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斯瓦勃洛
“讚美女神。”——萊納德·史塔克
傾聽萬物之聲，這是史凱利格航海王傳說故事裏的神奇能力。
但實際上，史凱利格從過去到現在隻有珊瑚女士麗塔·尼德能夠和海洋生物交流，僅限海洋生物。
萊納德沒辦法聽到樹木的聲音，但他可以感受到諸如生命之樹這類特殊植物的情緒。這一點麗塔·尼德和大德魯伊維瑟納都可以證明。
“她很難受。”所以當萊納德再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弗蕾雅的祭司們緊張了起來。
“自然法術依然沒辦法在神聖花園裏起作用，但我相信萊納德不會在這方麵胡言。”大德魯伊維瑟納也嚐試著與聖樹溝通，可惜效果不佳。這並不是說維瑟納的自然感知不如萊納德，大德魯伊認為是聖樹選擇了萊納德作為發言者或者說轉述者。
“荒謬。聖神花園裏有最虔誠的祭司，聖樹為什麽會讓這個剛進來的，甚至都算不上信徒的家夥作為信使。”女祭司海倫·凱勒強烈的表達出了她的質疑。
“砰！”主祭梅格用史凱利格人的方式表明了她的態度。
收起拳頭的梅格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本冊子看了幾眼又收了起來。萊納德看得分明，冊子是梅裏泰莉教會的樣式，他不止一次見赫羅斯維莎用過。
“萊納德，據我所知你信仰梅裏泰莉女神，還曾得到過賜福。”梅格微笑著用極其友善的語氣對萊納德說道。
“是的，主祭閣下。”萊納德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
“我相信你說的，聖樹選擇你沒有任何問題。那麽請告訴我，聖樹還說了什麽。”梅格重新將話題轉移到了聖樹。
“主祭閣下，聖樹並不是用詞句的形式說些什麽，她更像是將她的情緒通過類似心靈感應的方式傳遞給我。她很難受，似乎有什麽在傷害她。”萊納德盡可能清晰的說明著現在的情況。
“那麽，請你請務弄清楚，是什麽在傷害聖樹。麻煩你了。”梅格臉上保持著微笑，但腳下微微下陷還有些許裂痕的地麵表明，這位強大的主祭是多麽多麽的憤怒。
關於梅裏泰莉女神和弗蕾雅女神，這是不得不說的事。
在梅裏泰莉教會的記載裏，至今仍然將弗蕾雅女神當作是島國人對梅裏泰莉女神的另一種稱呼，就好像矮人們會把梅裏泰莉女神稱之為布洛艾美瑪格達一樣。
但弗蕾雅教會就完全不一樣了。弗蕾雅教會的祭司們認為，弗蕾雅女神就是弗蕾雅女神，那些將弗蕾雅女神歸為梅裏泰莉女神的大陸人，輕則會被丟入海裏清醒清醒，屢教不改的則會丟進教會的地牢。
我們先不去探討孰是孰非，我們先簡單的擺出眾所周知的事情。
梅裏泰莉女神和弗蕾雅女神都是神明裏少有的，有著完全不同的三種姿態——少女，婦女，老嫗。隻不過成熟婦女這一姿態裏，梅裏泰莉女神是懷孕的女性，而弗蕾雅女神依然是纖細的腰肢。
兩位女神（或者隻是不同稱謂的同一位女神）還是唯二的，涉及諸多領域的神明，包含但不限於生育、愛情、耕田、美麗的容貌和灶台的爐火等等等等。根據學者確切的比較，女神的神域並非完完全全相同，可重複率超過九成。神明之間有重疊的領域不少見，但不同神明至多隻會在不算關鍵的領域裏有著那麽一個或者兩個重疊的，像這兩位女神這般幾乎全都衝突的，在這個世界僅此一例。
不單單是神域方麵，梅裏泰莉教會和弗蕾雅教會的教義核心也幾乎相同，隻不過前者更強調愛與和平，後者在對抗邪惡方麵更用力些。
還有一點有意思的是，不論梅裏泰莉女神還是弗蕾雅女神，她們的寵物都是貓。
最後，也是最能夠體現兩大教會奇妙關係的事情。萊納德知道梅裏泰莉教會每年的統籌都是會把史凱利格納入其中的，現如今他又在弗蕾雅教會的聖地看到了梅裏泰莉教會的資料。
“讚美女神。”萊納德默語。
接下來的小半天時間裏，萊納德在女神的指引以及幾位德魯伊的幫助下，終於從聖樹那得到了重要的訊息——痛楚和傷害來自於地下。
僅僅隻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弗蕾雅教會的祭司們就真正的掘地十尺，幾乎把整個聖神花園翻了個底朝天。
萊納德一度很擔心，倘若他的判斷出現了差錯，每次和他擦肩而過都會瞪他的海倫·凱勒祭司會不會把他扔進坑裏給埋了。
就在海倫第八次瞪眼過後，女祭司們終於挖有所獲。在神聖花園的蓄水池下方，一個隱秘的地底空洞被發現了。
詭異的魔紋，具有凝聚轉移還有其他功能的法陣。萊納德本能的抗拒地底坑洞裏還未消散的能量。
祭司們的怒罵和德魯伊的沉默讓萊納德的感覺不太好，而當他看到麗塔·尼德凝重的表情，足以預見事情嚴重了。
斯瓦勃洛的獻祭。
斯瓦勃洛，一位神明，過去被史凱利格人如同海神和弗蕾雅女神般尊崇，後來因其血腥野蠻的教義和獻祭儀式而被島國人歸為邪神。但由古至今，斯瓦勃洛的獻祭從未在史凱利格根絕，絕大多數維爾卡人依然信仰斯瓦勃洛。幾乎可以肯定，神聖花園地底的洞窟和維爾卡人脫不了幹係。
關於維爾卡人和七大家族之間的紛爭，教會在過去是秉持中立的，至少表麵如此。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維爾卡人竟然在神聖花園造次，萊納德隻能說一句“不作死就不會死”。
梅格主祭是行動派，當天就向維爾卡人宣戰，並強勢的要求布蘭王和其他家族領主協助教會。弗蕾雅的祭祀或許拿邪神斯瓦勃洛沒辦法，但對躲在史凱利格島上的維爾卡人完全可以重拳出擊。
史凱利格的德魯伊和珊瑚女士也受邀參戰。
至於萊納德，咱們的主角懂得主動請纓。
【設定補充：麗塔·尼德能夠與海洋生物交流，源於神明的賜福，並不是魔法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