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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到手三十萬

  說真的,雖然從小我爺爺在教我紮火柴的時候,便一直給我做醫德醫術相關的教育,同樣我在平時為人治療的時候,也確實一直將自己當成是一位治病救人的醫生。


  正常情況下,我紮火柴的時候是不會因為病人高矮胖瘦,俊俏美醜而有什麽心裏活動。


  但是現在讓我給一個大胖子脫了褲子拿針紮屁股,這一點對我來說確實不是很能接受。


  可事急從權,在這個時候,我也隻能這麽做,而且動作還必須要快,我手裏的針紮進去,然後在扒出來以後,我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手裏細細的繡花針。


  隻見這個時候原本銀白的繡花針的表麵,此時已經沾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液體。


  黑色的,果然是黑絲的,看到這樣的結果,我心裏真是高興到差點跳起來,果然是黑色的,這說明小龍他真的還有救,隻要接下來能讓我繼續為他治療,那麽小龍真的有很大可能會從新站起來。


  之所以在見到繡花針上的黑色液體以後我心裏會有這樣的想法,那是因為剛才我為小龍戳筷子,然後順推脊柱,最後再用銀針刺尾椎這樣的手法在劉氏推拿當中,有一個特殊的名稱,叫做‘龍吐水’。


  所謂龍吐水在劉氏推拿的當中屬於很少會用到的一種治療方式,因為這一招隻適用於因為腰背傷勢長期癱瘓,但是身體經脈卻又沒有完全壞死的情況。


  就像剛才我用火龍血為小龍擦遍整個後背,為的就是確認一下小龍的身體是否還有知覺,尤其是他所說的尾椎的部位,因為龍吐水這一招的關鍵點就在於,尾椎位置在火龍血的藥效下,必須有所反應。


  恰好小龍附和這個特點,所以我才使出了這一招我們劉氏推拿的先祖們很少會用到的龍吐水。


  這個時候,我心裏激動歸激動,不過我並沒有走神,在看到繡花針變為了黑色以後,我立即將手裏的紙巾摁在小龍的尾椎,而後用手再次輕推小龍的脊柱。


  這些黑色的液體用劉氏推拿的說法其實就是他經脈受損之後體內的毒素在經脈中淤積所致,如果要排掉這些毒素,則需要經常使用龍吐水來進行排毒,等毒素排得差不多了,在通過正常的劉氏推拿療法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隻是小龍的這個情況比較特殊,除了火柴不能紮得拿筷子戳以外,他的身體受傷事件也比較長,需要的療程事件也不會短,以我的估計,至少在一個月以後,他才能勉強在別人的幫助下坐起來。


  “劉旭,你在幹什麽,你摸我屁股?你對得起柔柔嗎?”


  小龍這家夥也真是夠了,明明知道我是在給他治病,但他說話卻是這麽不靠譜。


  這一次,時間不長,在我的推拿之下,我貼在小龍尾椎位置的紙巾很快便出現了一點點的黑色,而後雪白的紙巾上這一點黑色痕跡也在緩緩的放大。


  在我給他換了兩次紙巾,直到第三次時候,紙巾上的黑色毒素在我的推拿之下不再溢出時,我這才停下了動作。


  我一臉嫌棄的將紙巾扔到一邊,而後很不情願的幫小龍穿好褲子,告訴他:“好了,今天的治療暫時就到這裏吧,明天我再來。”

  “這就完事了?”小龍問我。


  “是的,先恭喜你一下,你的病能治,我估計也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你應該就能在別人的幫助下坐起來。”


  小龍聽了我的話,當即就激動了起來,他喊道:“真的?”


  我剛想說當然是真的,可我還沒說出口呢,屋門就被打開了,衝進門來的範雲激動的問我:


  “劉旭,你說的是都是真的?是真的嗎?”


  原來她們雖然出去了,卻一直都在門外聽著我們在屋裏的談話。


  我說當然是真的,不過以後你們家裏最好多準備點筷子繡花針,不然的話過幾天可就沒什麽用了。


  範雲很激動,她來回走動,兩眼含淚,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楠楠說:“沒問題沒問題,肯定得,你還需要我們做什麽,你隻管說。”


  可憐天下父母心,範雲的這個反應我很能理解,在兒子幾乎已經被宣布了癱瘓在床的結果之前,忽然又看到了一絲曙光,她情緒激動一些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就連秦柔和小龍家的保姆這個時候也一臉的興奮,尤其是秦柔,看我的眼神簡直不要太崇拜,我估計這個時候要是沒有人在場的話,她肯定能撲我懷裏。


  看到秦柔的小眼神,我也放心了不少,至少接下來的時間裏,我不用和秦柔保持三米以上距離了。


  我說範姐你別太激動,別的你也不用做什麽了,這段時間別讓小龍再亂七八糟的吃藥了,隻要吃點舒經活血的中藥就行,至於西藥,就全停了吧。


  說完我還看了一眼小龍手上插著的輸液管,不管小龍現在吃的是什麽藥,至少在我看來,小龍的病已經用不到了,有我的劉氏推拿就已經完全夠了。


  “好好,停了,都停了。”範雲擦著眼淚,自責的對我說:“你說我怎麽就這麽傻,為什麽我不早點請你來呢,你說我怎麽就這麽傻,都怪我,要是我早點請你來小龍現在說不定都快要康複了。”


  “老媽,你別哭啊,我都有救了你還哭,你這是不想讓我好起來嗎?”小龍倒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還有心情和範雲開玩笑。


  “不哭,我不哭了,對了,我這就去給他爸打電話,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範雲說完也不管我們,直接就走到屋子外麵打電話去了,而我卻聽到她在外麵一邊和電話裏的人說著今天的事情,同時又哭得稀裏嘩啦的。


  或許是受了範雲的感染,秦柔和保姆這個時候也雙眼含淚,而小龍也語氣感慨的呢喃:“這麽說,我以後又能站起來了?”


  “當然能站起來,我以三十萬的名義發誓。”我微笑著肯定道。


  “三十萬,對,王姨。”小龍好像一下清醒了,他對保姆喊了一聲。


  保姆擦了一把眼淚問:“小龍,怎麽了?”


  小龍說出了一句然我非常意外的話:“你去給我媽說一聲,把我的卡拿過來,我要先把錢劉旭。”


  他說的要交給我的錢我當然知道指得就是那三十萬,可我真的是想不到小龍居然會一聽到我說能把他給治好就決定把錢給我。

  我這才是第一次給他治療啊,而且還是第一次見麵,他居然這直接,第一次見麵一聽我能治好他,他就要給我錢?

  這性格也太衝動了吧。


  我趕緊出聲想要阻止他,可他卻搖搖頭說:“我可不是衝動,我這是新人,同時能,也是給你一個緊箍咒,收了我的錢,以後你就得安心給我治療,不然你治了一半把我扔這不管了,我怎麽辦?”


  我撓撓頭,他說的情況怎麽可能出現,我像是那種半路撂挑子的人嗎?


  我問小龍你就不怕我拿了錢跑路,或者說你就不怕我騙你?


  小龍嘿嘿直樂,他得意的說:“你說這樣的話,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爸是幹什麽的,也不知道我服役的部隊是幹什麽,如果你真要是拿著錢跑了,隻要我願意,我保證你一分錢也沒機會花,所以呢,小夥子,隻要你真的能治好我,早點拿給你或者晚點,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麽區別。”


  呀嗬,我這是碰到硬茬了,他這話說的雖然不是威脅,不過在我看來簡直比威脅還恐怖。


  他爸是幹什麽的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能住進一號院,怎麽想都肯定不會是普通人呢,肯定是那種權力很大的大官,雖然現在機會不合適,不過回頭我上網搜一下,肯定能搜出來,也不知道他具體是個什麽樣的職位,居然能讓小龍說出這麽絕對的話。


  再有就是小龍他說的服役部隊,那就更神秘了,連他的父母都得保密,受傷退伍複原以後能給這麽豐厚的複原費用,我要是騙了從這樣的部隊裏退伍回來的士兵,我估計他們領導知道了以後說不定就會派兵來剿我。


  而範雲也很快走了進來,她手裏拿著一張卡,看來她對小龍決定先行將這三十萬交給我的決定並沒有意見。


  我想,這就是她們的自信吧,他們相信我不會騙他們,他們也相信他們根本不怕我偏他們。


  “你拿著吧,別推辭,我知道你缺錢,你拿著這筆錢你自己用也好,幫家裏還債也好,就是你拿著錢幹點別的也行,你也不小了,手裏有點錢也方便點。”


  範雲一邊說,一邊抓著我的手硬是把錢塞進了我手裏,而且還讓秦柔來勸我。


  秦柔倒是很懂事的和我一起推辭,可範雲和小龍卻一起堅持,無奈,我並不是喜歡推讓的人,隻能將範雲給我的卡裝了起來。


  三十萬啊,這張卡裏有三十萬,從我將卡放進我自己兜裏的那一刻起,我也是身家幾十萬的小土豪了,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一下就飄忽起來。


  想想這幾個月的經曆,真的是太奇幻了一些,先是因為湊不夠兩三千塊錢為阿秀打胎而不得不拚命的打工,以至於去了韻泰每個月掙兩三萬,當我離開韻泰準備去方瓊公司上班的時候,卻在這裏又一下子掙到了三十萬。


  然而一直以來都窮得吃土的家夥,忽然之間身上多了三十萬,而且還是我一直以來盼了很久的那一筆錢,但是我心裏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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