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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巧舌如簧的劉銳權

  “娘親!孩兒費盡千辛萬苦,跋山涉水,千裏迢迢,曆盡千難萬難,可算是把您——找著了!”


  聽了這句話,劉萋萋頓感自己後脊梁直冒涼氣。而碧雲天已經握住了她微微發抖的小手。劉萋萋很快冷靜下來。


  “嗯,權兒辛苦了,吃茶。”屋子裏,傳來司徒流芳平和、溫柔的聲音。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出母子團聚的美好畫麵。


  “還是娘親對孩兒最好了!”劉銳權的嘴巴就好似抹了蜂蜜,說起話來,完全是摸著對方愛聽的門脈來的,“嘶!”他剛剛接過司徒流芳遞過來的一杯茶,嘴裏便發出一聲抽氣聲。


  “權兒,你這一身傷是怎麽回事?”司徒流芳的聲音依舊溫和,但卻明顯讓屋外的劉萋萋感受到了那股關切。她狠狠地咬住下唇。


  劉銳權等了這麽會兒,好高興終於讓對方問到了點子上。他立即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唉,這個,還是不要說了吧!怪隻怪我自己不小心,怎麽會那麽容易就相信了別人的話呢?”


  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當然讓司徒流芳更加好奇了,“難道你的傷,是因為上當受騙?權兒,你既然叫得我一聲娘,為何不如實把事情說出來?”


  她,到底還是很在意這些!劉萋萋心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忽然之間,所有的情緒都被屋裏那對母子的談話攫住了,想逃舍不得逃,想進去又拉不下麵子。


  這時碧雲天輕輕將她擁住,“萋萋,不管怎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他低低的聲音,傳遞過來的力量卻那樣強大,一下子驅散了劉萋萋心頭的陰霾。


  她抬起頭,轉過臉去凝視碧雲天的眼。他幽深的眸子是那樣漆黑,她能夠在這雙深邃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倒影。也罷,縱使天下人不理解自己,那又如何呢?好歹,她是絕不會放棄自己的。


  屋子裏,劉銳權道:“既然如此,孩兒也不願娘親太過擔心。事情是這樣的,孩兒上次到醫館尋那藏寶圖,想必娘親一定是惱了孩兒,以為孩兒是貪圖那財寶,才害得三妹的醫館被官府查封,害得她無處落腳。其實這一切,都是外公強迫孩兒做的!”


  將一切推給司白岩,他就一點錯處都沒有了嗎?劉萋萋眉眼一跳,神色冷了下去。


  “孩兒壓根就不相信前朝皇族會留下什麽藏寶圖,如果真的有,皇帝早就派人挖掘了,還能輪到他?”劉銳權繼續說道,“所以,縱使娘親心裏責怪孩兒,孩兒也是無話可說,他畢竟是孩兒的親外公。孩兒若是不遵從他的話,那孩兒就是個不孝孫子。可孩兒也知道,一旦聽從外公的話,就是傷害了三妹,也傷了娘親的心。”


  司徒流芳一直平靜地坐在那裏,右手握著茶杯,雙眸落在劉銳權的臉上,目光卻好似穿透了他。劉銳權心中暗急,瞧她這副不溫不火的模樣,自己還要說多少好話才能奏效?劉銳權也不再多想,噗通一聲跪下,叩頭如搗蒜:“娘親,孩兒知錯了!孩兒在這裏給您下跪磕頭,孩兒不敢求娘親原諒,孩兒但求娘親能夠給孩兒一個改過的機會,讓孩兒能夠時刻跟在娘親身邊,侍奉娘親,孝順娘親……”

  司徒流芳被他的突然跪地磕頭弄得一時錯愕。她剛剛有點心不在焉,尤其是在劉銳權提到藏寶圖的時候。這本是一件極其秘密的事情,他如何知道?司白岩如何知道?考慮到當前已是生死攸關時刻,司徒流芳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付著各方各麵的試探、疑問、困擾、挫折,哪怕眼前這位是她親生的兒子。


  “娘親?”


  劉銳權也不知道司徒流芳為何突然神情不屬,一麵繼續察言觀色,一麵在心裏快速地回想:到底自己哪裏出了岔子,所以讓她有如此反應?難道,他哪裏做得不對,讓對方起了疑心?

  “哦,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權兒既然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後不要再犯就是了,”司徒流芳總算回過神來,她目光依舊柔和地落在劉銳權頭頂,仿佛一隻溫柔的大手,撫摸著劉銳權的頭頂,讓他感受到了她的慈祥和關懷,“萋萋是你的親妹妹,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多照顧她,保護好他,不要讓她再在外麵吃苦。”


  隨著司徒流芳一點一點的叮囑,劉銳權便順勢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疊聲地應承下來。“三妹性子雖然有些執拗,卻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我身為她的親哥哥,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她,絕對不會再讓她在外麵吃苦,娘親隻管放心!”


  他一副如蒙大赦且愛妹如命的表態,終於令司徒流芳放下心來,她朝著劉銳權點點頭,說:“如此,我就放心了。”她微微掀動茶杯的蓋子,淺淺地飲了一口,抬起頭來時,卻發現劉銳權神色有些不對,於是她問道:“權兒,你怎麽了?”


  說實在話,眼前的劉銳權因為中毒,醜的不成樣子,若不是因為她見慣了碧雲天那張醜臉,又知道他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司徒流芳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有太多耐心坐在這裏,什麽也不做,隻是聽著他說這別後重逢的話。


  聽到司徒流芳的問話,劉銳權心裏一喜,表麵卻露出鬱悶的神情。他咽了口唾沫後,才低聲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就是——”他再次欲言又止,而司徒流芳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她朝他微微擺手,放下茶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好了,你如果沒有什麽事,就先去清理一下自己,好好地休息一番,我去看看萋萋他們準備得怎麽樣了。”


  劉銳權“哦”了一聲,“娘親,那我先下去沐浴,換一身幹淨的衣裳再來找您。”說著,他恭恭敬敬給司徒流芳行了一禮,然後轉身走出房門。


  司徒流芳望著他消失的背影,總覺得他有些失魂落魄。到底沒有真正放心下來,她招招手,叫過一名小丫頭,問道:“萋萋他們準備得怎麽樣了?”


  劉銳權步出院子,目光就肆無忌憚掃視四周。意外地,他竟然沒有發現劉萋萋的身影。難道,自己花了一番心思上演的母子情深戲碼,她竟然都沒有放在心上?還是說,她是被自己直接給氣走了?劉銳權想到後者,略微有點失落的心情才又好轉。“劉萋萋,你就等著吧,你肯幫那個醜八怪,也不願意救我,害我吸入毒煙,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他心裏想著,大搖大擺朝後院那一排屋宇走去。

  劉銳權一路行去,路上見著幾個仆人丫環朝著自己指指點點,不由心生疑竇。他緊緊皺起眉頭,瞧準了其中一個小丫頭,一把抓到身前,冷聲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可是在說我的壞話!你老實交代!”


  丫頭沒想到他會突然對自己動手,嚇得尖叫了一聲,抖著身體不敢看他的臉,“醜、醜八怪!”


  “你說什麽!”劉銳權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他用力踹開丫頭,急忙去找鏡子。鏡中露出一個滿臉長滿豆大痘子的麵孔,整張臉好似鬼怪般奇異地擴大,就好像吃胖了的他。


  劉銳權“啊!”的慘叫一聲,顫抖著手將鏡子摔到了地上,鏡子立時碎了一地,“劉、萋、萋!”劉銳權從牙齒縫裏擠出這三個字後,頭重重地一垂,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娘,你怎麽過來了?”心情低落的劉萋萋平複自己的情緒後,在碧雲天的陪伴下,把大夥兒集中到了屋舍後頭的一片竹林裏,商談如何找尋藏寶圖的事情。時間流逝,大家尚未理出個頭緒來,便看到司徒流芳在一個仆婦的攙扶下,跟來了竹林。這個時候她沒有跟劉銳權母子敘話,實在有些出人意料,然而,卻也在情理之中。


  司徒流芳來到劉萋萋跟前,伸手拿過那張破舊的羊皮卷,“我若不來,你們如何勘破這當中的秘密?”


  嗯?劉萋萋等人第一次訝異於司徒流芳表現出來的自信。


  醜人也第一個越出人群,朝她走了過去,“你,能?”


  司徒流芳展開羊皮畫卷,一股熟悉的感覺立即撲麵而來。她的神色不由一怔,麵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驚訝,“這,不正是當年我畫給蕭望的畫嗎?它,怎麽會在這裏?”


  劉萋萋伸手托住了畫卷的一角,“娘,你確定是這幅畫沒錯?”當年司徒流芳帶著幼小的她,落腳在暖香樓,後來蕭望來接她們到王府,司徒流芳曾打算將那幅畫送給蕭望。但可惜的是,蕭望不知因為什麽原因,沒有接受。後來打算離開王府的時候,司徒流芳派了王府侍衛幫忙拿回,卻因為在王府之中中毒,那幅畫卷便在那時不翼而飛,此後也再無人追查。


  司徒流芳已經細細辨認過,這時就肯定的道:“是它沒有錯,隻是,它為何會以這種形式出現,我就不得而知了。”


  醜人原來還有些激動的神色慢慢黯淡下去,低著頭,自動自覺站回了人堆裏。倒是一直沒有怎麽說話的碧雲天忽然開口道:“或許,這件事與太子有關。”


  “此話怎講?”殺手首領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碧雲天也不賣關子,頓了一頓後,解釋道:“當年我還年幼,與太子是莫逆之交,兩個人卻常常鬥氣。那時聽聞南王在府中金屋藏嬌,不思朝政,引起太子一時好奇,於是,太子悄悄微服前往南王府,後來回去時,有人見著他小心翼翼帶回一幅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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