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 狐狼
號【狐狼】
人設:性格:瘋子,與66狼狽為奸,怪談協會成員。
經曆:昏黃的路燈無力地投在他一瘸一拐的身影上,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得嚴嚴實實,空中漆黑一片,看不到一點光亮。
這忽明忽暗的燈光,似乎是黑夜裏唯一的光明。他的心如同那漆黑一片的夜空,無邊的陰霾將其完全包裹,沒有一顆星子。
他瘦弱的身子顯得是那樣的渺,刺骨的寒風狠狠地紮在他蒼白的臉頰上。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全身的顫抖牽動著他嘴角的傷口,臉上的淤青顯得越發猙獰。
他僵硬地低下頭,看著滿是灰塵的“白色”襯衫,無奈地搖了搖頭。襯衫已經被穿過不知道多少次,原本藍色的衣服早已被洗褪色,呈現出一片白色,與他蒼白的臉色相配形成了一種病態的美感。
倒不是他家窮得買不起衣服,隻是憑他在家裏的地位,沒人會給他買新衣服。他像一個木偶人一般獨自在寂靜無人的巷中遊蕩,眼珠無神地盯著前方,一步一步如相片般緩緩挪動。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他早已被凍得幾乎沒有知覺的腳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他再次低下頭,一隻破爛的紙箱子擋住了他的路。
他驚恐的發現,這隻殘破的紙箱似乎在微微顫動。他瞪大了眼睛,顫抖著掀開了紙箱。他猛地鬆了一口氣,原來紙箱裏有一隻黑灰色的狗在瑟瑟發抖。
它的臉上有著一道布滿了它半個臉的疤痕,猙獰的傷口從它的左眼穿過,不斷溢出的鮮血讓它的左眼上下的眼皮都粘在了一起。他盯著它的眼睛,它也盯著他的眼睛。
他和它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狼狽的自己,一人一“狗”在目光的對視中仿佛找到了同病相憐的夥伴。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竟然和一條“狗”有了共鳴。
“還真是荒唐呢……或許,我就隻配和狗一道吧……”他將自己的“白”襯衫脫了下來,蓋在了它的身上,鬼使神差之下,竟是把它連著那個紙箱子一起抱回了家。
推開家的門,他沉默地走進去,抱著箱子徑直朝房間奔去。
“站住!你手裏拿的是什麽!”他被趕了出去,沒有人關心他身上的傷痕,注意到的,隻有他帶回了一隻“狗”,而他們家,沒人喜歡狗。一向懦弱的他這次出人意料的堅決,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將狗遺棄。
他用刀指著自己的脖子,家人怕出人命太麻煩,隻得留下了狗。他躺在滿是泥濘的馬路上,雨水接連不斷地打在他的臉上。他扭過頭,虛弱地朝著狗笑了笑。
“以後,就叫你依影了……”依影,形影相依……他想盡辦法治好了依影的傷,臉上左眼的疤痕,卻無法消散,仿佛是他們一生作伴的證明。
當他再次被欺淩者堵在了巷子裏,依影卻衝了出來。瘦弱的依影哪是這些混蛋的對手,很快就被欺淩者打倒。
“哈哈哈,這東西竟然和狗相伴”
“畢竟嘛,都是狗,都是畜牲”
麵對欺淩者的毆打,他用他的堅強安慰著它,它用它的身軀保護著他。他們都拚盡全力用自己的身體為彼此阻擋欺淩者的拳頭、棍子。
他在不斷地毆打中成長,而它也在不斷地長大。曾經弱的依影,在他的精心照顧下,變得越來越強壯。
它已經不再像一條狗,更像是……一匹狼。無力的爪子變得鋒利有力,滯鈍的獠牙變得尖銳無比,它變得越來越有靈性。
它對誰都是那麽的凶狠,唯有麵對他時,它才會變得有些溫柔。因為它的存在,身邊的人不再敢像以前那樣任意欺淩他。他與它似乎真的做到了形影相依,陪伴一生。
然而,它終究還是離開了他,沒有像它的名字那樣。
那次,他再次被人踩在了地上,他痛苦不甘地怒吼著,換來的,卻隻有欺淩者無情的嘲笑。
它像往常那樣,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但這次,那些人帶來了麻醉槍!
當槍射中依影時,他感到頭似乎受到了重擊。這一次,它保護了他,但卻沒能保護它自己。時間恍若回溯到了那,當初他的家人要丟棄它時,他拚盡全力保護它一樣。
那群人又圍了上來,對著依影一頓打,甚至其中一人拿起了斧頭
“呸!畜牲,繼續叫啊!怎麽不叫了?”
“之前不是叫得很歡嗎?繼續啊!畜牲!”
鮮血激發了它的凶性,依影一下躍起咬掉了其中一個人的大腿肉,但依影卻隨即被其餘人打趴下。
依影的氣息,逐漸微弱,它的頭慢慢轉向了他,依影的眼神充滿不甘,不甘自己沒能保護他
他麻木的心靈開始複蘇,他感到憤怒與不甘,他與依影長時間相伴,他對它的動作早已熟悉,它這是………
他站了起來咬斷了一個欺淩者的脖子。那個欺淩者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四處蔓延著,剩下的欺淩者在他不顧一切的攻擊下帶著恐懼一哄而散。
人命大事終究是瞞不住的,不到一個時警察便找到他的家中。盡管他是正當防衛,但那些欺淩者的父母憑借著自己的勢力,依舊是將他送進了監獄。
他在它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它哪裏是一條狗,它根本就是一匹狼啊。
盡管他受盡欺淩,但軟弱他卻從來沒有恨過這些欺淩者。但這一刻,他卻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仇恨,恨他們對自己多年來的欺淩,但更多的是,依影的離去。
那晚上,他雙目無神地躺在拘留所,明,就是他入獄的日子了。
依影的到來,為他黑暗的生活帶來了僅有的溫暖,如今,它卻為了救他自己墜入黑暗
黑暗中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仿佛是地獄的惡鬼在低吟。
“你就沒有不甘過嗎?你就沒有憤怒過嗎?”
“是啊,但那又如何?我就是個廢物”
“加入我們,你就能複仇”
“隻要能複仇,我做什麽都好”
“好!”
黑影緩緩消失,地上隻留下了一張皮紙
他拿起了皮紙:“怪談…協會?”
他感覺到身體裏一種熟悉的氣息:“依……依影?”
一周後,那些欺淩者無一例外地死亡,它們的脖子都被咬斷,死相都十分可怕,眼睛都凸了出來,甚至有兩個人欺淩者當時還在欺淩他們發現的新目標。與此同時,正在監獄服刑的他,消失不見。。
我看盡了人性的醜陋,人類自詡萬物之靈,卻比野獸更加殘忍。
“狐狼,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