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下次不要這樣冒險了
葉寧桑沒工夫再去理睬發瘋的葉凝思,已經趕過來的司機也大驚失色,幫著葉寧桑扶著宮赦上車。
“怎麽流了這麽多血?”司機問葉寧桑,“你不是會什麽‘葉氏飛針’嘛,先止血啊!”
“對!”葉寧桑趕緊去找車上的醫療包,因為太著急,險些被裙擺扳倒,隻聽‘呲啦’曳地的裙擺掛在車門上,伴隨著葉寧桑的力度瞬間被扯開了口子,用力一拉,裙擺瞬間變成了不規則的形狀。
葉寧桑顧不得上太多,從醫療包中拿出銀針囊,手法嫻熟的入針,止血的同時,用‘飛針化生’針法刺入宮赦的後頸,在車燈的照射下,總算看清楚了宮赦的傷口。
原來葉凝思順手撿起的木棍上有生鏽的鐵釘,釘子刺破宮赦後頸的皮膚,因為力度的緣故,紮的很深,又因為葉寧桑踹開對方,導致釘子又被拉扯出去,整個後頸留下了一條疤痕,更別提木棍砸在脊背上,眨眼間背部就淤青一片開始腫起來了。
葉寧桑施針後,就開始給傷口消毒,司機起初在旁邊幫遞棉簽,突然留意到有車子靠近,這才抬頭看了一眼,“糟了,打二爺的人要跑!”
“先別管那些,幫我扶好二爺,我還要給二爺打破傷風,那木棍上有鐵釘!”葉寧桑吩咐了一句。
司機後知後覺的發現葉寧桑的聲音帶了哭腔,顯然不是被嚇得落淚,分明是感動和心疼的緣故。
滿腔怒火的葉寧桑不會放過逃走的葉凝思!
但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明明和宮赦負氣爭吵,可他還是為了她折返回來,甚至奮不顧身的保護她……
“先開車,帶二爺回去,第一時間安排人去調取這條路的監控!”葉寧桑說完就關上了車門,雙手環抱著宮赦的脖頸,讓他側身躺在她的腿上。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葉寧桑感覺到宮赦動了一下。
“痛不痛?!”葉寧桑在宮赦張開眼睛的那一刻,關切的問了一句,“傷口有點深,我先做了緊急處理,沒有傷到骨頭,雖然可以用‘葉氏飛針’止痛,但車上顛簸,不適合在後頸入針,你堅持一下就好。”
宮赦皺了皺眉,“你沒事吧?”
葉寧桑聽了這話,眼眶又有些潮意,麵冷心熱的宮赦,剛醒來反倒先關心她。
“我能有什麽事,我自幼學習葉氏飛針,身體的底子好,被砸一下也沒關係,二爺你可不一樣,這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難好。”葉寧桑有些心疼,手指輕輕撫摸著宮赦的脖頸。
“宮家的人隻能我欺負,明白嗎?”宮赦的聲音有點啞,他低聲說道,“當時夜色昏暗,我當時隻顧得上護著你,沒看清楚對方是誰。”
葉寧桑剛要說話,車子已經駛入宮家莊園,轉彎時,宮赦沒有係安全帶,還是半躺的姿勢,險些摔下去,幸虧葉寧桑反應快,彎腰抱住了他。
隻是這個姿勢有點一言難盡,葉寧桑的小臉和他的俊臉對上,四目相對,宮赦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兩人的距離隻有幾厘米,隻要她稍微一低頭,就能親到他,她麵紅耳赤的看向窗外,趕緊調整了坐姿。
車廂裏瞬間安靜下來,氣氛變得異常曖昧。
好在這個時候車子已經停穩了,管家林北川和項秉嚴早就收到司機發來的消息,等候在此,為了避免牽扯到傷口,直接讓宮赦躺在了準備好的可移動床上。
在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和二次清創後,宮赦換下了帶血跡的衣服,光著背趴在床上,將後頸的傷口和脊背的淤青都暴露了出來。
傷口還沒包紮,葉寧桑用‘葉氏飛針’撚針刺入止痛,然後才開始上藥包紮。
“既然已經注射了破傷風的針劑,那就先上藥包紮,我去看看檢查的結果,拍片的結果應該出來了。”項秉嚴從司機口中知曉了經過,看出了點什麽,這才主動找借口離開房間。
等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時,葉寧桑莫名就有點緊張,之前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此刻看著危朝尊背脊的肌肉線條,雖然有淤青和紅腫,但遮不住他的好身材,肩寬窄腰,十分吸引人的視線。
她拔針的時候,手指碰到宮赦的皮膚,呼吸都有些急促。
此時的宮赦趴在枕頭上,視線能夠看到葉寧桑殘破的裙擺,纖細白皙的小腿若隱若現,看的他喉嚨發緊,“不是說賠不起嗎?怎麽還是把裙子弄破了。”
葉寧桑上藥的手都有點抖,顯然沒想到宮赦會問這種小事,調整了呼吸,克製的說道:“二爺,可以從我的薪水裏扣。”
房間裏靜悄悄的,此時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變,她難免有些不自在,用手扯了扯裙擺,遮了一下,才繼續上藥,“你之前不是問打傷你的是誰嗎?”
“恩,這個時間不會有路人出現的才對。”宮赦問,“莫非和宴會上的人有關?”
葉寧桑沒想到宮赦這種時候還能夠理智的分析這些細節,“是葉凝思,她應該是去接韓子俊的,半路瞧見我一個人,自然要羞辱一番才解氣。”
“是她?”宮赦有些意外,“你這個妹妹平時挺沉得住氣,今晚都被逼得動手了,肯定是因為你反唇相譏戳中她的死穴了,對不對?你確實是伶牙俐齒,要不,我怎麽會丟下你!”
葉寧桑上藥的手停滯了一下,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起來,“二爺,今晚是我不對,下次……下次你別這樣冒險了,我真的有些愧疚不安。”
“這是在給我認錯道歉嗎?”宮赦忽然扭頭想要看看葉寧桑此刻的表情。
“二爺,別亂動,傷口剛處理好。”葉寧桑緊張起來。
宮赦已經坐了起來,不以為意的說道:“這點小傷沒必要大驚小怪,我小時候被打習慣了,頭破血流也一樣該幹嘛幹嘛。”
“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有那麽多人關心你的。”葉寧桑的聲音有些暗啞,落在宮赦身上的目光迅速移開,側身去拿紗布。
“那你呢,也關心我嗎?”宮赦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拉住了葉寧桑的手。
輕飄飄的紗布落在了地上,葉寧桑感覺到宮赦冰冷的手指一點點的用力,甚至將她拉到了麵前。
“我……”
“宮赦,你這個臭小子,我聽項秉嚴說你受傷了!”推門而入的宮老爺子一臉緊張的望過來,看到葉寧桑和宮赦拉著的手時楞了一下。
葉寧桑將宮赦的手輕輕推開,“宮老爺子,你別著急,二爺的傷已經上過藥了,我現在給他包紮,你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