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還有救
對於艾米爾的治療問題,我並沒有拖,吃完飯以後我就讓韋少帶著我一起去給艾米爾治療。
艾米爾做為皇室公主,同時又是韋少的女朋友,雖然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在受傷之後被限製出境,不過她現在所接受的治療條件確實非常優越的。
去的時候韋少就告訴我,艾米爾所在的醫院是聖城乃至西域地區條件最好的醫院之一,而且還是一家教會醫院,雖然她一直都沒有康複,不過她的情況卻沒有惡化。
韋少還說醫院不管是環境還是設施,又或者是醫生的水平,全部都是國際頂尖水平,而且在艾米爾受傷之後,韋少也曾動用了很多關係請來了無數享譽國際的專家來給她治療,結果卻並不樂觀。
正好他知道了小龍的傷在經過我的治療以後有效果還行,於是他便直接回國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我告訴韋少說:你也別對我抱太大的希望,一切都得等我見到你媳婦以後才能定論。
他說:沒關係,不管能不能治,我都記你的人情。
又是一個人情,漸漸對韋少的越來越了解之後,我對韋少欠下的人情似乎已經不是那麽不在意了。
能被這樣的人欠人情,似乎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不過我可不敢表露太多出來:什麽人情不人情的,太見外了,幫朋友一個忙沒什麽大不了的。
車在醫院門口停下了,正如韋少所說,這家醫院確實是一家宗教醫院,從在門外我就能感覺到濃鬱得宗教氣息,不管是建築還是醫院內部,哪怕是我看到的醫護人員身上也都掛著一個十字架。
韋少似乎是這裏的常客,和很多人都熟識,一路上不時的和人打招呼,嘰裏呱啦的說著一大堆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直到他帶著我來到一間病房門口的時候,韋少這才告訴我說,這裏就是艾米爾的病房了,等會艾米爾的主治醫生就會過來。
韋少並沒有等他,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我跟在韋少身後,好奇的往裏麵喵著。
作為一位八代貧農,忽然有機會見到一位土豪國度的公主,我當然好奇得不得了,可是我往裏麵喵了一眼以後我就有些傻眼了。
這裏真的是醫院嗎?我怎麽感覺這裏似乎比我昨天住的九十多層的豪華酒店還要豪華?
這裏根本沒有絲毫醫院的氛圍,反而是居家感十足,滿滿的家庭溫馨感。
好吧,果然是土豪,果然是世界頂級的意願,果然像韋少說的那樣,各種硬件配套根本不是我能想象的。
屋裏有兩個護士,病床上還躺著一個人,隻是身影被擋住了,我也看不到她的長相。
韋少進去以後便走到病床旁,和病床上的人聊了起來,嗯,同樣是嘰裏呱啦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不對,我聽懂了兩個字,劉旭,是韋少說的,看來他應該是在向艾米爾介紹我。
然後韋少側身,我也終於看到了床上的這個人,皮膚很白,高眉深目,眉毛又彎又濃,鼻梁高挺,嘴角微翹。
是個很標準的西域美女的長相,很漂亮,非常符合很多過人的審美。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微微一笑,這一笑讓她看起來更漂亮了,同時也讓我感覺,即便她現在受傷以後躺在床上,卻依然高貴溫婉,僅僅是一個笑容,就讓我覺得我和她之間的生疏感瞬間消散了很多。
她用蹩腳的國語對我說:你好。
我微微頷首,學著電視裏的騎士禮,微笑著說:你好,見到你很高興,尊貴的公主殿下。
然後,然後韋少就從艾米爾床頭抓了一個洋娃娃砸在了我的頭上:出什麽洋相,電影看多了吧你。
我訕訕笑笑,很鄙夷的瞪了韋少一眼,有個公主媳婦就能隨便欺負人嗎?
艾米爾笑得更開心了,看得出來,她和韋少的關係很好,特別是她看韋少時候的那充滿依戀和幸福,同時又帶著幾分愧疚的眼神,讓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艾米爾對韋少的感情。
這時候,又有人推門進來,是個留了一臉胡子的醫生,韋少上前迎接,然後兩人又是一陣嘰裏呱啦。
我心裏那個無聊啊,心想出門在外,不掌握一門當地的語言是真的不行。
通過韋少的翻譯,我和胡子醫生客套了兩句,然後韋少告訴我,胡子醫生對我的治療方法很感興趣,並且他一直都對神秘的中醫保持尊敬,希望我治療的時候能允許他旁觀。
我當然沒有意見了,讓老外見識一下老祖宗們留下的手藝,順便在治療的時候看一下老外一臉沒見過世麵的表情,這對我提升自身的民族自豪感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好吧,其實說再多首先得確認咱能幫人家艾米爾治病,要是治不了,其餘的一切都是空談。
客套過後,我對韋少說開始檢查吧。
韋少點點頭,然後和艾米爾交流了一會,艾爾米羞澀的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護士便給艾米爾翻了個身,接著將她背後的衣服掀開,露出她的後背。
這個過程中我心裏有個古怪的想法,也不知道艾米爾是信什麽教的,聽說這一地區某些宗教的教義裏麵就有不能讓異性看到身體這一條。
不過當她的後背露出來以後,我心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沒了。
艾米爾不愧是個大美女,即便是受傷癱瘓,但是她依然保持了很漂亮的身材,在她現在趴在床上的時候,漂亮的脊柱溝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當然對於朋友的媳婦,我肯定不會有太多的想法,心裏也隻是稍稍感慨一下她完美的身材然後便開始用我專業的目光檢查其她的身體。
她的後背光潔無暇,隻有幾處無傷大雅的小傷疤,但是在她那誘人眼球的脊柱上,我卻看到了兩處明顯的歪曲和凸起。
脊柱變形,脫節,再綜合韋少之前給我說的情況,在脊柱的傷處,應該還有經脈和神經損傷。
我接過醫生遞過來的片子看著,韋少給我翻譯醫生向我介紹的艾米爾的病曆以及治療手段。
當初艾米爾受傷很嚴重,炸彈就在她身旁不遠處炸開,所幸她並沒有受到太多彈片傷害,但是衝擊破卻將她掀飛了好幾米,她的背部落在一塊岩石上,致使脊柱及神經損傷。
韋少給我翻譯了一大堆名詞我根本聽不懂,隻是從他的介紹下我能得出大致的結論,艾米爾的傷很棘手,比小龍的傷一點都不輕鬆。
等他們說完,我沒有表示,隻是把片子交給護士,然後對韋少說,我的檢查一下。
神經損傷的情況我已經了解,接下來我得看看經脈損傷程度。
韋少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見過很多次我給小龍治療,身體接觸可是少不了的,相比韋少早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他和艾米爾聊了兩句,應該是在告訴艾米爾我要給她檢查,在艾米爾點頭以後,他向我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然後我的手指便在艾米爾後背幾處位置上挨個點按,同時每按一個位置,都會讓韋少幫我問一下艾米爾的身體反應。
結果不容樂觀,一處處的檢查下來,艾米爾通過韋少回饋給我的信息全都是三個字,沒知覺。
整個後背完全沒有任何知覺。
不好辦啊,我的眉頭越皺越緊,後來根本不用韋少翻譯,我已經能記下艾米爾口中的那個表示沒有知覺的音節了。
她每一次開口幾乎都在擊碎我心裏的一個希望,哪怕我檢查的這些點位有一處會起反應,我都能試著進行治療。
然而我連著艾米爾口中的音節一直都沒有變化。
我的手已經從後背來到了後頸,檢查還沒有結束,希望還是存在的。
果然,在我又機械的問了她一句,聽她說完同樣的一句話以後我再次將手指轉移到最後一處,如果最後一處依然沒有反應,那麽這就說明她不僅僅神經受損,就連經脈也有不可救的傷。
然而我手指還沒有落下的時候,我忽然聽到艾米爾說了一句話。
然後韋少便語氣急促的對我說:等一下。
我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韋少,這時候我才發現,韋少那一隻緊繃著充滿擔憂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希冀和驚喜。
韋少說:艾米爾說剛才那個位置有一點酸麻感。
我終於笑了,還有一點感覺就好,哪怕是我按過以後過了一會後知後覺的酸麻感,至少她還有感覺,既然整個後背沒有完全麻痹,那麽想要治愈的話就還有希望。
估計韋少看到我笑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問我說是不是還有救。
我說是的,至少還有希望。
然後我又檢查了最後一處,也是她後頸的一處,這一次,艾米爾的反應很迅速,說這裏的痛感比較明顯。
我收手以後,那位胡子醫生也瞪著眼好奇的看著我,然後自己也去到艾米爾身邊,在剛才的安米爾有知覺的位置按了按。
通過韋少的翻譯,我知道,這位醫生不信邪,按照他的推斷,艾米爾整個後背應該完全喪失直覺才對。
結果艾米爾告訴胡子醫生,他按著並沒有絲毫的感覺。
韋少告訴我,胡子醫生嘴裏一直喃喃的話: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