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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娘留下來陪你可好?

  看到劉萋萋進來,那人已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她顫抖著身體,雙眼盈盈落下淚來:“萋萋,你是萋萋?”那聲音何其嘶啞,何其柔情百轉,即便房蜜聽了也是心頭一抖。


  “不錯,我是劉萋萋。”劉萋萋不自覺站在原地,一邊打量對方一邊應道。那人身姿柔弱,麵色蒼白,眉眼間充滿溫柔,尤其一對眼睛裏含著的情意使人無法挪動腳步;身上衣著並不華麗,卻隱約透出與眾不同的氣勢,讓人想起夏日出水的蓮花,冬日怒放雪中的梅花。


  劉萋萋不覺看呆。


  那人早已淚流滿麵,一旁敦實仆婦則恰到好處地及時將她扶住,一麵柔聲勸慰:“主子,莫要激動。”


  那人掏出手帕拭淚好幾番,終究無法阻止熱淚盈眶地往下落,索性笑著收起手帕,細細地打量劉萋萋。隻見麵前少女生得亭亭玉立,纖腰柔軟,行動間透著一股幹練,完全不似普通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劉萋萋今日著一身月白色粗布麻衣,以一支木簪挽住烏黑頭發,唇紅齒白,大眼睛裏的黑眸猶如枝頭熟透的紫葡萄。


  還在發呆,轉瞬之間卻已被人擁入懷中,劉萋萋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隻因那懷抱幾乎沒有多少溫度,可不知怎的她卻下意識不想離開。她慢慢地閉上雙眼,聽到耳畔處傳來低微的哭泣之聲,還有敦厚仆婦勸慰的話:“主子,你們已經相見,以後多的是時日,切不可情緒激動,以免牽動舊疾。”


  那人聞言便鬆開劉萋萋,細細地打量她,發現劉萋萋目光呆愣,一點淚水都沒有,心頭不由一緊,麵上卻是帶了微笑,拉過劉萋萋的手,道:“孩子,讓你受苦了。”伴隨著這話,是她臉上滾落下來的淚水。“你是誰?”劉萋萋慢慢從懷裏掏出手帕,替她揩拭。與她長得這樣像的女子,不是她的母親還能是誰?她心裏已經認下來人,可那一聲“娘”卻梗在喉頭,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劉萋萋被牽起手來,隻感覺對方傳來的體溫涼涼的,她不由反手握緊那隻柔軟的手,同時,低如蚊蚋的一聲“娘”自她嘴裏吐出來。


  “我們走吧。”司徒流芳看了一眼敦實仆婦,後者便攙扶著她跨出花廳。


  被這對母女忽視的房蜜立時大喝一聲:“站住!”馬上有劉府家丁堵住出口,而司徒流芳所帶來的仆人則全部被人製住了,押到跟前來。房蜜眉頭一挑,望向司徒流芳的眼神透著刻骨恨意,“萋萋是劉府三小姐,你不能把她帶走。”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用力。


  劉萋萋下意識緊緊握住司徒流芳的手,目光戒備地盯向房蜜,“你憑什麽不讓我和母親離開?”


  房蜜隻是冷笑,司徒流芳卻已扶著敦實仆婦返回花廳,“萋萋,娘留下來陪你可好?”她溫和地征詢道。


  沒想到司徒流芳竟然這麽快就堅持不住了,劉萋萋滿心失望,望向她的眼神便帶了些心灰意懶。


  有的人即使突然擁有高位,本性也依舊不會改變。就像眼前的人,從前落魄到被她欺淩、故意丟棄,而現在這般高調地登門而來,難道就能改變柔弱的性子嗎?房蜜再次冷笑,命人把那幾個仆人押下去看好,走到司徒流芳與劉萋萋的麵前,“算你識趣,不然我也隻好請動家法。”

  劉萋萋卻是不怕,目光直直瞪向對方。房蜜置之不理,吩咐下去:“把茅廁旁邊的屋子騰出來,讓芳姨娘母女先住著,”她冷冷掃視一眼司徒流芳,“劉府地方小,你又是突然回來,隻好委屈你們母女了。”


  茅廁旁邊的屋子平時都是用來養雞鴨的,現在卻騰出來給她們住。劉萋萋目光一冷,正要說什麽時,卻覺手裏一涼,轉頭卻見司徒流芳在朝她微微搖頭。轉眼之間,花廳裏的人都退了出去,隻剩下司徒流芳母女和敦實仆婦。


  劉萋萋氣憤憤地瞪著司徒流芳看,“她就是個壞心腸的人,你為何要讓著她?你帶不走我,我理解,你大可以先丟下我一個一走了之,這樣也不會讓房蜜的陰謀得逞!”她心裏很明白,自己的娘親是劉洋平的妾,一旦被人認出來,隻能屈居當家主母之下。


  司徒流芳明顯神情一怔,抓住劉萋萋的手緊了緊,麵上含著溫暖笑意,“萋萋,這些又有什麽要緊,隻要讓我陪著你,看著你,也就足夠了。”


  一旁敦實仆婦說道:“三小姐你是不知,為了這次出行,你娘不知準備了多長時間。主子,該歇著了。”她看向司徒流芳,分明一派關切,語氣卻嚴肅認真。


  劉萋萋立刻抓緊司徒流芳的手,“你哪裏不舒服了嗎?”她單膝跪下來,想要仔細看看已經多年不見的生母。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坐在椅子上的司徒流芳隻是輕輕咳著,說道:“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敦實仆婦在一旁看得歎氣,就聽劉萋萋焦急的道:“什麽沒事?你的臉色白得就像一張紙,嘴唇也沒有血色。你要是不舒服,為什麽不好好待著?既然知道我在這裏,等養好了病再來看我,我也不會生氣的!”


  司徒流芳被她說得又要落下淚來,還是敦實仆婦提醒:“好了好了,三小姐千萬別再讓主子激動,不然牽動舊疾可不得了,奴婢也擔當不起。”說著已經把準備好的藥丸托到司徒流芳嘴邊,另一手已經端過來一杯溫水,“主子,吃藥吧!”


  這一係列動作在劉萋萋看來是多麽嫻熟,可見母親生病已有很長時間,而自己卻隻顧自己,她一時內疚地低下頭去。引得吃過藥的司徒流芳伸手撫摸她的頭發,說:“傻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別太擔心了好不好?”


  劉萋萋點點頭,擦了擦鼻翼,抬起頭來看向司徒流芳:“娘,趁現在爹爹還沒回來,你們先走吧!”


  司徒流芳朝外麵望了一眼,緩緩說道:“我這次回來,便是要帶你一同離去。這些年來,他們待你不好,我都已經知道了。”她聲音低柔,已經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不知怎的,劉萋萋感覺酸澀衝上心口,“娘,你還是快走吧!”司徒流芳說得輕鬆,可就像房蜜所說,自己是劉府三小姐,想要離開沒有那麽容易。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劉洋平那裏不肯放司徒流芳走。一旦留下來,母女倆隻有被房蜜欺負的份,還談什麽互相依存、彼此照顧?

  鳴鳳院。房蜜一連摔碎三隻茶杯,心頭的怒氣才算下去。劉惠蓮見母親坐下,才敢上前,“母親,您又何必憂心?反正那是爹爹的妾室,無論她現在如何風光,那也越不到您的前頭去。還有那個劉萋萋,不過是個庶女嘛,我們該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爹爹那裏是最講規矩了,到時候出了什麽事,爹爹也不會怪罪什麽。”


  劉惠香也說道:“是啊母親,芳姨娘畢竟隻是個妾。就算我們當著芳姨娘的麵把劉萋萋給賣了,她又能說什麽?還不是眼睜睜看著嗎?”


  這些話,原本是房蜜常常用於教育劉惠蓮、劉惠香兩姐妹,此時卻反過來被女兒說了出來。房蜜的怒火消退下去,看向劉惠蓮和劉惠香,道:“嗯,你們說的有道理,我剛才衝動了。”


  這時丫環進來稟報說:“夫人,三小姐正和芳姨娘在收拾東西。”


  房蜜心頭一動,吩咐人把劉萋萋送到柴房關起來。而那些人趕到現場時,哪裏還有什麽母女倆一起收拾東西的畫麵?有的隻是劉萋萋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裏玩石子。


  “那個賤人呢?”劉惠蓮帶著一群來勢洶洶的人。她越眾而出,目光灼灼地盯向劉萋萋。


  劉萋萋淡淡地瞟一眼劉惠蓮,懶懶散散回答:“賤人嗎?我也是剛剛才見到,不就在眼前了嗎?”


  劉惠蓮一時沒有反應,旁邊的仆婦已怒聲提醒道:“大小姐,三小姐這是在罵您呢!”劉惠蓮登時勃然大怒,“劉萋萋,你敢罵我!”劉萋萋卻不看她,目光中帶著散漫,“天啊,居然還會有人自己找罵。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了。”


  劉惠蓮氣得衝過去扇了劉萋萋狠狠一個耳光。劉萋萋沒有提防,一下子半邊臉頰腫起來,上麵留了五道清晰的指印。她也不捂臉,也沒有流淚,隻是斜眼看向劉惠蓮,嘴邊還噙著冷冷笑意,反而令劉惠蓮覺得心頭發寒,忍不住倒退了半步。


  這時,跟著劉惠蓮來的劉惠香問道:“劉萋萋,你把芳姨娘藏哪去了?趁爹爹沒回來,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們的好,不然就要家法伺候了!”


  劉萋萋似笑非笑望過去,“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想要誣陷栽贓我嗎?這麽老套的把戲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吧!”無論她怎麽說,她的娘親就是不肯放下她一個人先走,沒有辦法,她隻好拿出王當的迷藥,彈了一點讓司徒流芳吸入。司徒流芳昏迷,敦實仆婦麵色一變,劉萋萋已經輕聲說道:“我娘沒事,等一會兒趁亂請你把她帶走。”


  ……………………題外話………………


  低語:我終於寫到萋萋娘回來了,然後,想知道她怎麽死而複生嗎?繼續看下去吧!

  公司十周年會,要去兩天,我的存稿又沒了……祈禱我抽到平板電腦吧,我嚴重缺乏各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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