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老天的安排
正如陳主任所說,如今的我確實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就連吃飯都得被人接濟,一天不去兼職很可能就沒有飯吃的大學生了。
如今的我不敢說掙了多少多少錢,但至少我現在已經能靠著自己的雙手,掙到了可以讓我過的很輕鬆的錢,不僅我可以過的很寬裕,同時我還能再補貼家用。
再說了,張校長是誰,他可是我的校長,以後說不定就會有什麽事情需要麻煩人家呢,隻是幫人家老婆紮幾根火柴什麽的,我怎麽好意思收人家錢。
而張校長顯然不這麽想,他的意思很明確:“一碼歸一碼,就算劉旭現在再怎麽有錢,那也是人家自己掙的,我請人家治病,不給錢怎麽能行?”
陳主任沉吟的點頭,她很同意了張校長的話,“說的確實不錯,剛才是我想岔了,我聽小蓮說,你還想讓她幫你介紹客戶,我想想,價位是多少來著?”
陳主任一說出這番話,我就知道,張校長的錢看來不收是不行了,小蓮連我接客戶的私活收費多少都告訴了陳主任,看來小蓮告訴了陳主任不少關於我的情況啊。
前些日子我去方瓊公司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和周方瓊,小蓮還有宋婷婷商量過我每接一個客戶應該定個什麽價位,最後我們討論的結果就是,接一單,收三千塊錢,不過我要做的就是盡量把病給人家治好。
沒想到小蓮當初說給我介紹的客戶我沒見到,倒是她先把我賣給了陳主任。
“是三千吧,小蓮給我說的就是三千,包治包好,無效退款。”陳主任說起來一溜一溜的,我可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她說完以後又問我,“劉旭你說是吧。”
額,我是該說是還是說不是呢?
讓我收校長的錢,我確實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好,三千就三千,也不是很貴,隻要你能治好就行。”張校長倒是一點都不心疼這三千塊錢,他關心的隻是我能不能幫她媳婦把病治好。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我也不好再繼續裝下去,我撓撓頭很羞澀的說:
“要不咱就這麽定了?”
張校長臉一板:“當然得定了,你要是不定,我上哪找人給我媳婦治病去。”
“既然張校長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著呢就是這麽耿直,一般情況下,我都不喜歡跟人客套,就算是客套起來,我心裏有會覺得太假,太虛偽,讓我很不爽。
三千塊錢啊,我怎麽會跟前過不去呢,更何況,這錢還是我通過正規方式,通過我自己的能力掙到的合法收入,我為什麽不要。
要知道就算在韻泰,三千塊錢是我好幾天的工資呢。
張校長緊接著就要給我拿錢,嚇得我趕緊擺手製止,告訴他說:“張校長你先別急著給錢,等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治好再說吧,要是我收了錢又不能治的話,這不就太尷尬了嗎?”
“劉旭說的不錯,老張你先別急,要我說啊,你也可以等劉旭治好了再給他錢也是一樣的。”陳主任也幫著我說話。
對頭,就是這樣,和陳主任接觸了幾天,我心裏的想法人家一下就能看出來,我確實是想這麽說的,如果我能治好,那就等我治好了以後再給錢也是一樣的。
反正以張校長的身份,我又不怕他跑了,而且以他的身份,他也肯定不會賴賬的。
這也就是張校長,要是按照我和小蓮她們商量的結果,換成其他不認識的客戶,一律都是先給錢,然後再治療。
張校長又推辭了兩句,在我的堅持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陳主任的提議,問我說:“中午有時間沒有,中午要是有時間就去我家裏一趟吧。”
額,張校長還挺急的,不過正好我中午也沒有什麽事,於是我便答應了張校長,中午就去他家裏先見一下病人再說。
至於午飯,我是堅決拒絕了張校長請我去他家裏吃飯的要求,愣是堅持我自己在食堂吃一頓,然後還得回家拿火龍血,然後再自己去找張校長。
張校長家裏住的並不遠,聽說是為了老兩口上班方便,專門在學校旁邊買的房子。
回家拿了火龍血以後,我便照著張校長說的地址找了過去,當我走進張校長家裏的時候,我發現他家裏就隻有他們老兩口,並沒有兒女,或者孫子孫女和他們一起住。
經過介紹,我知道張校長的老婆姓許,叫許雲,具體什麽是在哪裏上班的,我倒是不知道,不過看她身上那種從容大方,知書達理,身上除了一股知識分子們特有的氣質外,還有一些常年從事公職工作者特有的氣質。
就算她隻是穿了一身家居常服,但是我卻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有很大可能就是在政府部門上班。
不過人家既然沒有說,我一個學生,一個晚輩,肯定是不好意思問的。
“劉旭,你真的是韻泰的那個劉旭?紮火柴的那個?”許雲把我請進門,端了茶水過來上下打量我兩眼問我。
“是的許阿姨,我就是原先韻泰的那個紮火柴的按摩師,隻是最近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韻泰而已。”
許雲一臉的驚喜,連說:“太巧了太巧了,正是太巧了,沒想到就居然是老張學校裏的學生,而且還這麽巧的被老張給找到了。”
“是啊是啊,確實挺巧的,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撓撓頭和張校長一起幹笑。
許雲一下就發現了我們兩個好像氣氛有些不對:“你們兩個笑什麽笑,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麽誤會嗎?”
感情張校長還沒有向人家解釋過呢,不過也是,這事還真不好解釋。
“老張,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許雲一邊說,一邊往沙發上坐,我發現她坐下的時候,動作果然有些不自然。
僅僅是通過觀察,我便已經能夠確認許雲確實的腰確實有問題,而且看她隻是眉頭微微皺了皺,便像是沒事人一樣坐下,我便確定,她的病要麽是不太嚴重,要麽就是時間久了,早已經習慣。
在許雲的追問下,張校長很不好意思的把我被學生會和校方一起開會公審的事情告訴了許雲。
許雲聽了以後嗬嗬笑了笑,打趣張校長說:“你說你老張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還是當校長也這麽多年,見過的人也不少了吧,怎麽會被一個學生給耍的團團轉,你說你丟人不丟人。”
“我怎麽知道我的學生會主席會是這麽一副德行,也得虧劉旭準備的好,要不然劉旭還真有可能會被冤枉。”張校長很尷尬,同樣的我也很尷尬,張校長頓了一下又說:
“不過也得多謝蘇家川,要不是他的話,我也不知道那個學生就是劉旭啊。”
咦,張校長還挺會安慰自己的,要是照他這麽說,我豈不是也得感謝蘇家川,要不是他給我來的這麽一出,我也不會有機會讓陳主任給我開小灶,也不會有機會掙張校長家兩口子這三千塊錢啊。
這麽一想起來,蘇家川還真是個好人,隻可惜,我聽說現在蘇家川卻已經開始辦理休學手續了,因為這件事他的學生會主席是沒辦法幹了,而起他也已經被全校通報批評,學校還給他一個記過處分。
短短幾天時間,從學生會主席這樣的問之上一下摔下來,變成了如今這步田地,蘇家川受到的打擊肯定很大。
我聽桑童給我說過,田甜見過蘇家川一次,現在的蘇家川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份自信灑脫和意氣風發,現在的他看起來邋裏邋遢的憔悴得不得了,別人給他說話,他也愛理不理的。
“行行行,就你有理,被人利用了還這麽得意。”許雲白了張校長一眼,然後對我說:“劉旭啊,阿姨也不給你說什麽廢話了,咱們直接說正事,我的腰疼病已經好多年了,也看過不少醫生,時好時壞的,最近聽說你那裏紮火柴聽管用,所以我就去韻泰找了你一趟,可惜,我去的時候你正好走了。”
終於說到正事了,她一說她去過韻泰,我就想到,張校長不就是給我說的許雲去韻泰時候看到韻泰正在和人談收購的事情嗎?
既然是許雲看到的,那正好,等會按摩的時候,我肯定的問問她當時看到的是個什麽情況。
這樣一來也好,不用我再每天聯係豆豆了。
說起來也奇怪,豆豆好好的怎麽就忽然聯係不上了呢?
要說拋開韻泰被收購的事情不說,在過幾天可就元旦了,她不是還要回家相親嗎,當初可是說好讓她回家幫我探探家的消息的,現在事到臨頭了,她給我玩消失是怎麽一回事?
我腦子稍微轉了轉,對許雲說:
“要說咱們還是有緣分,看來您許阿姨的病啊,老天爺就是專門安排讓我來給您治的。”
這隻是一句玩笑話,不管老天爺安排我和張校長兩口子發生交際是不是為了給許雲治病,反正在我看來,她很可能是老天派來向我傳遞韻泰消息的。
我不在的這幾天,韻泰究竟發生了什麽或許在接下來的按摩過程中我就會得到一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