和立馬就明白了,原來是國子監!
李朝陽和劉桂芝現在才反應過來,怪不得那天方清婉說和李平安糾纏那人來自國子監,如今終於找到了證據。
“你是怎麽知道的?”
沈君和仍然不敢相信,畢竟在國子監中能用得起白鹿紙的肯定是非富即貴的官宦子弟。
“因為紙的邊口鈐有‘國子監’三個字,我又不瞎,一眼就看見了!”
怪不得李平安能夠搜集母親那麽多證據,哪時哪刻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她都一清二楚,原來背後有人給她撐腰呀。
原本沈君和和李朝陽懷疑李平安與國子監的雜役有瓜葛,如今看來,那人根本不可能是小小雜役。
而是國子監的官宦子弟,因為隻有在國子監中品學兼優的學生才能用得起白鹿紙。
李平安什麽時候認識官宦子弟了?
那人是誰?為什麽遲遲不露麵?
不管是誰,隻要能去國子監上學的學生都是李朝陽惹不起的。
“你要這麽說,我也想到了一件事。”
沈君和的麵容沉重。他忽然想到前幾日方清婉入獄之前,他試圖托人把方清婉撈出來。
可花了很多錢卻石沉大海,本來很容易的一件事卻讓沈君和屢屢碰壁,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後麵掌控全局一般。
“我托了關係找了人,卻連把人從監獄裏撈出來都難以做到,我懷疑背後有人掌舵。”
沈君和說的誰大家心裏都清楚。
李朝陽本想拉一把方清婉的爹方守備,卻也事與願違,眼睜睜看著他被調離京城。
誰能有這麽大的權限?難道真的是國子監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