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無論如何都要離婚
於歡看著在病床上躺著的臉色慘白的時言,狹長的眸子滿是陰狠和毒辣。
本來她想著就讓時言這麽活著也好,畢竟隻剩下最後幾口氣了,一直躺在床上成為一個活死人,對她也造不成什麽威脅。
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季寒深竟然如此在乎時言,自從時言昏迷,季寒深這幾天就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再加上時青青心裏麵也不放心,一直想讓她徹底除了時言。
這一次,她正好除去時言,徹底了結所有的心結。
而且現在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反擊之力,就躺在病床上昏迷著,全靠現在這些監護設備吊著她最後幾口氣。
她隻需要輕輕那麽一抬手,拔掉這些監控設備,時言就會直接死翹翹了,毫不廢吹灰之力,就可以徹底解決掉時言。
於歡一邊笑著一邊伸出了手,湊到時言的耳邊,“時言,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找死,你說說你直接死在那場大火裏麵多好,那樣就不用在醫院裏麵收這麽多天的折磨,也不用,我現在再來自己動手了。”
於歡得意的開口,她堅信時言這一次死定了,隻是她剛把手伸到時言的氧氣管兒上,忽然間是時言就睜開了眼睛。
“……啊”
於歡心頭猛地一驚,驚叫了一聲之後,後退了好幾步。
“於……歡……你……要……幹……”
時言一字一句,艱難的開口,她想到剛剛於歡把手放在她的氧氣管兒上。
就明白於歡想要做什麽了,她拚命的想要掙紮,但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甚至想要握緊自己的手都握不住。
“我要幹什麽?你說呢,時言?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麽幸運,發生了那麽大的大火,居然還能夠活過來嗬,時言,你還真的是好本事。不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活著的。”
於歡穩了穩心神之後,再次走到時言的病床跟前,滿眼的狠辣。
“你就……算是讓……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你背後的那個時……小姐又是誰……”
時言倏地想起了那天在病房門口聽到的雨歡和電話裏麵另外一個女人的對話。
當時於歡口口聲聲叫那個女人是小姐。
她知道於歡根本就不可能告訴她,但她還是想問。
第一次拖延時間,第二是真的想知道這個消息。
也許於歡會看在她即將要死了的份上,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
“時小姐?什麽時小姐,我聽都沒聽說過。我身邊所認識的姓時的人,也就隻有你一個。時言,你已經死到臨頭了,就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就算是再拖延時間也都沒用。你今天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
於歡卻萬萬沒有想到時言會問出來這句話。
她臉色都有些發白,急忙找了個理由這樣。
時言怎麽可能會知道時小姐的存在?如果這樣就更加不安全了,她必須趕緊解決掉她。
於歡說完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猶豫,伸手就拔掉了時言的氧氣管。
“歡歡?”
而於歡剛剛拔掉時言的氧氣管,伸出手想要掐死時言的時候。
忽然間門口就傳來了季寒深的聲音。
於歡心頭猛地一顫,急忙就後退了幾步,
季寒深在這個時候也有些懷疑了,“歡歡,你來時言的病房做什麽?”
時言聽到季寒深的聲音,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說,於歡是要過來要她的命的。
可話剛到了嘴邊時言又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裏麵去,因為她知道她無論說什麽,季寒深都不會聽的。
從他們結婚到現在整整五年的時間,這五年裏麵,無論她說什麽,季寒深從來都不相信。
“寒深,你終於回來了。我隻是身體很不舒服,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待著又害怕,所以就想著來時言的病房裏麵找你,結果我看到你不在。”
“時言又好像有了些反應,她畢竟昏迷了這麽多天,我很希望她能夠醒過來,所以我就走進病房來看看她。就看到她真的睜開了眼睛,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就走進來了。”
於歡急忙開口,仍舊一副聖母白蓮花的模樣。
“是嗎?你真的是來看時言的嗎?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的那個樣子,那麽你剛剛伸出手,是要做什麽呢?”
季寒深半信半疑,他剛剛可是親眼所見,於歡伸出了雙手,對著時言,大有一副要掐死時言的樣子。
“寒深,你這什麽意思?你問我這些難道是懷疑我想要對時言動手嗎?你怎麽能夠這麽想我呢?在你眼裏麵,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嗎?”
“我來到了她的病房裏麵,看到病房沒人,我看到她好像要醒過來,然後我急忙就走了過來,想要看看她。”
“結果我沒想到時言真的睜開了眼睛,而且她好像張著嘴巴要對我說什麽,所以我才伸出手拿下了她的氧氣罩。”
“寒深,我知道,我有一些事情真的做的很過分,但是我是真的沒有任何想要加害時言的意思。”
“而且,寒深,我早就已經說過了,我願意消失在你的眼前,讓你們兩個人好好的生活。我知道,你對我一直都是因為當年的救命之恩,所以處處忍讓。但是我真的不願意拿當年的救命之恩來要求你做些什麽。”
於歡信誓旦旦的開口說道,最後還不忘提起當年的救命之恩,以此來提醒季寒深,她為他所付出的所有的一切。
“歡歡,我也不是要懷疑你,隻是我親眼看到你伸出雙手那個樣子,我相信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懷疑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果然,季寒深一聽到救命之恩,立刻就軟了心,迫不及待的開口解釋。
時言躺在病床上,聽到季寒深的這些話。
淚水終究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
她知道,於歡無論說什麽,季寒深都會相信。
可她沒有想到,現在季寒深親眼所見,好依然愚蠢的相信於歡。
“季!寒!深!離婚!”
時言拚盡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才終於抬起了手,喊出了季寒深的名字,最後又跌跌撞撞說了兩個字。
她真的再也受不了了,無論如何都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