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準備接人

  安博收斂了一點,往後與四亥保持了一段距離。

  在四亥昏迷的這段日子裡,安博提心弔膽太久了,導致現在四亥在他眼裡就像個瓷娃娃一樣,不敢觸碰,怕一碰就壞。

  「安博,我這是怎麼了呀?感覺睡了好久。」四亥摸了摸自己的頭,有點很不清醒的感覺。

  「倒是你一躺,你昏迷了好幾天了。這些日子裡,何春陽平他幫了我們不少,一直在為你尋找解藥。我們還得謝謝她們。」安博倒了一杯茶給四亥。

  「哦哦,那我們現在就去道謝吧。」四亥也是行動派,站起身,接過茶喝了個乾淨,就準備起身去找何春陽平。

  還沒等四亥走出去幾步,他才發現,安博一直沒有動作。

  「走呀。」四亥回頭看著安博說道。

  安博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此事,你一個人去就好了。」

  「怎麼了,你是在怕什麼嗎?安博,我這不是醒了嗎,你怎麼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呀。」四亥注意到安博低著頭,臉紅紅的,有點抗拒什麼的感覺。

  安博猛的抬起頭,瞪了一眼四亥,道:「我不去就不去,你自己去道謝不就完了。」

  「安博。」

  四亥輕輕喚了一聲安博,但是安博已經走了,走的乾脆利落。

  「她這是怎麼了?」四亥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何春樹孝就坐在後院的石桌旁,她端著茶,看著上面的熱氣繚繞,並沒有想要喝的意思。

  恰巧讓她看見了一臉陰霾的安博快速從她面前走了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嗎?

  何春樹孝也有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隨後又看見一臉無奈想要哄好安博的四亥,跟在安博的身後走了過去。

  「小情侶鬧矛盾了?」何春樹孝抿了抿嘴,還得喝下了那口熱茶。

  「安博,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不行嗎,你走那麼快,來幹什麼?」四亥才蘇醒沒多久,這體力也還沒有全部恢復,對著走那麼快的安博,有點跟的力不從心。

  安博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氣喘吁吁的四亥,倒也沒說什麼。

  四亥看著安博有等自己的意思,就加緊了跑到她的身邊,「發生什麼事了,安博?」

  安博的表情一言難盡,像是有什麼話就在嗓子眼,可是卻說不出來,又想要說出來。

  「四亥,我發生我有病。」安博沉默了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有病?安博,你哪裡不舒服呀,我還有錢,我帶你去醫館。」四亥立馬檢查了一下安博的胳膊。

  「不是身體上的病。」安博看著傻傻的四亥,皺著眉頭說道。

  四亥不大明白安博的話,只能繼續問道:「那你是哪裡不舒服?腦子不舒服嗎?」四亥說道這裡,還想要表現的生動形象一點,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不是這些。是我每次和何春陽平說話,都有點發怵,有點容易結巴。」安博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還有點心跳的很快的感覺。」

  四亥聽完,差不多明白了,拍了拍腦袋說道:「你這病的不清,我們去好一點的醫館去看看。」

  「你也這麼覺得對不對。但是我就不去醫館了,我們有幾個錢呀,都快花完了。剩下的留著,當我們日後回虞山的盤纏。」安博白了一眼四亥說道。

  「可是你的病怎麼辦?」四亥還是放心不下安博。

  「我以後盡量避著何春陽平就好了。」安博回答的也乾淨利落,接著說:「你如果想要去道謝,你就自己去吧。我這次就不陪你了。」

  「好。」四亥也覺得這樣子,對安博才是一件好事。

  而在她們交談完之後,不遠處的迴廊旁,何春樹孝坐在迴廊的檻上,懷中抱著黑貓,說道:「安博是喜歡上我哥了嗎?」

  黑貓在何春樹孝的懷中眼神神秘,叫了幾下,似乎是在附和著什麼。

  「倒是有幾分有趣。」何春樹孝面無表情的說道。

  珞王府:

  頭髮呈現銀白色的趙錫晴看著手中的一封信,和眼前的紅衣帶著同心鎖的少年,久久不能平靜。

  「這封信是誰給你的?」趙錫晴慢慢的放下了信,問道紅衣少年梧岩。

  梧岩嘴角帶笑,然後回答道:「爺爺,此事我也是從可靠之人的手裡得到的消息。你大可不必懷疑它的真實性。」

  「可靠之人?梧岩,你似乎是與戶部尚書之子子虛一向交好,而林子虛又是個花天酒地的頑固子弟。你能認識什麼可靠之人?」趙錫晴的幾連問,透露著他對這個消息的質疑。

  梧岩也是平靜的回答道:「爺爺,這件事情千真萬確。姑姑的下落,也查到了。」

  「萍姿的下落,查到了,她在哪兒?」趙錫晴的語氣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爺爺,姑姑她已經去世了。」梧岩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

  「什麼,萍姿沒了。我的萍姿呀!」趙錫晴的臉色一下子就顯得無比憂傷和緬懷。「從萍姿離家出走算起,我已經整整十六年沒有見過她了。那是我最喜歡的,最為疼愛,也是我唯一的女兒。」

  梧岩自然是明白自家爺爺對姑姑趙萍姿的喜愛,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從未分到過如此的重視和疼愛。

  「爺爺,姑姑雖然沒有了。但是,姑姑有一個兒子。」梧岩一步步循循善誘的說道。

  「萍姿的孩子,萍姿和那個騙子的孩子。」趙錫晴的語氣中簡直是又愛又恨。那個當初拐走了他疼愛了十六年的女兒的人,一直被他稱為騙子。

  「你可有查到你姑姑的孩子,現在姓甚名誰,家住何方?」趙錫晴有些急切的看著梧岩。

  「爺爺,此事我若是不知道,定不會來找你。」梧岩雖然知道爺爺偏心的很,但爺爺對自己也是護犢子似的長輩,只要自己闖禍,爹不管的事情,爺爺一定會來管。

  「姑姑有一個兒子,叫做四亥,現在就暫居在國師府里。」梧岩答的痛快。

  「國師府,這,國師府。」趙錫晴對國師府的印象還停留在何煜當政的期間。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怕的主,你若是去向他擺官威,上午去的,下午家裡基本就雞犬不寧了。偏偏皇上還管不了他。

  「那孫兒,你幫爺爺把四亥接到王府來,對國師府和氣一點,說明這一切,務必不要擺架子。」趙錫晴老了,有點不便隨意出王府出去走動了。

  梧岩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點了點頭說好,便就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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