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密辛
自從在馮玉梅的堅持下我離開了韻泰以後,豆豆以及鄭玉潔和蕭榆便接連失蹤。
現在豆豆出來了,而且是以一個特工的身份,至於她給我說的她是我老鄉的問題,我想根本就不用想,肯定是假的。
而韋少也曾告訴過我,鄭玉潔和蕭榆之所以會去一品青山,然後又離開,那是因為她們上頭有人。
我也曾懷疑過她們的經曆會不會和馮玉梅有什麽關聯,但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似乎並不是很大。
特別是現在,經過馮玉梅的解釋,如果她們兩個要真是特工的話,怎麽可能會把楊喜若請回來?
如果她們真的是特工,那馮玉梅也不用專門給我發那一條短信讓我來這裏麵試啊。
可她們要不是特工的話,那她們又是什麽身份呢?為什麽她們可以在一品青山隨意的進出?連韋少最開始都不知道她們的底細。
而且李雲洲還告訴過我,她們兩個人的身份信息基本上已經全都沒了,如果不是特工,當然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說起韋少我就不爽,以這個家夥的能力,他肯定已經把鄭玉潔她們的底細給摸清楚了,但是他就是不肯告訴我。
馮玉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我說:“你覺得她們兩個會是特工嗎?”
我說:“我也不確定她們兩個是不是,要不然我也不會問您啊,不過要我說的話,我覺得她們兩個應該不是特工吧。”
“哦?為什麽這麽肯定?”馮玉梅問我。
我說:“從她們兩個之前的經曆來看,她們肯定不會是特工,鄭玉潔身上的傷不會有假,蕭榆肚子上剖腹產的傷口和她家家裏她丈夫和兒子的照片也不會有假,如果她們是特工,她們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經曆,也根本沒有必要費盡心機的想要從我這裏得到劉氏推拿。”
“不錯,你說的確實不錯,他們之前確實不是特工。”馮玉梅說。
我抓到了她話裏的兩個關鍵性的字“之前”。
她說她們兩個之前不是特工。
“那她們現在……是特工,被你收編了?”我驚疑的問。
“現在她們兩個也不是特工,隻能勉強算是編外人員吧。”馮玉梅淡淡的開口。
“編外人員?”
“對,就是編外,沒有在籍,沒有待遇,就連名分都沒有,一旦她們死了,政府甚至都不會公開承認她們的身份。”
我沉默了,馮玉梅說的這些話讓我太意外了,鄭玉潔她們竟然真的被馮玉梅給收編,開始為馮玉梅辦事。
不對,應該說為國家辦事。
“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兩個現在的去處?”馮玉梅忽然笑著問我。
我說當然想,自從離開韻泰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了,不僅沒有見過,就連消息都沒有。
我正滿心期待著馮玉梅把她們兩個的消息告訴我呢,沒想到馮玉梅卻說:
“你暫時還是別知道的好,免得你對我意見。”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她這話裏的信息有點大啊,說什麽怕我對她有意見,難道說她們兩個現在的處境不是很好嗎?
“你先別亂猜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應該很快就能見到她。”
我心裏有些小期待,同時我也很是不解,我們很快就能見麵?
“對,我想應該也用不了多久了吧。”馮玉梅說,“對了,鄭玉潔聽說你準備對付石萬宏以後,她讓我替她謝謝你。”
“她知道了?”我問她,忽然我又想到關於石萬宏的資料的問題,我又問:“石萬宏的資料是姑奶奶您調查出來的對吧?”
現在想想,鄭玉潔如果真的在馮玉梅手下辦事的話,那麽石萬宏的那些資料,還真有可能就是馮玉梅調查出來的。
當初我還以為石萬宏是招惹的人太多,所以才會有人暗中調查他的資料,現在來看的話,應該就是馮玉梅因為鄭玉潔所以才準備的這些資料吧。
“不錯,確實是我準備的這些資料,本來是我準備出手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有忘記當初對鄭玉潔的承諾。”
我當然不會忘記,這可是當初我為我當初的女神鄭玉潔而在心裏許下的第一個承諾。
而我這個人偏偏就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還有別的問題要問嗎?”她看了一下手表,然後說。
“有。”我說:“你似乎對周方瓊有些不滿!”我說。
“對,我確實不是很喜歡這個人。”
我問她:“為什麽?她對我挺好的呀,我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麽問題啊。”
“她是陳玉泉的半個學生,而她真正的師父其實就是境外某財團的高級顧問,對了,也就是主導了這一次暗中操縱我國股市的那個財團。”
“什麽?”我驚呼一聲,周方瓊她怎麽可能會和境外的勢力勾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的罪名和陳玉泉可就沒什麽區別了。
我忽然有些懵,感覺我自己可能就是個傻子一樣,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竟然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馮玉梅臉色嚴肅的說:“當然,她僅僅是和那邊的某個人有師徒關係而已,至少我現在還沒有發現她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不然的話,我早就把她送進監獄了,也不會讓她參與這一次的救市行動。”
“那你說的她發家史不幹淨是怎麽回事?”
馮玉梅說:“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她也是一個生意人,為了生意做一些投機取巧的事完全可以理解,比起石萬宏以及大多數的生意人來說,她的根底可以說是幹淨得透明。”
還好,馮玉梅隻是因為周方瓊和外國的某個人的私人關係所以才對馮玉梅有意見。
周方瓊告訴我這個消息以後,我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之前周方瓊一個整天和股市打交道的人會對馮玉梅這位國安大佬這麽客氣,甚至是忌憚。
以前我還以為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民不和官鬥,而現在看來,原來是她自己其實也在心虛啊。
可我又覺得情況不對,我記得當初我和陳主任都認為會有股災,但是周方瓊當時卻根本不相信。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了馮玉梅,馮玉梅笑了笑說:“誰說她不相信,其實她比你得到消息還要早,隻是她自己心裏其實並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師傅會對自己國家的股市動手,她心裏應該一直都存有一絲幻想吧。”
真的是這樣的嗎,看來周方瓊心裏對她的這位老師非常信任啊,股災幾乎都已經到了眼前,她竟然還心存幻想。
不過,我寧願相信周方瓊其實隻是在等待一個股災爆發的節點,她其實是想要在這個節點之前將收益最大化吧。
我問馮玉梅說:“那關於股災泄露的事情,周方瓊她不會有太大的責任吧。畢竟她現在可是在救市工作小組。”
馮玉梅笑了笑,輕鬆的說:“沒關係,這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有蔣昭那個家夥把責任擔下來,也算是有個交代。”
然後馮玉梅又說:“你們學校那個陳主任擺脫你的事情你回頭可以告訴她,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當然,我幫她這個忙,她肯定也得幫國家做點事情,陳玉泉那裏以後還需要她多去做做工作,畢竟陳玉泉再怎麽說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後可能還有用到他的地方。”
馮玉梅說的隱晦,可我卻差不多也能聽個大概,馮玉梅的意思大概是想要等陳玉泉的思想工作到位以後,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聽到這個消息,我真的是替陳主任高興,如果陳玉泉的覺悟夠高的話,那麽他們父女以後還真有可能會團聚。
可陳玉泉畢竟是一個公眾人物,犯了這麽大的事,就算他最終在陳主任的幫助下思想覺悟上來了,那麽他怎麽又該以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呢?
而又有什麽樣的工作是他可以做的?
馮玉梅笑著搖頭,語氣怪異的說:“我也不瞞著你,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話,以現在的醫學技術,換張臉很難嘛?”
額,好吧,是我犯傻了,現在有哪個稍微差不多點的城市裏沒有幾家整形醫院?
做個整容手術而已,簡直不要太簡單。
然後周方瓊接著說“而我也不瞞著你,境外勢力的這一次動作讓高層很不高興,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的報複很快就會到來,據說上麵的人已經開始物色人選了,這一次周方瓊參加的那個小組就有一定的考察的意思,你懂了嗎?”
啊?意外啊,果然是意外,我就知道事情應該沒喲這麽簡單,果然,如果不是馮玉梅告訴我的話,估計我也隻能等到我們的報複真正開展以後才能發現端倪吧。
我說:“姑奶奶放心吧,我保證會把嘴巴管得嚴嚴實實,肯定不會泄露分毫。”
“有覺悟!”馮玉梅誇了我一句,然後說:“還有別的事沒有,要是沒事的話你也該回去了。”
這是準備攆人了啊,這姑奶奶也太不靠譜了,讓人拿著刀把我請過來,結果沒幾句話就開始嫌我煩。
我趕緊說:“有啊,還有是要問呢,秦柔她爸媽忽然對我轉變了態度,也和你有關係嗎?”
這一次她終於搖頭了,她說:“這件事和我關係倒是不大,我也懶得去管你這檔子事,這件事我覺得應該是軍方的人在幫你吧,你可以去問問武老,他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