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她愛的男人怎麽這麽殘忍
“季寒深,你幹什麽?”
時言看到季寒深拿來了繩索,拚命的掙紮著,可是剛動了幾下,胃部的傷口就疼的她渾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剛許亦找人來給他縫合的傷口,這一刻又裂開了些。
“幹什麽?你說我要幹什麽?時言,你跟別的野男人跑了,跑去開房間,還敢來質問我!哼,我看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季寒深說完了之後直接就把時言給綁在了床上。
“季寒深,你放開我!”
時言看到季寒深如同憤怒的獅子一般,心中充滿了恐懼。
想到剛剛他折磨自己的那一刻,時言全身上下都瑟瑟發抖。
“怎麽?讓我放開你和自己去找那個野男人嗎?時言,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人看著你,你別想再離開這個房間一步。”
“哦,對了,我險些忘記了,就算你不去找他,那個野男人也會來。不過你給我記住了,你若是敢跟他走一次,我就打斷你一條腿,你若是敢跟他走第二次,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再也走不了路。”
“你不要妄想能夠逃過去,也不要妄想那個男人可以從我手中把你給救走。你知道的,在青城,沒有任何人可以從我手中逃脫,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機。”
季寒深說出來的話無情決絕,沒有半分感情。
“季寒深,你混蛋!”
時言卻怎麽都沒有想到,季寒深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她曾經以為沒有比得了絕症,掉了孩子更加絕望,更加心痛的事情了。
可如今看來,當初那些疼隻是九牛一毛。
他竟然要打斷她的腿,竟然要她這一生都走不了路?
她愛的男人怎麽能夠這麽殘忍?
要知道,她愛了他整整五年的時間,給她處理那些野女人,處理了五年。
到最後愛到幾乎險些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了,可最終呢?
沒有得到他的愛也就算了,如今他還要打斷她的腿?
他季寒深根本就不愛她,憑什麽她不能離婚,憑什麽她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混蛋!時言,你再說一遍!”
季寒深看到時言這般怒吼,瞬間就抓了狂。
這個女人現在都已經被他綁在這裏了,還在想著那個野男人。
虧得他剛剛還擔心她,看到沙發上的血還滿心的自責和愧疚。
而現在呢?她還是一心想要跟著那個野男人走。
誰給她的膽量!
“我再說一遍,季寒深,你混蛋!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你更加混蛋的混蛋了!”
時言緊緊攥著自己的雙手,手背上青筋一根,一根暴戾。
此時,她看著季寒深的眸子裏麵再沒有任何的感情,有的隻是失望和決絕。
“好,時言,這是你自找的!”
季寒深看著時言這般決絕的樣子,腦海裏麵莫名就浮現了時言和許亦在酒店裏麵深情相望的那一幕。
這個女人現在還沒有和他離婚,離婚協議書他還沒有簽。
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就敢這麽忤逆他了。
哼,從前的時言別說是忤逆他。
就是他皺一下眉頭,她都會緊張不安的立刻道歉。
可現在呢……
季寒深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怒火,直接欺身上來。
看到時言換了的睡衣,他更是一把掐住了時言的脖子。
“說,你和那個男人在酒店裏麵究竟幹了什麽?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做了?啊?還是說,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已經苟且到了一起!”
季寒深眸子血紅,幾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時言立刻就喘不過氣來,整張臉都已經漲成了紫紅色。
她看著眼前的季寒深,如同地獄中的魔鬼一般,可怕的嚇人。
她渾身上下都在不停的抖動著,她幾乎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現在已經瀕臨死亡。
季寒深眼中到處都是濃濃的殺氣,時言知道,如果她再強下去,恐怕今天真的會死在季寒深的手上。
“我……沒有……”
時言拚了命,終於艱難地從嘴裏麵擠出來了三個字。
季寒深聽到這句我沒有,愣了一下之後,手上的力氣才鬆了鬆,但仍舊沒有放手。
“什麽叫你沒有,是剛剛沒有,還是之前沒有,還是從來都沒有。”
“沒有……從來……都……沒有……”
時言慌亂回答,斷斷噓噓的吃力的喊著。
季寒深聽到時言從來沒有和許亦在一起,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自己的手。
“時言,看在你沒有和那個野男人做的份上,今天我就暫時先放了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畢竟和那個野男人走了,所以,你該留在這裏,好好的反省反省。”
季寒深說完手上用力,綁著時言的繩子瞬間就緊了許多。
一時間,時言幾乎無法呼吸。
“季寒深……我……”
時言剛想開口讓季寒深給她鬆些繩子。
季寒深的手機就響了。
“喂,歡歡,怎麽了?有事嗎?”
是於歡打來的電話,季寒深一接通電話,瞬間就溫柔了下來,語氣輕柔的如同在嗬護一個新出生的嬰兒一般。
與剛剛對時言的狠厲截然不同。
時言聽著呢溫柔的話,看著眼前那張溫柔的臉,淚終究還是忍不住滑落。
整整五年的時間,她付出了所有的一切,乃至自己的生命,都從沒有換回來他半分的溫柔。
可於歡那個女人……
嗬,救命恩人是嗎?
也許,她和季寒深之間明明中早就已經注定了,沒有緣分。
不,隻能是有緣無分。
有孽緣,沒有情分。
要不然她也不會被折磨整整五年的時間。
季寒深掛完電話之後,連頭都沒有回,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時言聽到季寒深給房間的門上鎖的聲音,才恍惚回了神。
“季寒深……你別走……季寒深……你放了我……”
時言對著門口一遍一遍不停的喊著,可那扇門終究是沒有開。
而她就被季寒深綁在床上,一直綁著。
從早上到晚上,又從晚上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第三天早上的時候,她終於再也挨不住餓。
現在她的胃已經被切除了,隻能靠大腸小腸來吸收。
本就不能和尋常之人相比,更何況已經餓了三天。
時言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的生命挺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她知道,如果她再不想辦法吃點東西的話,恐怕她就真的要餓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