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特別篇【VIP】 最後的願望3
——傑洛特和葉奈法的故事
傑洛特全身赤裸。
就在這時候，葉奈法走了進來。
傑洛特咳了一聲，然後拘謹的轉過身去。
“我不會因為看到光溜溜的男人而昏倒。我的一位好朋友常說，如果你看過一根，那你就看過所有的了。”葉奈法話是這麽說，眼睛卻很有侵略性的掃視著獵魔人的身體。
“結實的肌肉，分明的線條，還有吸引人目光的傷痕。”葉奈法微笑著。
傑洛特發現自己的髒衣服可能被勤快的仆人拿去洗了，但粗心的仆人卻沒有給他準備換洗的衣服，所以他隻能用一條毛巾圍住腰和胯部。
“我第一次可以這麽近地觀察一個獵魔士，而且還是一絲不掛的。我聽到你的心跳了，很慢。你可以自由控製腎上腺素的分泌嗎？啊，請見諒，這是職業興趣。”葉奈法把身子往前傾，耳朵幾乎貼在了傑洛特的胸膛上。
傑洛特沒有回應這個話題，獵魔士都不喜歡談論這個。
“好啦，這件事說夠了，我的洗澡水要涼了。”葉奈法作勢要脫下外套，但是她遲疑了一下，“我現在要洗澡了，你就在我洗的時候說吧，以節省時間。但是我不想讓你尷尬，再說我們完全不熟。還有，基本的禮貌……”
“我轉過身去吧。”傑洛特不太確定的提議。
【畫外音：這個男人明明可以去房間外麵，但他沒有！】
“我有更好的主意。”葉奈法的好主意就是用法術讓獵魔人視覺陷入黑暗，然後又給自己施展了一個並不能完全隱蔽身形的法術。
關燈馬賽克之術？？？
他在浴缸外，費了一番工夫終於穿好了褲子，係好了皮帶扣。
她在浴缸裏，一邊用香皂擦拭著皮膚，一邊觀察著他。
兩個人都有意識的忽略了一條毛巾。
“說吧。”
傑洛特開始訴說他和丹德裏恩在河邊的冒險。鯰魚搏鬥的部分三言兩語帶過，葉奈法看起來並不像是對釣魚很熱衷的人。
傑洛特著重描述了那個雲狀生物是怎麽從瓶子中冒出來的以及瓶子上魔紋的形狀。
就在傑洛特打算繼續敘述接下來的故事時，某個東西吸引住獵魔士的目光。
浴盆裏的熱水冒出越來越多肥皂泡，包覆在肥皂泡沫下的曲線和輪廓讓傑洛特整個人看得出神，甚至忘了說話。
獵魔人，雙眼可夜視。女術士，隱身並不是消失。
“說下去啊！”催促的聲音。
“我說道哪了。是了，我趕走了那個瓶中的怪物”慌張的聲音。
葉奈法：“什麽辦法？”
傑洛特：“驅魔的咒語。”
葉奈法：“哪個咒語？”
傑洛特把咒語複述一次，他本來以為女巫會因為他知道這項規則而感到佩服，所以當他聽到浴盆裏傳來一陣瘋狂的笑聲，不禁感到一頭霧水。
“這有什麽好笑的？”傑洛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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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這叫咒語？哈哈哈~要是我告訴特瑞絲，她一定會笑得眼淚都流出來！獵魔士，你是從哪裏學來這個……咒語？”葉奈法笑得毛巾都卷成了一團。
“艾爾蘭德神殿的一個女祭司教我的，這是神殿的秘密語言……”傑洛特說道。
“傑洛特，這不是什麽咒語。我勸你不要在別的神殿複述這句話。”葉奈法提醒道。
傑洛特：“如果這不是咒語，那是什麽？”
葉奈法：“一句玩笑話。”
傑洛特：“什麽樣的話？有點不道德就是了。”
葉奈法：“這不重要。”
巾啪一聲掉在浴盆邊緣，水花濺到地板上，從地上潮濕的腳印可以看出女巫的足跡。兩條黑色的絲襪分別憑空變成兩條修長的腿，一件有明顯花形胸部褶飾的白襯衫在空中展開，現出了身體的曲線。傑洛特注意到葉奈法不像其他貴夫人那樣會穿鯨骨箍的那種款式，也沒那個必要就是了。
一個水晶瓶被打開，浴室裏瞬時彌漫丁香與醋栗的味道。
她喜歡這個味道。
他發現這個味道很大很圓很白——法術的效果消散了。
沐浴結束。
“事情很明顯，讓它逃走的並不是你所謂的‘咒語’。這個假設可能比較接近事實：它在你朋友身上發泄怒氣發泄夠了，覺得無聊就跑了。”葉奈法推測道。
“希望如此。它如果真的飛到奇達裏士去殺死馬克斯的話，那就太糟糕了。”傑洛特表情不是很好。
“馬克斯是誰？”葉奈法問道。
“另一個吟遊詩人。他覺得我的詩人兼音樂家朋友是個嘩眾取寵沒有才能的家夥。他們關係不太好，但也沒有深仇大恨。”傑洛特回答道。
“你的朋友來得及說出他的願望？”葉奈法紫羅蘭色的雙眼中露出奇異的光芒。
“而且還說了兩個，兩個白癡的願望。你問這個幹嘛，難道你相信這個什麽瓶中精靈真的能實現願望？”傑洛特不相信這種更像是遊吟詩人故事橋段裏的內容。
“當然，這隻是想象出來的、一點意義也沒有的胡扯，就像描述迷路學者和善良仙女傳說一樣，都是些由可憐的愚蠢的家夥臆想出來的，他們甚至無法想象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來實現無數的願望和渴望。我很高興你不是這樣的人，利維亞的傑洛特，光是這一點，你和我算是有相同的特質了。當我想要某樣東西的時候，我不會幻想，而是會付諸行動。我總是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總是。”葉奈法微笑著重複了一個詞眼。
“傑洛特，我有個問題。那個封住瓶口的封印還在你朋友身上嗎？”出發前，葉奈法問道。
傑洛特想了一下。封印不在丹德裏恩那兒，而是在自己身上，但是經驗告訴他，和女術打交道最好留一手。
“嗯，我想是的。這個封印很重要吧。”傑洛特著用不確定的語氣來掩蓋遲疑。
“你不是獵魔士嗎？應該是超自然怪物的專家啊。你應該知道這個封印有多麽重要和危險，險到不應該去碰，尤其是不該讓一個連鰱魚都抓不住的遊吟詩人去碰。”葉奈法毫不客氣的說道。
傑洛特緊咬著牙，女術士的話正好擊中他的痛處，他感到自責。
“算了。沒有不會犯錯的人，看起來，也沒有不會犯錯的獵魔士。每個人都可能會犯錯。我們可以出發了，你朋友在哪？”葉奈法的語氣明顯地軟化了，女術士並不是全然不顧及他人的感受。
“外城區的一家旅館，精靈旅館。”傑洛特又補充了兩個名字，埃爾迪爾和凱瑞爾丹。
葉奈法露出了一抹笑容，“我知道那個地方。”
獵魔士脖子上的徽章發出有節奏的劈啪聲，在銀鏈上劇烈顫動。
牆上出現一個發光的圖案，看起來像是一扇門。
獵魔士悄聲咒罵，他討厭傳送法術。
“這並不遠……”傑洛特想要拒絕。
“我不能在這個城市上的大街走動。這裏的人不喜歡我，他們可能會對我叫罵、丟石頭，也許還有更糟的情況。不要怕，我是厲害的施法者。”葉奈法不容拒絕。
“抱住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