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塗懷南
戰鬥一觸即發。
先是陡明霄一劍揮砍,塗懷南側身回她一劍,然後用起靈氣,跟陡明霄纏鬥。
淡淡的注視眼前的少女,塗懷南手中劍光一閃,在半空劃出一道劍氣,不知是不是錯覺,塗懷南眼見陡明霄馬上就要被劍氣砍中,陡明霄只是望右走了一步,就將劍氣躲過,然後欺身過來,一劍已朝塗懷南頭上劈下。
好精妙的身法,多看了幾眼,塗懷南才有所發現,旋即微微側身,劍鋒之上靈氣瞬間凝聚,帶著兇悍的氣息,持劍迎了上去。
「嘭——!!!」
兩柄劍碰撞,兩股強悍的靈氣不分上下,陡明霄的身子掛在半空,圖懷南立在邪佛殘像上,兩人毫不相讓。
「夠了!」
被打鬥聲驚醒禾少一隻是輕喝一聲,兩人便通時倒飛出去。
兩人同時穩住了身形,禾少一瞬身來到塗懷南眼前:「你這香囊是哪裡來的!」
面對氣勢強盛的禾少一,塗懷南卻不願開口,禾少一沒有逼問,只是對她說:「這香囊本是我煙界宮大殿主的珍愛,聽他說是他小情人送他的,平日里看得甚緊,怎會在你身上,難道你就是他的小情人?」
「胡說!」
這怎會是魔宮的東西,塗懷南可是清楚香囊的來歷,「這是別人送我的,那人是正道高手,豈會與魔頭扯上關係。」
說到這裡,塗懷南突然發覺不對,抽身飛離,禾少一揮袖一卷,將陡明霄帶上,飛到塗懷南身旁說:「你不說清楚,我們就跟著你,我倒看看,這香囊的主人是個什麼人物。」
「你!」
塗懷南一陣氣惱,不過想想,她們要跟就跟著把,到時把她們帶到宗門,她們恐怕跑都來不及,念及此處,塗懷南沒再開口趕人,其實最主要的是,自己打不過穿花裙那人。
香囊跟大殿主有關,禾少一不能放過這條線索,而且這個叫塗懷南女人,去的方向,是璃花宗的區域。
三人速度很快,沒用多久的時間,就到了璃花宗的勢力範圍,圖南在一處城池停了下來。
「我要找一個人,他平時都住在城裡。」
塗懷南沒有回頭,只是說出這一句話,便走進城去。
禾少一帶著侍女跟在身後,這座城很大,名叫百花城,跟璃花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三人走在寬敞的街道上,不知為何,感覺城裡充滿了一股喜樂,街上的行人臉上都掛著笑,好像有什麼好事即將發生一樣。
塗懷南仔細聽了幾個人的笑談:「這璃花宗百逸真人大婚,連帶著我們這些人都有賞賜,要是璃花宗天天大婚,我們豈不樂哉。」
百逸真人大婚?這人禾少一聽說過,勉強算是璃花宗高手,只不過區區一個百逸大婚,竟弄得這般盛大,都不輸宗主的待遇了。
還在思考的禾少一,聽到了一陣吵鬧,原來是塗懷南這女人,忍不住上前揪著一個人的領子:「什麼百逸真人大婚,你們可別亂說,會死人的!」
「這裡可是百花城,你敢在這動手?更何況百逸真人的請帖早已傳遍天下,現在各路同盟,連魔頭的事都放下,趕來祝賀,這事豈會有假?」
被抓住的那人雖然料定塗懷南不會殺人,但是她強橫的氣勢壓在那人身上,那人還是解釋了一翻。
「不可能!百逸說好要與我游遍十三州,收集天下曲樂,又怎會在這個時候成婚!」
塗懷南氣憤的怒喊了一聲,只手拔劍斬在空地,劍氣劃過數里,沿途房屋被劈成兩半,皆是留下一道劍痕。
被抓住的那人咽了口氣,眼前這女人自己惹不起!那人整個身子發顫說:「他們是明日大婚,你若想確認的話,可以到璃花宗去,看個清楚明白。」
這事跟大殿主沒關係?禾少一不由得想道,不過此事還需確認一下,畢竟香囊上繡的圖案可不是粗製濫造的。
「走!」
對於禾少一和陡明霄離去,塗懷南並不在意,她現在要去找百逸真人問個清楚。
這裡鬧得有些大了,不多時城裡的守衛便趕了過來,只是動手的人,已經離去。
禾少一想著抓個人,打探一下情報,普通弟子不行,肯定知道得不多,太厲害的也不行,要拿下得廢一翻功夫,鬧得太大對自己不利。
一個閃身略過街道,此時的禾少一換上了黑袍,她以前替宮主打探情報時,穿的都是這身衣服。
在她身後,陡明霄輕聲跟著,她沒禾少一那般本事,不敢跑得太快。
只用了半個時辰,禾少一便已經將各門各派的位置打探清楚了,有的勢力進了璃花宗,有的留在了城內,比如此刻還在花樓抱著美人睡覺的這人。
禾少一站在這人床前,看床上的人,中年模樣禾少一也不認得他,向陡明霄發問:「這人你可認識?地位怎麼樣?」
陡明霄點頭:「這是蒼靈派的師叔,以前大比的時候見過,肯定知道不少東西。」
禾少一行動簡單明了,將這人裹著被子掀在地上,一手點在女子的脖上,讓她繼續睡著。
輕巧玲瓏的腳踩在這人身上,這人雖然醒了過來,但禾少一沒讓他出聲,他連喊都喊不出來。
「我問你!各門各派集中璃花宗是要幹什麼!」
禾少一的面紗遮住了臉,但是那冷厲的眼神讓人生寒。
這人試著張口,發現能夠說話了:「魔……」
他剛喊出一字,發現又叫不出聲了,禾少一眼神緊盯著他說:「老實點,看你這樣就是怕死之人,別那麼多廢話。」
中年男子知道眼前的黑袍人,絕不好惹,於是說了實話:「璃花宗百逸真人大婚,我等趕來慶賀。」
「怕是不只吧!」
禾少一的聲音變冷,聽得一旁的陡明霄都有一種,不敢違逆的心思。
「還有!還有!請帖上還說,百逸真人抓住了魔……煙界宮的大殿主,他將在大婚當日處決,邀我們前往一觀。」
男子一口氣說完,怕死的他不敢有所保留,將知道得東西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