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生生把她掐死
時言看著季寒深手上提著的於歡的行李箱,是最大號的行李箱,而且還有兩個。
心裏麵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於歡要在這裏長住了。
縱然她心裏麵早就已經猜到了答案,卻還是開口問了一句,“於歡要在這裏長住是嗎?”
“時言,你有什麽樣的資格問出來這樣的話。這裏是我的房子,這裏是季家,你別忘了。”
季寒深冷冷的開口回答,一字一句都如同鋒利的匕首一樣在狠狠的刺痛著時言的心。
她如何不知道,這裏是季家,這是季寒深的房子。
就算是這裏曾經都是她一點一點親手布置的,又如何呢?
她一個連過去的記憶都沒有的人,又怎麽會有家,怎麽會有房子呢?
可她現在連問竟也不能問了嗎?
胃裏麵又開始火辣辣的疼著,可終究及不上心疼的萬分之一。
她覺得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壓抑,甚至連空氣裏麵好像都缺了癢一樣,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走。
可腳下的步子剛動了動,就又想起了在醫院裏麵,季寒深的威脅。
若是她就這麽走了的話,唐柔恐怕這輩子都再也沒有了好日子了吧。
算了,反正她也剩下最後的時光了,無所謂了。
淚水無聲的滴落,她低下頭,快速的擦掉,看了看季寒深,冷冷笑了笑,起身上樓。
“沒錯,這裏是季家,我沒有任何的資格發言!”
她真的不想再待在這裏,一秒鍾都不想多待。
“站住!”
季寒深看到時言這麽倔強的樣子,不知為何,就覺得格外的不順眼。
她有什麽資格傲嬌,有什麽資格在他麵前甩臉子發脾氣?
要知道,她的命都是他奶奶救的,如果沒有奶奶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時言。
甚至時言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季家恩賜的,從前她是那麽低眉順眼,現在,究竟是誰給她的膽子,敢如此的囂張。
“去把歡歡的東西收拾了,她剛來,對這裏還不熟悉。”
季寒深一把拽過時言,就無情的命令著時言。
時言猝不及防,砰的一聲,就那麽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這麽一撞,胃裏麵一陣刺痛,血腥味直逼食道,翻湧著想吐,她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才硬生生的把那喉頭的血給壓了下去。
但眼前還是一陣頭暈眼花,對於一個得了絕症,即將要不久於人世的人來說。
剛剛那麽一撞,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剛來?嗬,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是季家管家的女兒,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的。可比我熟悉多了,難道不應該是她於歡給我收拾嗎?”
時言終於再也忍不住對著季寒深怒吼。
可她胃疼的一塌糊塗,吼出來的聲音是那麽的小,又是那麽的虛弱,幾乎都快變成了哀求。
她剛說完,季寒深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時言,你膽敢再說一遍讓歡歡伺候你!”
“我再說……一遍……又如何?”
時言幾乎說不出話來,但是一字一句都還在倔強的強撐著。
“這是你自找的!”
季寒深終於憤怒的發了狂,掐著時言的脖子幾乎要硬生生的把時言掐死。
時言本就胃痛難忍,直接就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