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劇情
說起婚期,我和小蓮就隻剩瞪眼了,以前我們一直都是在談結婚還不是不結,當我們最終說好要結婚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在談後麵的事情了。
至於結婚是在醫院辦,還是出去辦,是請大家吃一頓都來熱鬧熱鬧,還是自己簡簡單單的辦完了事。
我們也沒有挑日子,甚至我都還沒有給我家裏商量這事,現在李總忽然問這個問題,讓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我和小蓮都沒有回答,李總眼珠子在我們身上轉了一圈,然後說:“看你們的樣子應該還沒有計劃好吧,要不這樣,這事你們兩個能做主不能,你們要是能做主的話,你們不如把事情交給我來給你們安排,我保證給你們安排的妥妥當當。”
額,我和小蓮對視,小蓮歎口氣說:“我已經給我爸媽商量好了,這件事她們不會管。”
我心說這肯定不能管啊,小蓮還不一定能不能治好呢,作為他們的獨女,他們怎麽可能連小蓮的最後一個願望都不幫她實現?
至於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畢竟隻是一個形式性的問題,而且以我爸媽他們的性格,我隻要把這件事的原委給他們說明白,他們肯定不會不同意。
李總一拍手,說:“那就這麽定了,你們肯定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操心這個事,放心的交給我吧,保證給你們辦得漂漂亮亮的。”
我和小蓮無奈的苦笑,李總所說的漂漂亮亮的肯定不是我們希望的那樣。
就算小蓮她真的是想要異常浪漫的婚禮,但是她之前肯定沒有想過她自己的婚禮會通過媒體變得人盡皆知。
甚至在我看來,本來小蓮的這一場最後的浪漫在李總的策劃之下,已經變得商業味道很濃了。
我沒有理由去拒絕,因為她的出發點到底都是對我有好處的,而小蓮估計是因為我的原因在麵對李總的提議時,她同樣沒有拒絕。
於是事情就交給了笑嘻嘻一本滿足的李總,她再三保證,肯定會幫我們把婚禮辦得很好。
聊了沒多久,小蓮又開始困了,告訴小蓮好好休息,我和李總便各自離開了。
婚禮的事情暫時是不用操心了,而我覺得我現在有必要去一趟方瓊公司,去見見陳主任,問問她周方瓊的境況。
周方瓊當初離開的時候那一副決絕的神色確實挺嚇人,現在就連公司即將亂套的時候,她也沒有出現,而是找了陳主任來幫忙,這就讓我更加懷疑周方瓊現在的處境。
到公司的時候,公司裏麵倒也還算正常,大家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現在股票的行情差不多散戶們看到一個比一個瘋狂,而像方瓊公司這樣的大公司其實基本上都已經在開始布局收網了。
他們想要收網自然希望能將自己的利益最大話,所以,現在本來就已經虛高的股價,又被人特意抬高,現在的股市可以說就是一個泡沫,隨時都會崩壞。
陳主任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坐在公司大廳裏麵忙碌的發布著一道道的命令,哪支股票要出倉,出多少,在哪個點出,她居然都不怎麽考慮,幾乎在有人請示的瞬間他就能做出相對的反應,並且給出指示。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陳主任這樣這樣的意氣風發,之前見她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副知識分子的標準氣質,沒想到她坐到公司裏的時候,這一份氣質還挺唬人的。
“陳老師!”
我給她打招呼的時候她才注意到我來了,不過她根本就不顧上搭理我,隻是指指身邊的座位示意我坐下。
“你先坐一會,等我忙完這一陣。”
然後我就默默的等著陳主任差不多半個上午一直在不停的發號施令,好在差不多也快要中午了,我等得也不管太著急。
而且陳主任抽空還給我聊了一會股票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中午休息的時候,我請陳主任在附近吃飯時,陳主任好像終於恢複了過來,她說:
“可把我給累壞了這些天,還有你小子,怎麽最近一直見不到你人,讓你來方瓊公司上班,結果你差點把人家給搞得破產。”
我那個冤枉啊,我哪裏把人家搞破產了,方瓊公司這不是運轉得很好嗎?
“很好?你知道什麽?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公司這麽大動作的情況下,主持工作的三個人,一個住院,一個被公安抓走了,一個整天到處跑,最後公司還剩一個老總,結果也跑去證監會自首去了。”
陳主任不滿的說著,而我大概也挺明白了一些,我說周方瓊之前走的時候怎麽那麽決絕,就像是要去就義一樣,原來她是跑證監會去了啊。
我問陳主任:“那周總她不會有事吧,好好的怎麽就跑證監會自首去了?”
陳主任瞪我,說:“你說為什麽去自首,還不是因為你。”
我納悶,怎麽就因為我了?難道是因為我們泄露股災的消息?
可最終泄露消息的人是蔣昭啊,跟我們可沒有多大的關係,準確的說我們這樣做並不是故意泄露出去的呀。
“你是這麽想的,但是人家辦案的人追究起你們的責任來可就不這麽想了,你們說是蔣昭瞞著你們散布出去的,蔣昭還說是你們讓他散布出去和別人合夥坐莊掙錢呢。”
這個蔣昭,害人不淺啊,不僅僅監聽了周方瓊的電話,居然還把消息泄露出去,這不是在故意坑人嗎?
“那蔣昭呢?”我問她。
“他進去了,估計現在正在小黑屋懺悔呢。”陳主任冷笑。
她神色猶豫的看了我一會問我:“劉旭,你難道真的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我問她:“知道什麽?”
“因為股災的消息大範圍傳播的事情影響特別壞,證監會的人很生氣,所以他們準備等這一次的股災過去以後從重處理這一次的事情。”
我心裏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然後呢?”
“然後,然後周方瓊主動站了出來,把責任給你擔下來,提出暫時以顧問的身份加入證監會組織的應急小組來一起應付這一次股災的來臨。”
“可沒人來告訴過我這件事啊,我一直以為事情應該沒有這麽嚴重啊。”
在我看來,就算我和周方瓊有責任,但是也還不至於大到被抓去坐牢吧,而且還有馮玉梅和龍成,再加上跟我不怎麽熟悉也不知道能使喚得動不能的軍方,有這些人出麵的話,我覺得我和周方瓊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啊。
如果非要抓個頂缸的,那蔣昭正好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啊。
陳主任冷笑說:“蔣昭那是罪有應得,明知這種消息的重要性,還敢故意散布出去,他最終什麽樣的結局對我們來說都無關緊要。但是你們兩個就不一樣了,說到底消息還是從你們這泄露的,尤其是你,我聽說,如果不是有人給你壓著,你早就被人給抓了。”
我那個冷汗直流,我還記得當初龍成給我說的,隻要不是造成大範圍的傳播,給國家和股市造成損失的話,我就不會出什麽事。
但是現在呢,恰恰應了龍成的那句話,既傳播得很廣,有造成了損失,最後鬧得周方瓊都不得不去給國家隊做義工。
“所以說,暫時你是見不到周方瓊了,一旦進了國家隊,那她的一切都要被監視,更不可能離開,如果不是公司確實在緊要關頭,她連給我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事情比我想象的嚴重啊,聽陳主任的意思,周方瓊應該是通過某種渠道意識到證監會的人好像並不準備輕易放過周方瓊和我,還有蔣昭,所以她才會義無反顧的進入國家隊,而條件就是放棄對我追責。
當然,這其中肯定也有不知道是不是馮玉梅或者龍成在出力,不然的話,僅憑周方瓊一個人很可能還辦不下這件事來。
“這麽說周總她算是犧牲自己保全了我?”我的心裏有些複雜,如果我真要是出點什麽事,我相信馮玉梅肯定會出麵幫我的,因為我知道,我最近的一舉一動都在馮玉梅的監視之下。
陳主任說:“你可以這麽理解,她不光犧牲了自己,而且還有方瓊公司。”
“什麽意思?”我為她。
“這一次方瓊公司掙得錢不少,周方瓊已經答應了,在不影響公司正常運轉的情況下,把這一次掙來的資金,以及一部分公司本身的資金拿去幫助國家隊應對這一次的危及。”
我有些不敢相信,“陳老師,國家隊不缺這麽點錢吧。”
陳主任不滿的說:“你說周方瓊都帶頭了,其他那些公司敢不表示一下?你別看現在這些個公司一個蹦得比一個歡,過幾天等他們瘋過了這一次以後,一個個都得跟著馮玉梅一個結果。”
聽到這裏,我忽然有一種大坑無邊的感覺。
乍一看好像是我泄露了消息導致了股市動蕩,但是聽陳主任說完這一句,我稍微回想一下前因後果,感覺這事怎麽看起來就跟我在順著別人設計好的劇情在走?
這樣的感覺,奇怪,也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