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意外的消息
陳主任說的讓我感覺太意外,她最後一句話居然說就算打聽到了那個人,也不希望那個人知道她在打探那個人的消息。
雖說這個人並不存在,但是我還是感覺陳主任有些過於激動,似乎在她心裏真的有一個姓陳的,對她很重要的人在最近一段時間失蹤。
從陳主任說的這一番話裏,我猜測,她之前應該一直都有關係這個人的消息,而且還是在暗中默默的關心,甚至那個人應該都不知道陳主任的存在。
然而最近陳主任發現這個人失蹤了,而我正好就編了一個姓陳的人,所以陳主任估計是懷疑我說的這個人就是她一直關心的那個人吧。
她說:“那個人對我真的很重要,不管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打聽一下,我隻希望知道他現在的消息。”
“陳主任,我肯定能幫你打聽一下,不過您也別抱太大希望。”
陳主任點頭說,“沒關係,你得到消息以後,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陳主任說完以後,並沒有繼續說話,我等了一會,見她依然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隻是低聲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語。
我問了一句說:“陳主任您能說說您和那個人的關係嘛?”
陳主任抬了一下頭,並沒有說話,她拉開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在她將照片拿出來的第一時間我就發現,這張照片居然是一張幾乎已經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兩個人,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女孩。
我疑惑的接過照片,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兩個人,嗯,不認識,不對,應該說,這個男人我看著似乎還有些眼熟。
“認出來了嗎?”陳主任問我。
我如實說:“啊?嗯,這個男人看著挺眼熟的,至於這個女孩嗎,不會是陳主任你吧?”
陳主任點點頭說:“不錯,照片上的小女孩確實是我,至於那個男人,你看著眼熟也不奇怪,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在哪見過她。”
或許是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調整,陳主任終於恢複了一些,她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也已經有些正常了,至少從她的聲音來判斷,陳主任的心情應該也已經恢複了不少。
我低頭看著手裏的照片,越看心裏越覺得眼熟,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怎麽看都像是在哪裏見過。
“還是沒有看出來這個人是誰嗎?”陳主任挑眉看了我一眼說。
我點點頭,說:“看著確實是很眼熟,總覺得在哪見過,不過就是看不出來這個人是誰。”
陳主任又提醒了我一下:“你仔細想想,你之前上課的時候應該經常會看到的。”
經常見到?上課的時候?
我又盯著他看來一會,說真的,這張照片因為年代確實是很久之前的照片了,雖然陳主任已經加了鏡框,不過這個男人懷裏的小女孩都已經這麽大了,這個男人現在的年紀應該也已經不小了吧。
不過陳主任說課本上經常見到,我又仔細想了一下,忽然我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怪不得我覺得這麽眼熟呢,怪不得陳主任說在課本裏可以經常見到呢,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他就是陳玉泉。
雖然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的確很年輕,但畢竟是我之前整天在課本上見到的那個人,而且還是這幾天我每天都會見到的,一個人就算隨著年紀的變化長相看起來會發生一些變化,但是我還是能夠確認,他就是陳玉泉,就是年輕時候的陳玉泉。
有了這個發現,我心裏自然震驚無比,陳玉泉啊,陳玉泉啊,我做夢都想不到,程玉泉居然會和陳主任之間有這樣的一層關係。
如果不是照片就在我麵前,我根本不敢想先,這兩個長得一點都不想的人會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存在。
或許是因為太震驚了,我說話都有些結巴:“陳主任,你,你和陳玉泉……”
“終於看出來了?”陳主任麵無表情的說。
我點點頭說:“是啊,看出來了,這不就是咱們的股神陳玉泉嗎,您和他……”
我感覺好難受,好矛盾,我現在整天都和陳玉泉見麵,而且這一次的股災就和陳玉泉有直接的關係,但是現在陳主任忽然給我拿出這樣的一張照片,怎麽能讓我心裏不猶豫呢?
之前宋楚就給我說過,陳玉泉的家人早已經找不到了,自從陳玉泉和他的前妻離婚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
知道今天來學校的時候,我還依舊在為親情攻勢就此失敗而沮喪呢,現在陳主任居然這麽巧的給了我一個希望。
我心裏很猶豫,眼看案子似乎又有了心的進展,那我到底是不是要把陳主任和陳玉泉的關係說出去,我要不要把陳玉泉現在的處境告訴陳主任呢?
“不錯,我就是陳玉泉的女兒,隻是,我那個爸爸他並不知道他的女兒是誰,或許她早已經把他還有一個女兒的事情給忘了吧。”
陳主任說話的時候情緒並沒有顯得太傷感,也沒有特別的激動,她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完全正常,似乎剛才說的這番話就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聽陳主任的話,她好像對陳玉泉有著滿腔的怨氣,甚至還帶著一絲恨意,但是剛才在我說出傳出消息的那個人姓陳時,陳主任表現出來的擔憂和關心應該完全是發自真心的。
我不知道陳主任的內心裏對陳玉泉就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矛盾心裏,我不是單親家庭,我理解不了在單親家庭裏成長起來的人回事怎樣的一種心理。
但是我隱約能理解陳主任的心理狀況,想想看,陳玉泉是股市這一行裏的泰鬥級人物,被稱為大神的存在,而陳主任呢,卻也是和這一行打交道,那她肯定會隔三差五就會聽到陳玉泉的名字。
而且就算是聽不到,在她平時接觸的教材裏,也肯定會見到陳玉泉這個人的照片和名字。
這麽多年以來,每天都能見到聽到陳玉泉的消息,這對她來說不知道究竟應該是一種折磨還是幸福呢?
我想陳主任心裏應該對陳玉泉有很強的怨氣,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這多年以來,幾乎隨時都能了解到陳玉泉消息的情況下,卻依舊選擇默默關注陳玉泉,並沒有去找陳玉泉父女相認。
也許是在陳玉泉被帶走接受調查之後,她忽然發現陳玉泉失蹤了,所以她心裏對陳玉倩的那一份關心自然也就爆發了。
所以她剛才才會對我有這樣的一個請求。
“陳主任,我,真的不知道您和陳玉泉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
“沒關係,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和他會有這樣的一層關係,他雖說是我父親,但是從我十歲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本人了。”
說完這句話,她有扭頭往我放在桌子上的照片看了一眼。
我能看出來,畢竟是父女,陳主任對陳玉泉這個父親還是很在乎的吧。
我問陳主任:“陳主任您這些年為什麽不去找他呢?我想他要是知道您就在這裏,他肯定會來找您的吧。”
我知道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有些不合適,很可能就是在揭陳主任心裏的傷疤,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陳主任搖搖頭,她並沒有過多的表親,淡淡的說:“這些年來我自己過的挺好,我有我自己的家庭,在十幾年之前,我心裏從來都沒有父親這兩個字,我也早已經忘了父親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
陳主任語氣緩慢的給我講起了她小時候的過往,原來在陳主任的媽媽和陳玉泉離婚以後,為了當時還年幼的陳主任著想,她並沒有再婚,而是一個人硬生生把陳主任拉扯長大。
而陳主任的媽媽在每次陳主任問起她關於爸爸這兩個字的時候,她都會告訴陳主任,她沒有爸爸。
時間一長,爸爸這兩個字在陳主任心裏所代表的意義便越來越淡。
知道有一天,陳主任忽然發現,那個在她心裏幾乎已經快要被遺忘的男人,忽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而且還是一個在她這個專業裏取得極高成就的人,是一個讓她幾乎每天都要見到他的名字,聽到他的消息,不見還不行的人。
所以,漸漸的,陳主任也就習慣了,習慣了這種帶著一絲畏懼之心,帶著幾分心虛的開始慢慢的在背地裏接受了陳玉泉的存在,開始一點點的關心起這個人,尤其是最近幾年,隨著陳玉泉的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不好,陳主任甚至還和一些平時和陳玉泉接觸比較多的人取得了聯係。
就這樣,陳玉泉的消息平時陳主任可以很輕易的得到,隻不過她一直都隱瞞著她和陳玉泉的關係而已,直到前些時間,陳玉泉忽然就失蹤了。
沒有人直到陳玉泉去了哪裏,陳主任打聽了很多人,結果卻沒有任何人會給她答案。
然後就是今天,陳主任忽然從我這裏得到了疑似陳玉泉的消息,她當然就顯得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