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碗炒飯錢
這包老板看起來還是很機警的,畢竟一個陌生人冷不丁的過來買迷幻藥也由不得他不警惕。
賣迷幻藥一旦被發現活著舉報,他的藥店關門大吉還是小事,甚至他還有可能會坐牢。
就拿上次我被人下藥的事情說吧,幸好是我沒事,而且鄭玉潔和蕭榆的公關做的好,把秦柔擺平了,同時我自己又礙於蕭榆和女神鄭玉潔的麵子沒有去追究,否則的話這事一旦報警,肯定會鬧出個不小的風波。
見包老板這副神色,我知道今天他肯定是不會把藥賣給我了,這一點並沒有出乎意料,我進來的時候就知道是這個結局。
我用失望的語氣說:“既然老板不賣那就算了,我再去找找看。”
說完我就轉身準備離開,沒想到這位包老板竟然把我叫住了:
“小夥子,迷幻藥我這裏沒有,別說沒有,就是有,我也肯定不敢賣給你,不過我這裏有極品的壯陽藥你要不要。”
你妹啊,我當時真想拿我背上的包抽這家夥的臉,我這麽年輕,身強力壯,晚上十點開始,一夜七次以後差不多就快要吃中午飯了,你居然向我推銷壯陽藥。
如果我要是那種不中用的人,蕭榆會隔三差五的就喊我去五樓聊天打架嗎?
我真想一腳踩在他褲襠問問他,我到底哪一點看著像陳軍那個閹貨。
我鬱悶的轉過頭對他說:“這位老板,你看我很像那種不中用的人嗎?”
包老板打了個哈哈有些尷尬的說:“小兄弟別誤會,我隻是隨便說說,不管中用不中用我的藥可都能吃,不中用的吃了肯定金槍不倒威風八麵,中用的吃了不僅僅能起到保養作用,而且還能讓你更持久威猛。”
“這麽神?哪個公司產的?”
我當然知道這貨說的肯定是賣給陳軍的那種走私的壯陽藥,剛才陳軍來買藥的時候我就在門外偷聽呢。
他嘿嘿一笑,故作神秘說:“神,當然神了,這可是日本最新研發出來的,我費了好大勁好進的貨,效果絕對沒的說。”
“那可不一定,有國家藥字批號嗎?”我故意說。
包老板幹笑一聲說,“這個倒是沒有,不過藥效真的很好,就拿剛剛來這買了兩盒的朋友來說吧,你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嗎?”
我嘴上很配合的問他是幹什麽的,心裏卻在嘟囔,我一天見他不知道多少次,我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嗎。
包老板鄭重說:“按摩師,而且還是什麽女子會所的按摩師,專門給女人按摩的。”
我故意驚訝的問,還有這樣的按摩師嗎,我也想去。
他說,這可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不過話說回來,我那個朋友那方麵有些不行,你懂的,但是他用了我的藥以後啊,將他店裏那些來按摩的顧客治得一個個服服帖帖的,這不,幾天前才剛買的兩盒,今天又來買了。
我問他說人家在店裏的事情你怎麽知道的?
他哈哈笑著說,我當然知道了,我這個朋友雖然那方麵不怎麽行,但是他電腦玩得溜啊,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啊。
“電腦玩得溜?跟這個有關係嘛?”
“怎麽沒關係,他的電腦水平可有半專業的黑客級別,他在店裏跟那些客人那個的時候,可都被他房間裏偷偷安裝的攝像頭拍下來了,這一點你可以定要保密,我可是親眼見過他過來的錄像。”
“不是吧,他這也能讓你看?”
“怎麽不能看,我們以前還一起嫖過呢,不然我怎麽知道他那裏不行。”
聽到這裏,我心裏的驚訝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如果不是這位包老板告訴我的話,我就是再長是個心眼,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啊。
見我沉默不語,包老板又開始推銷他的藥:“怎麽樣,要不要來兩盒,保準管用。”
“還是算了吧,我年紀輕輕的可不敢用這個。”我擺擺手表示用不著,接著我又問:“你那個朋友就沒來你這買點迷藥什麽的?不是所有的客人都願意跟他做那個事吧。”
包子老板神色一凜,把頭一歪說:“怎麽沒有,當然有了,前一段時間他倒是經常用,不過後來他說藥出了點問題,差點鬧出人命,所以後來我也就不敢賣了。”
我心裏生氣,真的很想告訴他,那個差點被你的藥害死的人就站在你麵前呢。
最後我還是沒有買他的藥,這樣的藥店老板賣的東西,我還真有點不敢用。
從店裏出來心裏對表麵老實但是背地裏卻大膽到淨做些讓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的陳軍刮目相看。
不過同時,我也對陳軍有這樣的豬隊友表示悲哀,隨便遇到一個陌生人就能把陳軍賣個徹底,而聽他的語氣,似乎他和陳軍之間的關係還不賴。
隨便找了一家店把用來配火龍血的藥材買好,我心裏一直在尋思陳軍的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比較好。
事到如今,我就是再傻也知道當初肯定是陳軍給我下藥,至於他為什麽會這麽做,我猜測,他肯定是心裏對楊喜若有意見,想要借此來陷害楊喜若。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來我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報警,肯定是不行的,一旦報警,鄭玉潔和蕭榆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損失慘重,停業整頓估計都還是輕的,甚至直接破產都有可能。
畢竟陳軍平時的顧客也不少,被她下過藥的人肯定更多,萬一要是東窗事發,韻泰很可能會麵臨一筆不小的連帶賠償。
因為我報複陳軍,卻讓鄭玉潔她們最終破產,這樣的結果,我可不願意看到。
如果不報警,我還能做點別的什麽呢?
如果不給陳軍來點狠的,我心裏總感覺對不住自己。
回到我租的房間,我開始配藥,一邊配藥,我心裏一邊思考這件事,打架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說能不能打得贏,就算能打贏,最後還很有可能把自己打進局子裏。
我進去是小事,但是我老家的爸媽可就失去了經濟來源,我爸的病就沒有辦法繼續治下去了。
“真是頭疼,怎麽辦才好呢?”我在床上稀裏糊塗的就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一直到半夜我被尿憋醒了才發現我居然連衣服都沒有脫,這讓我想起來最近的一段時間,我好像越來越嗜睡了,難道是之前迷藥過敏的後遺症?
想到這裏,我心裏對陳軍的恨意更濃了。
之後上班的時候,我特意關注了陳軍,發現這個家夥不僅僅外表看起來老實巴交,沉默寡言的,而且還特別的善於隱忍偽裝,如果僅僅隻是看外表的話,絕對看不出來他居然在背地裏玩了這麽多的心眼和手段。
我隻是兼職,並不是每天都會到韻泰上班,每周我還有兩天是需要在學校裏上課的。
這一次我下課以後沒有去我租的房子那裏,而是直接回了寢室,不為別的,就是想找張宏要賬,這家夥欠了我四五千塊錢,結果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要還的意思。
進了寢室,我發現張宏和朱偉兩個家夥都不在,隻有寢室另外一位名叫梁有生的人在寢室玩電腦。
見我進去,他隻是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跟我說話,如果說寢室裏幾個人我對誰的意見最大,那就是這個梁有生了。
他沒有張宏有錢,沒有朱偉會哄女孩開心,但是他卻愣是要學著張宏那樣很有錢的樣子,學著朱偉整天對跟在女孩子的身後獻殷情,但是她他卻偏偏情商比較低,深得女孩子們的討厭。
就是這麽一個家夥,高不高低不低的,卻不知道為什麽對我的意見特別大,以前我還看不明白,不過後來我才算是明白了,他應該是想借踩我來滿足他在朱偉和張宏跟前的那種自卑和虛榮心吧。
我等了一會,發現張宏他們還沒有回來,打電話也一直不接,於是我想,我都這麽久沒回來過寢室了,他對我應該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吧,就隨口問了一句,“知道張宏他們去哪了嗎?”
“不知道,你找他們幹什麽,又要借錢嗎?”梁有生頭也不抬的說。
聽他的話,我心裏頓時就有火氣,後麵那一句你不加上會死嗎?
再說了,當初我向你們借錢的時候,你這個家夥也才借給了我五十塊而已,你現在來這跟我裝大爺。
不過人家雖然說的難聽,但是也沒有什麽不好的語氣,我也不好發作,“不是,是要債,張宏欠了我錢,我要債來的。”
我說完以後,梁有生倒是沒有再繼續看電腦了,而是把頭轉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不屑道:
“你還是不是一個寢室的哥們,當初你家有難大家可都借錢給你了,但是現在呢,張宏隻不過是欠了你一碗炒飯的錢,這都幾個月了你還揪著不放,俗話說的真不錯,窮山惡水出刁民,就你這扣勁,當初真不該借錢給你。”
我的法克,什麽東西啊,我現在心裏正因為陳軍的事情煩著呢,再說了,我跟陳軍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個屁啊。
不過倒也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記張宏還欠了我一碗炒飯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