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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淙淙坐在面對著幾個屏幕的人的右邊，手上端著剛洗好的葡萄。

  「你還在看這個人。」一個屏幕里是正對著的程峪詵的臉。另一個屏幕是他正在瀏覽的網頁。

  她把果盤端過去一些，那人看了一眼，挑了一顆還有些青的吃。

  「你早說你喜歡酸的。」她開始給葡萄分類。

  「他把電腦翻開的時間變短了。」

  注意到是「翻開」這個字。

  「上網時間也短了很多。」

  這個自稱是「Raíz」的人，雖然其他屏幕也同時放著別人的視頻，但現在幾乎只看程峪詵的部分。

  邱淙淙用著他聽不見的聲音嘆了口氣。「他是發現了吧。」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顆葡萄。「我之前就覺得你還在注意這個人，用了兩次他的小說，他是會注意到的。但我想以你的能力不可能不察覺，所以也不問原因。但你……是還要用第三次嗎？」

  這個人只是瞥了她一眼，又繼續看屏幕。

  他再也沒有伸手吃葡萄。

  這是不開心了。雖然已經知道了他的喜怒無常，但也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她把座位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我有我的目的，不用你操心。」半天后他回了這麼一句。

  這已經是很平靜了。邱淙淙覺得也許他對自己是相對有耐心的，雖然沒有什麼比較。

  還是換個話題的好。

  「葯吃了嗎？」

  「吃了。」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用一次次都要問。你沒資格管這麼多。」

  「你有回答或不回答的權利，問不問是我的事情。」她裝作並不在說這麼沖人的語句，繼續吃著葡萄。

  自從他們兩個聯繫上了之後，Raíz並沒有給她分配什麼很難的任務，基本就是讓他省點事，給他找一下看起來比較合適使用的新鮮的推理小說，然後做過兩次手法是否能實現的實驗，都以失敗告終。

  有些手法不做實驗能不能成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出來的結論。

  但他的目的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說起來，你是不是在著急。」她問。

  「閉嘴！」他訓斥著。

  看著他的背影，邱淙淙隱約有些說不上來的預感。

  她將葡萄交給身後一位一直站著的身強力壯的男人，取出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開始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如果這個時候伸手摸他的臉，會不會被掰斷手指。她突然有著這種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