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6章 心知肚明
只有夏建一個人吃飯,卻擺了一桌子的菜。
眾人一走,雷蕾便毫無顧及的拿起一雙筷子,開始給夏建面前的碗里夾菜,一時間弄的夏建怪不好意思的。
「夏總!你這麼快,還能來給我母親扎針,我真是感激不盡。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我們會想辦法滿足你」
雷蕾雙手撐著下巴,兩隻漂亮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夏建,她非常的柔聲說道。
夏建一邊吃著菜,一邊呵呵一笑說:「你知道我忙還故意撒謊?不過你媽的腿痛看來是基本上控制住了,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也說明大家這段時間沒有白努力,值得慶賀」
「對!值得慶賀,要不喝上兩杯?一會兒我讓Lisa替你開車」
雷蕾被夏建一語點破,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說著就要去拿酒。
夏建呵呵一笑說:「不行,喝了酒還怎麼扎針,這事一點也不能馬虎。把你的好酒放下來,等有機會我來再喝」
「夏總如果不給我媽扎針,那還來我們家嗎?」
雷蕾說這話時,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非常可愛。她好像生怕夏建會說我不會來了似的。
看著雷蕾這個樣子,夏建嘆了一口氣笑道:「你的意思是不歡迎我來你家喝酒了?」
「夏總開玩笑了,我家的大門永遠向夏總敞開,隨時都可以,只要你願意來」
雷蕾說完這句話時,白皙的臉上便泛起了一屋紅暈,夏建故意低著頭,就像是沒有看見似的。
這桌飯菜實在是太豐富了,就算每樣菜吃一口,夏建都覺得自己已經吃飽了。但是他不能這麼快吃完,因為他心裡還有問題要問。
「哎!你們家怎麼忽然之間來了兩個男的?還有哪個李威沒再來騷擾你?」
夏建話題一轉,便問到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上。
雷蕾呵呵一笑說:「哦!你說他們兩個人啊?那是我媽特意從國外調來的。我爸和李鐵元是好朋友,所以沒打算來富川市做生意。沒想到我爸走後,這個李鐵元非常的不仗義,處處在富川市防著我們,生怕分了他的這杯羹。我媽是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一怒之下決定進軍富川市的各項開發」
「哦!那你家豈不是挑明要和李鐵元對著幹了?」
夏建壓低聲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雷蕾冷冷一笑說:「商業競爭就是弱肉強食,能者居上。我們這次競標富川市兩大棚戶區的改建,不是和他李鐵元搶生意,而是和眾多的商家搶生意」
「那也是。你哪位劉叔的身手不錯,我感覺他手上的勁很大」
夏建淡淡一笑,非常不經意的問道。
雷蕾點了一下頭說:「你猜的不錯,他可是特種隊部犯了點錯誤退下來的。別看他的年紀大了,可一般的年輕人在他的面前還真不是對手。他這次來,就是專門調查哪次車禍的事,一旦查出來,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一個查這事恐怕有點難度吧!」
夏建一邊說著,一邊夾起了一口菜。
雷蕾呵一笑說:「他怎麼能是一個人呢?他有一個六人小團隊,個個都是精英。搜集個人信息,調查一些商業內幕,那可都有兩刷子。當然了劉叔的這次任務有很多」
雷蕾說到這裡,忽然間嘎然而止,她可能是覺得自己有點說多了。
夏建是個聰明人,他不能再往下問了,問多了怕露了陷。於是他一邊吃著,一邊故意看了一眼手錶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扎針吧!」
夏建說著站起來就走,雷蕾還想勸夏建多吃點東西。可是一看夏建如此快的動作,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只好咽了回去。
夏建去了趟洗手間,把自己的手和嘴好好的洗了一遍,這才進了張鳳蘭的哪個房間。正午後的太陽,透過玻璃窗戶把陽光潑灑在了半個房間里。夏建進去時,張鳳蘭半躺在床上閉眼養神。
別看張鳳蘭的女兒都這麼大了,但離遠一點看,還真看不出來她的實際年齡。可以用半老徐娘,風韻猶存來形容她的美麗。
「哦!夏總,不知道你吃好了沒有。雷蕾這孩子有點任性,你千萬別生她的氣。我的腿這段時間沒有痛過,剛才……」
「沒關係!我一來就看出來了。這樣吧!今天扎完就徹底停下來,我覺得效果比預期要好,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夏建說著便走了過去拉上了窗帘,這時雷蕾也從後面跟了進來。她一進來就把房門關了起來。
因為女兒來了,張鳳蘭可能是考慮到女兒顏面的問題,所以她便換了個話題說道:「夏總有沒有聽說富川市要開發兩個大項目」
「哦!聽說了。你說的是棚戶區重建的項目吧!這還真是兩個大項目,這也是富川市多年來想解決的民生工程」
夏建呵呵一笑,便從腰裡解下了鏢囊開始給銀針消毒。張鳳蘭看了一眼夏建,沒有多說,而是爬在了床上。
雷蕾走了過來,替她母親把上衣拉了起來。夏建先是給張鳳蘭推拿按摩了一陣,然後開始雪穴扎針,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因為他的大腦里已非常清楚今天的銀針過哪些實位。
一旁的雷蕾看的既緊張又驚訝。等夏建一紮完針,雷蕾已出去端了一杯熱茶送到了夏建的手上。
爬在床上的張鳳蘭偷眼看著女兒有點異常的舉動。
夏建喝著茶水,盤膝坐在椅子上,儼然一副得道高僧模樣。坐在他身邊的雷蕾偷眼看著夏建,夏建不說話,她也不敢冒然出聲。
屋內的氣氛顯得有點寂靜。爬在床上的張鳳蘭不一會時間便打起了輕微的呼嚕聲,看來她睡的很香。
「夏總!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好的手藝,真讓人佩服」
雷蕾無話找話的輕聲問道。
剛才推拿按摩,加上扎針耗去了夏建大量的體力,所以此時的他根本就不想說話。
雷蕾問他,那他就只能含笑點頭。這是一項既勞神又勞體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