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無絕人之路，而若天要絕，亦然要破天
逃亡會練就一身本領，那些以前不會的，那些隱藏在骨子裏的潛力都會一股腦子的爆發出來，古力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馬玉。那是過目不忘。
可是那又如何，她並讓自己起殺心的理由，哪怕是她一定會報案。古力分析得很清楚，隻要不是命案，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不了了之的，而在夜幕下隻不過是搶了一個人而已。
並不是能當上警察的人，就是聰明。並不是警察就不會懈怠，每個人都盡忠盡職，大多數都是想管一管，隨便停靠的車輛，或者是的糾紛，最後領取養老金，過著安穩和諧的日子。哪來那麽多生死搏殺。
當然，古力並不對這些人嗤之以鼻。因為這樣的夢想自己曾經也有，隻是被自己生生的粉碎了。
因明知道自己的罪孽不可饒恕，那麽他也絕不會祈求別饒寬恕，那是他的思量。回頭，也隻有一個死，並不是，回頭吧，回頭等著你的就是救贖。底下從來沒有那麽美麗的事。
實際上他被通緝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殺了黃芪，而是因為自己犯下的另外一些事。那些事不大，卻也不。若是被抓到，一定會被順藤摸瓜。
那該死的毒癮，那該死的高利貸。那該死的不會給機會的機會的法律。幾近窮途末路，他會極其的怨恨規則與律法，那樣的規則與律法就如同會收攏的細線，估計會把自己五馬分屍。
隻要第一次殺過人，那麽第二次就更不會那麽心慈手軟了。
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他若殺我，刀在我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放下，是不可能的。
其實他並不想殺掉那個外國人，而是在於此人過於無恥，竟然想著控製自己。看著自己根本沒有身份證，偷渡而來，竟然想著控製自己為那雜種售可卡因。讓一個癮君子，跑路的人，出售可卡因，古力覺得這個人根本是在搞笑。
……
事情要回到一個月前，那時的斯密斯實在是囊中羞澀，新交的女朋友開銷極大。
因為自己本來就是一個處在邊緣的，自然打起了經銷毒品的注意，本來想靠著大麻，賺點錢。哪知道，因為最近某個家族嚴禁非“專業”份子私自出售大麻。而自己又毫無勢力，隻能作罷。而在這時一個頭目起了，如果能為他們帶可卡因，這是可以的。而且每次都能有一筆不菲的報酬。
斯密斯經受不住那金錢帶來的強大誘惑，於是答應這個頭目。他喜歡錢，喜歡富貴，喜歡辣妹。而這一切都需要錢。
一次而已，他告訴自己。
這一，因出手可卡因，他在酒吧遇見了一個行為異常又潦倒的人。這是個癮君子，還沒有身份證件，甚至沒有居住證明。：“嘿，兄弟你有興趣，幫我賣可卡因麽？”然而他並不會英語，隻能拿出手機軟件一一翻譯給斯密斯聽。
斯密斯很滿意。那麽就算這樣的人被警察抓到了也許也拷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原本會疑慮此人不會幫助自己。可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答應了。
斯密斯教會了他毒品的稱量，一盎司，多少m元。又該怎麽計算，與市麵單位的區別等。原本斯密斯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可靠，又安全的人幫自己。隨著信任逐漸加深，他給予古力的貨也越來越多，而那當自己要出一大批貨的時候。
這個人竟然交不出錢來，貨物也不在了。於是出現了那一幕。也是斯密斯死前的那一幕。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死。而且死的那麽憋屈。
其實並不是古力濫殺，而是古力覺得隨著吸食毒品的時間越久，他發現自己的癮越來越大了。一旦癮發，如同噬骨之痛，貓抓之癢。
是的，這就是一個奇葩，居然想要要一個重度癮君子，幹售賣可卡因的勾當。一時沒忍住，古力一個人就全吸了。卻因為這樣，斯密斯卻要抓自己，甚至威脅自己。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些什麽，但是古力能感受到了斯密斯的憤怒，還有那一句暴怒的Fuckyou。
他雖然聽不懂英文，但是不會蠢到連你媽的都不知道。
於是古力，緊緊地捏著他的脖子，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到窒息。
感受著別人在掙紮之中從，憤怒變成無助，再到無助再變成哀求的目光。古力覺得那是一種強烈的刺激，這樣的刺激甚至是吸食可卡因都所不能給予的。
古力還是常常會掙紮，自己錯了麽？縱然沒有回頭路，難道自己就沒有底線與規則麽？可是從殺死黃芪那起，他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饒情福
他想不通為什麽，為什麽要反抗自己。乖乖的自己交出來保險箱的鑰匙不就好了。最後交出來了，為什麽還要咬自己一口。
女人為什麽會這樣。黃芪為什麽要逼自己。
一個人就算徹底的釋放了自己惡的靈魂，卻也無法更加的自由的活著。或者背負更大，枷鎖更嚴重，心靈受到的摧殘更大，需要打破的界限更大。在漫長的逃亡生涯裏，他搶過無數個人。
而搶劫也是一件幸苦的差事，也許你搶的某個人沒錢？卻要極力反抗。很多次他甚至忍不住想殺人。可是他在掙紮。最終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並不是自己並不敢殺，而是這樣做的後果，是親手對於自己的結束。
而他還不想結束，他愛自己。哪怕全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他還是要活下去，就算是殘喘在黑夜裏，也好過，被人處決。
要活，要活好，那便要建立自己的勢力。看著吧，總有一，哪怕是所謂的正義，也要屈服於自己的規則之下。
是那樣的信念，使得古力，一直逃亡，從未想過回頭。
古力雖然學曆不高，但也並不傻，他知道世界上有一類人逃脫了法律的製裁。而這些人同樣是殺人無數，卻能安享晚年。
甚至如果某些人不是特地去挑釁，又怎麽會被M國打死。而那個傳奇人物，叫本*拉泡。他不信，如果沒有炸大樓，M國還會特地遣將針對拉炮。那是真的把M國弄痛了。
心翼翼的活著，也是活著，而活著就能找到存在的意義，哪怕是世界的規則不允許自己的存在。我也要撕開規則。建立的自己的規則。如是惡，要麽就一直善良，要麽就是一惡到底。所有的路，從來沒有回頭路，成王敗寇。輸者，亦然無憾。
而隻要自己還活著，總有一要改變自己彷如被詛咒的命運，自己重新去書寫規則與尊榮。
無絕人之路。而若要絕，亦然要破。古力默默的對自己加深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