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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我是嫡出,不是庶出

  劉萋萋當堂冷笑出聲,看向鄒靜之的眼神帶著濃烈的嘲諷,“若非是你,我今日何至於被她們如此淩辱?鄒靜之,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滾!”她說著,眼淚就湧上了眶中,隻是打著轉沒有立即掉落下來。


  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竟換得她的惡臉相向,鄒靜之一甩袖子冷哼一聲,擰身就走。不想一個人影倏地攔住去路,定睛一看卻是劉萋萋,他微微一怔,臉上的怒意還沒有消退下去,隨即就被劉萋萋接下來的舉動氣得七竅生煙。


  劉萋萋朝他伸出手,冷聲相對,“把東西還給我。”


  鄒靜之唇角微微一掀,便想繞過她去,可劉萋萋早有準備,竟然沒能成功。他隻得站住腳,“我是不會還給你的,這可是你我之間的定情信物。將來若是你反悔了,可就成了證據。”


  說著,眼神充滿戒備,防備著劉萋萋的搶奪。


  然而,劉萋萋卻沒有再上前的意思,反而後退了一步。她斜著眼睛細細打量了一番鄒靜之,然後慢慢開口道:“鄒靜之,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否則,我會讓你以後的生活過得生不如死,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最終讓你明白這一點。”她微微仰起下巴,用睥睨的眼神盯視著鄒靜之,“所以,趁我還有一點點的耐性,把東西交出來。”


  鄒靜之終於被她氣到額上青筋凸顯,他惡狠狠瞪向劉萋萋,“劉萋萋,你真是不識抬舉!”說著,“水鴨圖”被他用力砸到劉萋萋麵上,掉頭就走。


  直到鄒靜之背影完完全全消失掉,劉萋萋的雙眼才眨了眨,淚水慢慢從眶中流了出來。她慢慢拾起地上的“水鴨圖”,抬起頭來時就看到紅姑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麵前。


  紅姑顯然是去而複返,身上背著行囊,“鄒公子長相俊雅,又是塗州青年才俊中數一數二的,你做她的妾委實不算虧了你。方才,你實在不該惹惱鄒公子。”


  劉萋萋沒有說話,一雙大大的眼睛淡淡地看向紅姑,她冷淡的樣子使紅姑不自覺撇了撇嘴。劉萋萋慢條斯理的道:“紅姑去而複返,是來做說客的吧?不知是母親,還是那鄒公子呢?想必無論是哪位,你收到的報酬也不會少吧?”她認真地觀察著她臉上的神色,“我想,紅姑那麽精明,想必是收了雙份的,對不對?”


  紅姑的臉上不自覺微微一紅,她上前一步,“劉萋萋,你怎能這樣說話?難道出於關心,我就不能對你說這番話嗎?”說罷,她皺了皺眉頭,“這麽與你說吧,你若不聽從他們的安排,想必你的母親也會有辦法叫你聽話。到時候隻會令你自己更難受,你又何必如此倔強?”


  看到劉萋萋隻是神色淡漠地站在那裏,紅姑咽了咽唾沫,又繼續道:“再說,你討好了鄒公子,以後在鄒府的日子隻會越過越好,斷然沒有更壞的情況。可是現在呢?你竟然把鄒公子給惹惱了,他現在對你還有一點點的好感,也會暫時忍讓於你,但他身為男子漢,絕對不會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萋萋冷冷地打斷了,“紅姑,我給你資格教訓我了嗎?這些話,你不如拿去與二小姐說。”她順手拿過門邊的掃帚,抬眼看向紅姑,一副“你再不走,我就要掃帚趕人了”。

  紅姑一跺腳出了院門。


  劉萋萋慢慢地蹲下地,從袖口裏滑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幽幽藍光。不過須臾之間,便用這匕首將“水鴨圖”劃得破破爛爛。她分明有好幾次機會,可以借機靠近房蜜和鄒靜之,割傷他們,使那塗抹到匕首上的毒藥跟隨血液走入他們的體內,再然後,看著他們在她的眼前痛苦地掙紮,直至咽氣。


  劉萋萋小心翼翼地收起這把匕首,才剛剛直起身來,就見到牡媽連同王媽二人領著七八個粗壯的仆婦進來,來勢洶洶,那些仆婦很快就把她團團圍住,其中一個上前說道:“三小姐,夫人有命,請你去柴房下榻!”


  若劉萋萋不遵從,這些人就押她過去。劉萋萋隻覺可笑,自己不過一個小小女子,根本手無縛雞之力,房蜜居然出動這麽多人手,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仆婦們把劉萋萋趕入柴房後,立即將門反鎖,有人冷聲說道:“夫人有令,從現在開始,直到大小姐嫁入鄒府,三小姐就不必出來了!”


  劉萋萋撇撇嘴道:“你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怕讓老爺知道?”


  外麵沒有人回應。劉萋萋便閉上嘴巴,在柴房的草垛上坐下,抬起頭來觀察屋頂。就在這時,從窗口方向傳來了劈裏啪啦釘東西的響動。劉萋萋冷笑一聲,房蜜這次還真是防守嚴謹,連這往日不用的窗戶也給重新釘了一遍,就是生怕自己逃了。


  而此時房蜜已經回到自己的鳴鳳院,不多時就進來一個仆婦稟報道:“夫人,二少爺已經帶到。”


  房蜜微微擺手道:“嗯,讓他進來。”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少年便走了進來,先給房蜜恭敬而不失親近地行了禮,隨後才問道:“不知母親喚孩兒過來有什麽吩咐呢?”


  這一次的房蜜顯得有點冷淡,劉銳權心中未免有些惴惴,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雙手捧到房蜜眼前,臉上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道:“母親,這是祥瑞坊新做的發簪式樣,孩兒覺得母親佩戴正合適,因此順便就捎帶了回來。”說著,伸手往前麵一遞。


  按照以往的做法,房蜜必是一臉和藹可親地命人收下,同時還對他說:“這些個玩意年輕人戴著還好,我的年紀大了不合適,你以後給兩個妹妹買就成了,不必給我的。”


  可是眼下,劉銳權很覺奇怪,因為房蜜居然半天都沒有反應。他實在忍不住,就偷偷抬眼去看房蜜,房蜜微微沉著臉色,嘴裏有一下沒一下地往茶盞裏吹氣。“母親?”劉銳權試探地又輕輕喚了一聲。


  房蜜這才好像想起了他來,微微抬眸,“你可知道你今日犯了什麽錯嗎?”


  她聲音並不大,可是卻使劉銳權臉色微微一變,趕緊朝她跪下來,口中隻道:“孩兒不知,還請母親明示。”


  房蜜卻朝旁邊的一名仆婦道:“你去把牡媽叫過來,其他人全部退下。”


  “是。”


  等到一屋子人退去後,屋中變得很是寂靜。劉銳權更加惴惴不安,抬起頭來,“母親,孩兒必是做錯了什麽,才惹得母親這麽生氣。隻是,孩兒實在不知做錯了什麽,還請母親……”

  他後麵的話卻給房蜜的一揮手打斷了,房蜜說道:“你在外麵怎樣胡作非為都好,我可有管過你?”


  劉銳權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一愣,“是,母親待孩兒一直很好。”


  房蜜又道:“但我說過,不管你怎樣胡來,隻要不影響到你的兄長,我都不會管你。可是現在呢?”她猛地一拍旁邊桌子,發出“嘭”的一聲大響,震得桌麵上茶杯跳了一下,“你竟然引導那些債主找上了你大哥,你可知罪?”


  劉銳權當堂身體一顫,“孩兒……孩兒知錯。”他趕緊磕頭認錯,而房蜜卻是坐在那裏紋絲不動,“劉銳權,你到底在外麵欠了多少賭債?”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


  “我……”劉銳權飛速抬頭又飛速低下頭去,“其實不過十來兩,轉天孩兒就能贏回來的,母親放心……”


  然而房蜜卻倏地站起,指著劉銳權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外麵賭博,還不知悔改!”


  劉銳權迷糊了,往日房蜜不都是知道他喜好賭幾把的嗎?從來都沒見她橫眉冷對過自己的,現在這是怎麽了?他正在納悶中,牡媽已經抬腳跨進院子,挑起珠簾朝房蜜行禮後道:“夫人,您找我?”


  房蜜掃了一眼牡媽又幹又皺的臉,說道:“你把當年那件秘密說出來,讓他聽一聽吧。”此時,她已經重新坐了下來。


  牡媽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房蜜這樣吩咐於她,卻也沒有其他辦法,嘴唇抖了幾抖,終於還是說道:“是。二少爺,一會兒要說到的事情與你有關,還請二少爺不要激動。”


  劉銳權最討厭牡媽囉嗦,當下皺起眉頭不耐煩的道:“什麽事,你說就是。”


  牡媽便道:“其實二少爺你並不是夫人親生。”


  劉銳權當即嗤笑出聲,“笑話,我不是母親所生,難道還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牡媽,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把母親的話聽錯了?她是讓你說秘密,不是讓你編故事!”


  牡媽把腰杆子一挺,聲音大了起來,“奴婢所說的就是事實!二少爺的親生母親是芳姨娘,當年芳姨娘懷你的時候,因為身體弱,剛剛生下你不久就暈死過去,是夫人可憐你一生下來就沒有娘,就命我把你抱過來養在身邊。”


  劉銳權聽了心頭不由大震,他跪在地上的身體幾乎歪倒,“母親,這婆子瘋了,您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房蜜麵上卻是波瀾不驚。牡媽瞧她一眼後,用力吞了一口口水,“二少爺若是不信,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如有半句虛言,叫我天打雷劈!”說罷,又道,“所以,二少爺其實是庶出,並非夫人嫡出。”


  劉銳權卻是猛地站立起來:“你胡說!我是嫡出,不是庶出!”


  ……………………………………題外話………………………………


  低語:終於寫到劉銳權的戲份了,不容易啊。這個月好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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