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魔鬼!瘋子!
“啊!”
許亦怎麽都沒有想到,季寒深突然間發了狂,拿著刀子就向自己刺了過來。
好在季寒深現在喝醉了,根本就沒有看清,這把刀刺入的是許亦的胳膊,不是許亦的心髒。
否則的話,今天晚上許亦恐怕就要直接死在這裏了。
季寒深刺了一刀還不夠,眼看著要拿起匕首再刺一刀,這一刀直接是對準的許亦的胸膛刺過去的。
許亦現在整個人都被綁在那裏,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就算知道季寒深這一刀,想要自己的命,也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季總。”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淩風趕來了。
“季總,你喝醉了,你該回去睡了。”
季寒深聽到淩風的話,手上的動作直接就僵在了半空中,回過頭看了看淩風。
“季總,時小姐在樓上找你呢。”
淩風急忙又開口補充了一句。
“是嗎?言言找我嗎?那我們快回去。”
季寒深聽到淩風說時言在找他,急忙就從地下室走了出來去了樓上。
而許亦聽到季寒深那一聲“言言”,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整個人都徹徹底底的愣在了那裏。
這是季寒深喝醉了酒之後下意識的稱呼。
人人都說酒後吐真言。
季寒深這一句言言,真的代表了太多太多的含義了。
難道說,季寒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言言了嗎?
不,不會的。
季寒深有喜歡的人,季寒深喜歡的那個人,一直以來都是於歡,他又怎麽可能會愛上時言呢?
如果他真的愛言言的話,又怎麽可能會處處折磨言言呢?
許亦直接就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樓上,淩風攙著季寒深就回了時言的主臥。
時言剛準備休息,就聽到了主臥敲門的聲音。
時言走過去開門,就看到淩風扶著醉酒的季寒深,站在主臥門口。
“淩風,他這是……”
時言看到季寒深這個醉醺醺的樣子,急忙開口問著。
“時小姐,季總他喝醉了,非要吵著鬧著來找你。”
淩風直接開口。
“吵著鬧著要來找我?”
時言聽到淩風這話,覺得很是奇怪。
“是,季總要來找你。”
淩風點了點頭,一邊開口,一邊扶著季寒深進去。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於歡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
“寒深,難道你真的愛上時言了,不愛我了嗎?”
於歡一直到自己心裏深處的這個想法,立刻就又不停地搖著頭。
“不可能,我們明明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對我是那麽的寵,你那麽的溫柔,你最喜歡的人叫什麽?你怎麽可能不喜歡我呢?”
“時言算是個什麽東西?她是你最恨的人啊,不可能的,你絕對不可能愛上她的。”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恐怕在寒深的心裏麵就會徹底沒了位置。我一定要做些什麽,我必須要盡快執行計劃。”
於歡一遍一遍不停地開口,但其實她的心底深處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於歡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手指甲一點一點陷進肉裏。
她強忍著內心深處的怒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主臥裏麵,淩風把季寒深扶到了床,上之後。
剛準備走,時言就叫住了淩風,“季寒深今天晚上要睡在這裏嗎?”
“不然呢,時小姐?季總現在可還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你們兩個人還沒有離婚呢。難道不能睡在一起嗎?”
淩風聽到時言這樣的話,覺得很是奇怪。
“名正言順的丈夫?嗬,在季寒深心裏麵,恐怕他從來都沒有把他當做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過吧。”
時言聽到淩風這話,覺得格外的諷刺。
“時小姐,我知道這五年來,季總的確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丟了兩個孩子,九死一生為季總付出了很多。”
“一個人付出了這麽多之後,不可能不會有怨言,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季總對你的感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淩風再一次開口解釋著。
“感情,嗬,季寒深對我有感情嗎?如果真的有感情的話,他會舍得打掉我們兩個人的親生孩子嗎?”
時言從來都不覺得季寒深對她有什麽感情。
淩風歎了口氣,“時小姐,如果你真的對季總拿掉你們的孩子耿耿於懷的。你何不好好的想一想?季總為什麽會拿掉你們的孩子?”
“為什麽你第一次懷孕的時候,記住沒有拿掉你們的孩子,反而在你第二次懷上孩子的時候,親手打掉了你們的孩子。”
“那是因為他做了dna鑒定,證明了你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季總惱羞成怒了才那麽做的。”
“時小姐,有些事情,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季總對待你的感情,也許他看不出來,你看不出來,但我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的。”
“如果他對你真的沒有任何一點感情的話,那麽為什麽一直不肯離婚?如果真的沒有感情,為什麽辛辛苦苦的製造了這麽一場計劃?要利用許亦來威脅你不讓你離開呢?”
“季總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身邊所有的人從來沒有忤逆過他,他也沒有經曆過什麽不順心,所以季總可能也並不知道該怎麽樣去愛一個人。”
“所以有的時候,記憶中的做法可能有些偏激,但我希望無論到了什麽時候,你都可以用心去感受一下,季總對你到底有沒有感情?”
淩風說完之後,不等時言回答,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時言看著淩風轉身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完完全全的愣在了那裏。
她腦海裏麵忽然想起了從上一次打離婚官司的時候,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當時季寒深的確是拚了命的不讓她打那場離婚官司,甚至利用唐柔來威脅她。
後來的時候唐柔的確是出意外死了,她最近也有了一些證據,好像唐柔並不是季寒深殺死的。
還有季寒深在一周之前對他認錯了的那些話。
時言回想了這所有的一切之後,忽然覺得也許淩風說的話是對的。
她一點一點的走到了床邊,看著眼前的季寒深。
她剛走到床邊,忽然間季寒深就伸出手來,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言言,言言……”
季寒深好像做了什麽不安穩的夢一樣,一直不停的開口叫著她的名字。
而季寒深這一句一句言言,像是魔咒一樣,一點一點的進入了時言的心底,開始生根發芽。
時言的手就那麽被季寒深握著,她沒有任何想要抽回的意思。
這一晚,時言就那麽趴在床邊睡著了。
季寒深也睡得格外的安穩,兩個人都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時言夢到她和季寒深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小島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隻是那些花,她叫不出名字了。
周圍到處都是各色各樣七彩的蝴蝶,季寒深真的就如同一個完美的丈夫一樣,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而季寒深則是做了一個另外一個夢。
他夢到他和時言兩個人都變成了一隻蝴蝶。
就像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樣,相互纏繞著,一起飛向了遠方。
第二天,當季寒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季寒深動了動自己的時候,才發現時言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
他看了看,才知道自己是在主臥。
季寒深小心翼翼的起了身,抱著時言抱到了床,上。
他一想到時言守在他的床邊說了整整一個晚上,心裏麵就格外的甜蜜。
季寒深笑了笑,理了理時言耳邊的幾縷碎發。
“時言,也許,我們兩個人真的可以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像是平常夫妻一樣恩愛愛的過日子。”
季寒深剛剛開口說完,時言就醒了過來。
“你怎麽還沒走?”
時言看到季寒深覺得很是奇怪。
想到昨天晚上的時候,她竟然奇怪的守了季寒深那麽長時間,心底裏麵暗自嘲笑自己的不爭氣。
明明這個男人曾經對你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情,可你終究還是放不下是嗎?
時言,恐怕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更加荒唐,更加可笑的女人了吧。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時言,我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你在我的床邊守了一整晚,我……”
季寒深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被時言給打斷。
“你想多了,是淩風把你送過來的,還告訴我你喝醉了之後發了酒瘋,去找許亦的麻煩了。所以我才守著你,怕你再去找許亦的麻煩。”
時言說的是那般輕鬆,可隻有她自己明白,現在她自己心底深處是有多麽的沉重。
“所以你昨天晚上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許亦?”
季寒深聽到這話,頓時就滿腔怒火。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呢?難道我是為了你嗎?季寒深,我在你身上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我是有受虐傾向嗎?要一直死守著你。”
時言這話是說給季寒深聽的,但更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要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再也不要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的希望,再也不要繼續沉淪下去。
否則的話,最後受傷的人隻會是她。
“好,時言,你還真的是好樣的。”
季寒深點了點頭,再也沒有任何猶豫,拽著時言,直接就去了關押許亦的地下室。
“你說你是為了他是嗎?”
“許亦,你怎麽了?你怎麽受傷了?”
時言看到許亦受了傷,根本就不顧的回答季寒深的話,急忙就去查看許亦的傷口。
“我沒事,言言,你放心,死不了。”
許亦看到時言對,他這麽著急,這麽擔心,很是開心。
“季寒深,你究竟對許亦做了什麽?你怎麽能夠這麽殘忍呢?季寒深,你有什麽事情就衝著我來,許亦他是無辜的。”
時言直接就開始質問季寒深。
“我對他做了什麽,你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嗎?你不是說你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許亦嗎?”
“時言,既然你是為了許亦,那你就乖乖聽話,否則的話,我真的不敢保證,許亦身上會有多少個傷口?”
季寒深冷冷的笑著,眼底滿滿的都是殺氣。
“季寒深,你簡直就是一個魔鬼!瘋子!”
時言大聲說怒吼著。
“沒錯,我就是一個魔鬼,瘋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討好我,伺候好我,否則的話,我發起瘋來,恐怕許亦就直接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