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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劉萋萋是我的人

  聽劉萋萋如此說,早就預料到結果會是這樣的房蜜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礙於南王與世子還在場,她沒有立即發作劉萋萋,既然對方這般識趣,那她暫且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房蜜便點頭讚許似的說道:“這樣,才是母親的孝順女兒。”


  “母親!”劉惠蓮自然不依不饒,撒嬌似的跺腳看向自己母親。今天的事情雖是她想出來的,可如果沒有母親的推波助瀾,自己怎麽可能拿捏得住劉萋萋?現在看鄒靜之對劉萋萋已經生了嫌隙,她今日的目的便算初步達到,可是她想要的效果卻還遠遠不夠啊!

  房蜜卻沒有接過女兒的話茬,眼底透著精明之光的她轉向了臉上陰晴不定的鄒靜之,說道:“今天是新姑爺陪同新媳婦回門的大好日子,大家就不要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掃了興致。”說時,便有那識趣的丫頭婆子在她的暗示下,陸陸續續奉上甘香可口的果子酒,以及新鮮的時令水果來。


  對於劉萋萋的隱忍退讓,碧雲天先是感到有點驚訝,隨後,他仔細地在心裏一琢磨,便也選擇了與劉萋萋一樣的沉默。不管劉萋萋如何抗爭,她是妾生的庶女和已經被嫡母安排做了鄒靜之的妾室,這些都是既成事實,已經改變不了什麽。與其跟嫡母硬碰硬,弄得個遍體鱗傷,還不如先避其鋒芒,隱忍退讓。


  瞧著劉萋萋安安分分地在婆子的攙扶下退去,鄒靜之便大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隨之緩和了不少。內宅女子爭鬥的事情他並不是什麽都不清楚,但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頭上,卻讓他生出了一絲厭煩,連帶著看向劉惠蓮的眼神便有些冷淡了。


  “夫君,等等我!”看著跟隨劉萋萋離開正廳的鄒靜之,劉惠蓮心裏一急,再顧不得南王與小世子的顏麵,立刻脫口喊了出來。


  不須蕭望與司徒流芳的吩咐,呂嬤嬤站出一步,恰好攔住劉惠蓮的去路,“真是好大的膽子,在王爺與世子麵前,竟敢如此放肆!不知身份尊卑、貴賤!”呂嬤嬤說著話的時候,抬起手來對準劉惠蓮就是一頓耳刮子。


  “劈裏啪啦!”響亮的巴掌聲中,劉惠蓮被徹底打懵了,她難以置信地望向忽然對自己動手的呂嬤嬤。要不是身邊還有丫頭婆子及時攙扶住,劉惠蓮在挨第一下耳光之時,就被呂嬤嬤的大力給順倒地上去。“你打我?”劉惠蓮顫抖著身軀,眼淚汪汪的樣子讓房蜜下意識衝到女兒麵前,將她護在懷中。


  可是,房蜜卻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心疼地掏出自己的手帕來給劉惠蓮揩走淚水。她心裏很清楚,雖然南王與小世子什麽話也沒說,但不代表他們對劉府就是寬仁的。何況女兒被她驕縱慣了,一向眼高於頂,也受不得任何一點點的委屈。嫁給鄒靜之後,又發現新姑爺婚前婚後明顯的變化,房蜜如何能不心涼?可是木已成舟,何況鄒府也已經暗示,會為劉洋平給那邊美言幾句,相信憑著鄒府這點子憐憫之心,劉洋平從七品縣令往上升的希望不會小。正在這種節骨眼上的時候,她怎麽可能任由劉惠蓮胡鬧,擋了劉洋平的官途?再說,她還有劉銳夕,秋闈考試還有幾個月就到了。若是劉洋平升了官,到時候就算劉銳夕沒有考到前十名,但至少可以更方便地托娘家人拉關係,讓夕兒直接上任也不是不可能。

  房蜜想到的種種,劉惠蓮哪裏知道其中的厲害,隻是覺得自己滿腹委屈,還當眾遭到新嫁夫君的冷臉,哪裏肯就此作罷?然而,房蜜豈能任由她丟人現眼,立即用眼神示意劉惠蓮貼身的婆子,很快就把劉惠蓮給扶了出去。事情解決到這裏,劉萋萋受到的委屈也算有了結果。


  望著房蜜似乎鬆了一口氣的神色,碧雲天心中冷笑一聲之後,他站起身對劉洋平道:“現在真相已經大白,劉大人打算怎麽處置啊?”


  怎麽處置?不都已經掌摑教訓過了嗎?劉洋平眼底劃過一抹厲色,這個少年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好過。他以為自己就沒有應對的良策了嗎?劉惠蓮與劉萋萋都已經一個嫁作人婦,一個送為人妾,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與他劉府有什麽關係?

  “劉大人該不會是想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們的事情與劉府已經毫無關係了吧?”沒想到這個碧雲天小小年紀,卻一下子看穿了自己的心中想法,劉洋平的臉上劃過一抹尷尬神色。碧雲天頓了一頓,銳利的目光在劉洋平夫婦身上轉動,接著說道:“一直以來,劉家的三小姐劉萋萋,早就已經是我的人。可笑你們這對不稱職的爹娘,竟然背著她的夫君也就是本世子我,私下把她送給鄒府的大少爺做妾。”


  碧雲天的話,使在場所有的人震驚得目瞪口呆。


  這種謊話,也就這臭小子能夠脫口而出!一直臉色凝重的蕭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宇間的陰鬱忽然淡了下去,甚至唇角已經微微往上揚了起來。自己與司徒流芳的情意生生為世俗和劉洋平夫婦所阻斷,他本想用強硬的權勢,逼迫對方把芳兒送給自己。可是這樣一來,不但芳兒的名譽將嚴重受損,自己南王的赫赫威名也會受到牽連。而劉萋萋作為芳兒的親生女兒,自然也會慘遭連累。


  正是因為完全理解了司徒流芳的難言苦衷,他才硬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再另做打算。就算一時半會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他府上養的幕僚可不是光吃幹飯的,到時候集思廣益,總有法子能夠解決。


  隻是,同樣類似的事情發生在碧雲天的身上時,蕭望就沒有那麽淡定了。就在他準備站出來做點什麽的時候,碧雲天卻已經放下手中茶杯,顯然,小世子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蕭望忽然間發現,昔日還要依賴自己庇護的小世子,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大了,且有了自己處事的方法。他想看看,碧雲天打算接下來怎麽做。


  在吃下了一大口不知不覺中已經冷卻掉的茶水以後,房蜜穩了穩心神。她不避不讓地看向碧雲天那雙好看的、神采奕奕又帶著幾分認真的眼睛,說道:“我想世子應該知道,從來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倒不知,萋萋竟然會在抬去鄒府做妾以前,便被汙了名聲。若早知道的話,我們劉府的人,就是打死,都不會抬舉她給鄒大公子做妾的。但是現在,”說到這裏,房蜜特意頓了一頓,在看到碧雲天猶顯得有幾分稚嫩的俊臉上露出怒色的時候,她又繼續說道,“萋萋已經是鄒府的人了,正像世子剛才所言,她的事,與我們劉府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有關係,劉府也隻是跟鄒府有親家的關係。”

  見到碧雲天目光炯炯盯著自己看,房蜜心裏暗笑一聲:跟我鬥?她理了理思緒,接著說道:“再說,世子口口聲聲說萋萋早已是你的人,可有人證、物證?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好一個狡黠的婦人!


  不要說蕭望了,就是劉洋平聽到房蜜的反質疑,心裏也不由暗暗喝彩。倘若碧雲天拿不出證據來,隻是蠻橫地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就算最後要用強來欺壓劉府交出劉萋萋來,這件事情放到外麵,也隻會給碧王府臉上抹黑。而劉府,自有站得住道理的立場,再加上還有房蜜娘家那邊的勢力,別說一個碧雲天,就是十個碧雲天,也要叫他興致勃勃而來,興致缺缺而走!


  看著一屋子沉默的眾人,房蜜心中就更加篤定,碧雲天隻不過是少年心性,以為憑借他王府的權勢,隨意地說出一句空話來,便能嚇得她乖乖聽命了。還真是個孩子,且還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房蜜心中對碧雲天下著這樣的判斷時,蕭望的心頭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個想法。他就知道,碧雲天可承受不住別人對他的期待。看來,還是要他這位王叔出麵,事情才不至於變得更加糟糕。蕭望正要做點什麽,碧雲天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碧雲天的笑聲令房蜜和劉洋平感到錯愕。就是司徒流芳,也將自己擱在膝上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深深的擔憂,讓她目光緊緊粘在碧雲天的身上。


  碧雲天朝身後的流年示意了一下,眾人便看到流年朝被點了穴渾身不能動彈、此時正以奇怪姿勢趴在廳中的司白岩走去。看到流年將司白岩拎起來後,碧雲天說道:“本世子說劉萋萋是我的人,可不是口說無憑。流年,把東西拿出來,傳給大家看!”隨著碧雲天的吩咐,流年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展開了,交到經房蜜點頭示意後走上前來的丫環手裏。


  房蜜第一個拿起小盒裏放著的紅色絹布,隻是一眼,就發現上麵寫了不少字。碧雲天要大家看這個,該不會就是她十分篤定不會存在的“物證”吧?一時間,房蜜心裏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這是司白岩與我家中長輩商議之後,說明本世子已與劉萋萋彼此交換庚帖、合了八字的物證。”看到房蜜果不其然地黑了臉色,碧雲天唇角微微上揚。你不是想要證據嗎?本世子還剛好就有。


  房蜜沒有想到碧雲天是有備而來,從上麵的字跡和絹布的陳舊痕跡來看,這份物證很難被作假。但她還是在穩了穩心神以後,朝司白岩問道:“司白岩,這,真的是你與世子家中長輩商議出來的?”


  ……………………


  碧雲天終於霸氣外露,但可惜劉萋萋沒有親眼看到……這絕對不是我的安排,而是碧雲天保護劉萋萋的一種做法,就算劉萋萋沒有暫時隱忍退讓地離開正廳,碧雲天也會想辦法讓她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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