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水性楊花
時言站在那裏,斬釘截鐵的開口。
季寒深怎麽都沒有想到,時言竟然會如此爽快的答應離婚。
季寒深頓時就滿腔怒火,明明是她要他和她合作,可現在她卻出爾反爾。
“好,簽字吧。”
李新梅聽到時言的回答,把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直接丟給了時言,得意的笑著。
“寒深,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還有什麽可留戀的呢?她自己都答應離婚了,你還是直接簽字吧。”
李新梅把離婚協議書丟給時言,之後又對著季寒深開口。
時言拿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正看見上麵的內容,聽到李新梅那一句,水性楊花,她猛的抬頭,看向了李新梅。
李新梅還以為時言是看到了離婚協議書上麵的內容,所以不肯簽字。
她昂首挺胸,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裏,輕蔑的俯視著時言。
“怎麽?你是覺得離婚協議書上的條件對你來說太苛刻了是嗎?時言,我告訴你,你當初來我們季家的時候,就是身無分文。”
“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季家給你的,你吃的,你喝的,你住的,包括你身上,現在所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們季家的,我讓你淨身出戶也不過分吧。”
“哦,對了,你的確是為我們季氏集團做了五年的公關經理。也掙了一部分的錢,就算你報答我們季家對你的救命之恩了。我勸你不要太貪心了,否則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
“憑借著我們季家在青城的勢力,想讓一個人活不下去,真的是太簡單了。”
李新梅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字字句句都是那麽的不堪,那麽的咄咄逼人。
“貪心?”
時言聽到貪心這兩個字,不齒的笑了笑。
“敢問季夫人,你是怎麽看的出來我貪心的。我在季家做了五年的公關經理,從來沒有拿過你們季家一分錢,甚至你們連該給我的工資都沒有發給我,我有說過什麽嗎?”
“至於季家的財產,嗬,不是誰都那麽喜歡錢的。不要把我想得和你一樣。離婚協議書上說的讓我淨身出戶,我沒有任何的意見。”
“是我的,我一分錢也不會少要,但不是我的,我一分錢也不會多拿。你說的也對,不管怎麽樣,季家也救了我的命。”
“但是我也給季家當了五年的公關經理,任勞任怨了五年的時間。這五年來,有多少次的公關危機,都是在我的手上處理的,至於工資什麽的,我就不跟你們季家計較了。”
“畢竟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當初你們救了我的命,這五年來的任勞任怨,就當是我償還你們的恩情。不過先說好了,我償還的是季奶奶的恩情。”
“和你們任何一個人都無關,這偌大的季家,除了季奶奶,我任何人都不欠分毫。隻是,我沒有聽懂的是,季夫人剛剛口中所說的水性楊花,季夫人,你憑什麽說我水性楊花?”
時言義正言辭,不卑不亢,說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渾身上下散發的威嚴卻讓人不寒而栗。
就如同一個生來高貴的女王一般,讓人仰視。
李新梅一時間愣住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時言,一直以來,時言在她麵前都是低眉順眼,卑躬屈膝的。
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時言現在竟然如此的強硬。
並且這樣的時言,字字句句鏗鏘有力,連她都不得不高看幾分。
就連一旁的季寒深心頭也為之一震。
他仿佛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時言,這一刻,時言的話說的雖然不好聽,但是整個人渾身上下卻好像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容忽視的光芒。
他忽然間覺得他好像一點都不了解時言。
而一旁的於歡聽到這話,立刻就開口轉移話題。
“時言,你對阿姨,這是什麽態度,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
於歡生怕繼續說下去,會露餡,季寒深會知道她給李新梅打小報告的事情。
要知道,季寒深一向都是最討厭這樣的人。
“敢這麽和我說話,時言,我看你真的是反了。你別忘了,我是你的長輩,是你的婆婆。”
李新梅聽到於歡的話,才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一個長輩的威嚴來。
要知道,她可是季寒深的母親,是時言的婆婆。
從前,這個女人哪次對她不是點頭哈腰的。
時言聽到李新梅這番話,隻覺得格外的可笑。
“長輩?婆婆?不錯,季夫人從前的確是我的長輩,所以我才對你恭恭敬敬的,可現在,你都說了要我和季寒深離婚。”
“既然我們兩個人都要離婚了,你又算是哪門子的長輩?從前我敬你,是因為我愛季寒深,我想要和季寒深在一起,想要和他白頭偕老。”
“可現在,我不愛了,季寒深在我這裏都沒了位置,而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至於你,於歡,我之前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現在你更是屁都不是。”
時言說完,看了看一旁的於歡。
一個殺死唐柔的凶手,她自然更加不會客氣。
“你!”
於歡沒有想到時言竟然敢當著李新梅的麵說出來這樣的話。
她自以為自己拿捏準的時言的七竅,才敢開口的,可沒有想到時言,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於歡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還有,季夫人,你剛剛還沒有回答我,你說的水性楊花是什麽意思?事情是我做的,我自然會認,但不是我做的,我也絕不會遭人白白誣陷。”
李新梅剛想開口說話,時言就又率先開了口。
“誣陷?哼,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用得著誣陷嗎?你敢說你沒有在外麵招惹野男人嗎?那個從首都來的許亦是怎麽回事?你當初懷的那個野種又是怎麽回事?”
“時言,這所有的一切,歡歡都已經告訴我了,我告訴你,鐵證如山,你別想再狡辯了。我們季家斷然不會要你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從季家滾出去,從此以後,再也不準踏進季家大門一步。”
李新梅也是氣的鼻子都快冒了煙,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時言聽完李新梅的話,轉過頭來,看著於歡,眸底射出寒厲的鋒芒。
她一步一步朝著於歡逼去,滿眼的殺氣。
“是你說的我在外麵找了野男人,是你說的我水性楊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