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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這般親昵,罔顧世俗

  未料到會如此輕易就被釋放出來,當劉洋平一家子緩過神來的時候,卻聽到劉萋萋救治全城瘟疫災民的消息。這個劉萋萋,真以為自己可以逆天了,真是狂妄。


  劉洋平聞言,儒雅的臉上若有所思。真是想不到,他從未正眼瞧過的親生女兒,竟有這等本事!


  房蜜一直陰沉著臉,當初劉萋萋離開劉府後不久,她唯一的親生兒子劉銳夕就離家出走,說什麽都要找回他的三妹妹。而劉銳夕打那時候起,便突然沒有任何音訊。此後,她一直心裏怨怪。


  劉惠蓮和劉惠香兩姐妹則是各有各的激動。劉萋萋能救人,趁機大發災民的橫財,博取百姓的愛戴之心,那她們還是同一個父親所生,這等好事,怎能讓她一人獨自風光?兩女打定主意,便與自家母親細細分析了一遍後,又由劉惠香開口說道:“母親,那小賤人想必是有獨門秘方,可以用來救治那些得了瘟疫的病人。隻要我們得了這藥方,救治那些百姓,然後放出風聲,讓大家知道是那小賤人偷拿了家傳秘方,把人胡亂醫治,到時,單是百姓的口水便足以將她淹死了……”


  房蜜細細一想,這招借刀殺人還真是不錯。她雖覺其中細節尚需推敲,但眼下時間緊迫,錯過就實在太可惜了。當下也容不得她細想,因此,在兩女殷切的期待下,房蜜便遲疑地點下頭去。二女得了母親首肯,心中更是激動,彼此看了一眼,雙雙離去。因心中記了劉洋平那時雪山行的涼薄與自私,二女並不知會自個父親,特地瞞過他去。


  劉銳權雖一瘸一拐,緊跟在這一家子人後麵,但心裏早已暗作打算。在挖掘寶藏、陷入那毒陣之時,他既已與木蓮郡主有了夫妻之實,那尋到郡主自是當務之急。劉萋萋如今風頭正盛,又是處在風口浪尖之上,如同人人惦念的那塊肥肉,他當然不會像劉家姐妹似的,傻乎乎往上撞去。有了之前偷盜劉萋萋藥方和毒藥的前科,又得了幾次生死教訓,他眼下對劉萋萋是心有餘悸、又驚又怕的。


  不知劉府一家子各種想法,劉萋萋與雲王自天邊升起啟明星起,便在城門口忙碌了起來。有雲王相助,又得了太子的默許,更加上百姓們的熱心幫忙,救災所需的棚子搭建了起來,必要的擔架做了起來,煎藥的用具、大夫的藥箱、必須的藥材用品、越來越多感染了瘟疫的災民聚集在此……劉萋萋就奮鬥在這樣忙亂但卻充實的戰場上,不知疲憊、不知饑餓,甚至時常都會忘記自己。


  “三妹妹,我來吧!”劉萋萋剛端起一個盛滿髒水的盆子,冷不防被一雙手奪去。因是猝不及防,髒水不可避免地濺落在雙方的衣裙上。劉萋萋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突然現身的劉惠香,淡淡地道了一句,“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劉惠香的笑臉一時僵住,裝沒聽見劉萋萋的話,她強忍住扔掉盆子的衝動,“三妹妹既然不怕這髒累苦,二姐姐自然更要舍命陪君子。”說著,硬是忍住滿心的嫌惡,把一盆子帶血的髒水端到不遠處地方倒掉。


  雲王早看見了,他大步走過來,微微擔憂的道:“萋萋,若是她來為難你,本王這就命人將她趕走。”他雖是有名無實的王爺,手底下無兵無權,但太子這次可是全力以赴、實打實派了大批軍士過來維持秩序,依著他的本領,他完全可以借勢而為。

  劉萋萋看著一臉討好、拿著盆子又轉回來的劉惠香,緩緩搖頭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倒不用趕她走。不過,該提防的地方還是要提防。”正說著,劉惠香已經回到她的跟前,瞧著她身上剛才濺到的髒汙之處,便是一臉的抱歉之色,“三妹妹,剛剛二姐姐太激動了,不是故意弄髒了你的衣裙,你不會怪二姐姐吧?”


  劉惠香咬唇小心翼翼看自己的模樣,還真像是大受委屈的人。而那個給她委屈的人,正好是她一般。劉萋萋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既不回應也不接話。


  這倒是讓劉惠香心裏平添了幾分忐忑,難不成,自己的如意算盤給對方知曉了?她眼珠子那麽一轉,隨即卻將這淡淡的尷尬消弭於無形了,笑著要來拉過劉萋萋的手道:“二姐姐知道三妹妹心裏怪二姐姐了,正好二姐姐這裏剛帶了幾套新的衣裙,可都是這時商都貴女們最流行的穿戴。二姐姐帶你去換過一身衣裙吧。”


  早在劉惠香伸手的刹那,不等劉萋萋避開,雲王就已出手將劉萋萋攬到自己這邊,讓劉惠香的手落了空。劉惠香心裏很是不喜,更是嫉恨劉萋萋被雲王這般護著,可她眼神那麽一閃後,臉上就添了幾分純真的笑容,仿佛真是關係好的姐姐看妹妹的眼神了,“怎麽,雲王難道還怕我這個二姐姐會比不上王爺待我家三妹妹好?”


  雲王高大的身軀投下一抹淡淡的暗影,平白讓劉惠香感到巨大的壓力。他根本就沒理會劉惠香的話,隻是側頭低眸,柔情地瞅著劉萋萋,問:“你的衣衫要不要先換過一身?”


  劉萋萋微微低頭,除了劉惠香剛剛的手筆外,她在救治那些災民時,亦因此弄髒不少地方。隻是一直太忙碌,根本不曾留意到。如今經劉惠香和雲王提醒,她才感到多少有些不妥。正在猶豫,周遭經她救治、情況已然好轉的災民們就開了口,“劉大夫,您還是去換一身衣裳吧!這麽多人,您一個人忙也忙不過來,不如替大家夥兒保重好身子,趁機歇一會,我們大家誰都不會怪您。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劉大夫,這都晌午過去好久了,您去歇會兒,吃點東西吧!您不心疼您自己,我們看著也替您心疼呢。”


  見大家都這麽說了,劉萋萋就不再猶豫,朝雲王頷首,對眾人點頭,“好,我去換身衣裳。”剛與雲王並肩走出幾步遠,便聽見劉惠香笑著同那些災民套近乎,“諸位父老鄉親莫要著急,我那三妹妹雖是下去歇著了,不過作為她的二姐姐,少不得要費心照顧大家了。”


  劉萋萋腳步微微一頓,雲王便也跟著停下,知道她心中顧慮,便低聲對她道:“你放心,本王已經著人看著她了。”劉萋萋回頭看他,忍不住咧嘴微笑,雲王就是一怔。劉萋萋在他愣怔的俊容下,笑得更甜,她搖了搖他手臂,“我餓了。”


  雲王笑得明朗,讓周遭女子眼神癡迷。他靈巧地一把捉住那作怪的小手,笑道:“本王早早就準備好了,走。”說著,摟了劉萋萋的纖腰,便往不遠處一頂棚子走去。

  這般親昵,竟然罔顧了世俗。


  遠遠瞧著劉萋萋與雲王去得遠了,劉惠香慢慢收斂了臉上笑容,一抹陰冷、仇恨的殺氣隨即漫上她的眼底。待到劉萋萋重新換上一襲粉色衣裙出來,身邊並無雲王相伴,她一路行過來時,便敏感地察覺到周遭災民們目光的異常。再轉目四望,發現劉惠香並不在時,劉萋萋便推斷這事與劉惠香脫不了幹係。不過,因著需要救治的災民太多,這點小風波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是以,在眾人異樣目光的注視下,劉萋萋依然若無事人般,步伐沉穩地朝重症區域行去。


  劉萋萋方到達那重症區域忙碌,那頭的雲王就收到了一個消息。“你親眼見著她把那身髒衣服偷偷拿走了?”雲王的聲音平穩,聽不出任何情緒。不過手底下的人可半點不敢馬虎,連忙回道:“屬下沒有看錯半分,那二姑娘鬼鬼祟祟,將劉大夫剛剛除下來的髒衣服偷走了。”


  雲王徐徐地笑了,擺手讓那人下去,“本王知道了,你繼續命人看著她,但凡有動靜,立即來報。”劉惠香偷萋萋的髒衣服做什麽呢?他有點好奇。當他將這件事當成笑話說給忙得一臉是汗、連吃口水都沒時間的劉萋萋時,劉萋萋給他的反應卻是幾近於無動於衷,隻是“嗯”了一聲便算把這件事揭過。


  雲王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上自己未免著急了些,何況萋萋素來是那樣的性子,他自來了解的。但盡管這樣,他心裏麵還是有點小小的失意。


  雲王退出重症區域,抬頭瞧著上空。秋高氣爽,怎麽他就有些悲秋了呢?這般想著,便輕聲歎了一氣,“萋萋啊,本王該怎麽辦呢?”


  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雲王連日來陪著三妹妹忙碌,一定很是辛苦。”劉惠香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瞧出雲王心裏的不喜,她一時倒有些吃不準,不過既然來了,怎麽也不能空手而歸,所以,她立馬笑得最是嫵媚和一副體諒的樣子。她從背後亮出一壇酒,對雲王道:“三妹妹是個大忙人,想必平時對王爺多有疏忽,我這個做姐姐的少不得要為她分擔一二,代她向王爺敬酒賠罪了。”說著,朝對方遞去酒壇。


  雲王隻是瞅了一眼劉惠香,便接著看自己的藍天。可劉惠香卻誤會他這是在等她開封,於是咬咬牙,使出了吃奶勁,才將酒壇開了封。頓時,酒香味飄散到空氣中。劉惠香滿心滿臉歡喜,卻見雲王無視她存在一般,轉身又進了重症區域,隻把她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劉惠香站在外麵好一會兒,劉惠蓮才步履蹣跚地朝她走過來。自從雪山行後,她的身子就比從前差了許多。今天若不是為了要教訓劉萋萋,以及將對方身上的好處都奪過來,劉惠蓮是寧願守在房蜜身邊,絕不拋頭露麵的。看到自家妹妹黑沉的臉,劉惠蓮就猜到這事不順利了,“怎麽,他沒吃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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