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教他做人3
“王爺放心,貧道自然不會傷到王爺的玉佩半分。”
手一伸過來就準備拿走玉佩,他又收了回去。“且慢。”
“王爺,意欲何為?”
“皇上,既然要把玉佩給道長,道長自當該按臣的幾道規矩來。”他把弄這玉佩,玉佩上的幾條紋路,都是弄得清清楚楚的,接著慢條斯理道,“一遍,當用溫水潔淨;二遍,用皂角清洗,泡沫盡至;這三遍則用無根水再清洗幹淨。”
前麵兩步還好,隻是這第三步,還要用無根水來洗淨?
幾個太監麵麵相覷,皇上納悶,但他這意思,要碰玉,就得這般做。
華卓陽心裏堵得慌,喲,這是非讓他坐實不幹淨的名頭?嘿.……這人。
末了,他還要再補一句,“道長莫要誤會,但凡要碰本王的玉佩的人,本王都是出的這些條件。”
哪裏是誤會,分明就是針對他。
“小郝子,這宮中還可有無根水?”
“奴才這就去問問。”郝公公這一去,跑了五六個宮,終於跑了一個攢下了無根水的泡茶的寢宮。
折騰了回來,前兩步是有了,最後就等他這無根水呢。
一罐子無根水,全給倒了去,老道拿著皂角搓手,心中暗罵這雲衡月,不識好歹,與妖勾結。
胥崇看著都樂了,整個身子縮在馮一懷裏一直抖,還好他現在是隻貓,要是人,該有多引人注目?
老道終於走了三道工序,手上的水也都擦幹了,他才把玉佩遞給他。
好家夥,這玉佩,剛到手上,就感覺一陣涼意,發寒。那是從手心裏順著他的身體,徑直湧入他的身體中的。
老道險些把玉佩扔了。這東西太不詳了,太危險了。方才一見,八卦盤都亂了,轉得飛快,方向還反著來了。他心中默默催動法術來抑製這股妖氣,卻見雲衡月注視他,目光深邃,湧動著不明的情緒。
“!!!”老道定下神來,一揮拂塵,隻見拂塵一揚,手心正是一道光芒起,將玉佩覆蓋起來。有拳頭大小的光,包裹著玉佩,隨後就見玉佩中流露出的黑色,一條條從之中冒出,漂浮流動在光芒中,漸漸的就把拳頭大的光全部覆上一層黑色。
是以,不時,方才的光已經被黑色徹底包裹,徹底看不到方才裏頭還有的玉佩。
皇上是這麽個念頭,這玉不詳,那就找個法子治治,他知道,雲國那頭還惦記著這玉呢,若能去了玉佩的妖邪之氣,再從雲衡月手中拿走玉佩,他可也能收成國寶。
“眾位請看,在貧道的淨化下,這玉佩的妖邪之氣,已經顯露出來了。”他抬高了手,讓他們看得清楚。
胥崇腹誹,你這不是廢話麽?那玉佩有妖氣,當然會侵蝕他的法術。這些話也就來糊弄糊弄普通人。
看看雲衡月,隻掃了一眼他的玉佩,語氣極其平淡,“那道長可能收了玉佩的邪氣?”
收了?他瞅了一會兒手上那團如墨般的黑色,皇上跟著道,“對啊,道長若是能收得妖氣,朕定大大有賞。”
老道眼珠子一轉,“貧道正是因此而來,隻是還需要個法器的寶玉瓶,將此妖氣收入其中,要不得再害人。”
噗,胥崇要是人形的話,現在就笑出來了,還法器呢。胥崇修行百來年,終於化為人形,可那玉佩裏的妖氣,就是他都不敢靠近,比不過,會被反壓的。一壓了以後,這玉的妖氣會釋放得更厲害,雲衡月那根本沒打算要幫那玉佩收斂妖氣的樣子,以前隻覺得他是性情內斂,哪知道竟會這般張揚。
又一想,莫不是護短?想他現在也是他府上的食客呢,也是他府裏頭的人,哪能隨隨便便讓人欺負了去。這是幫他報仇呢。
當下隻想給他拍掌,幹得真好。
皇上聽了感覺這老道還挺可靠的,“那華道長何時將法器……”話還沒說完呢,老道手中的玉佩那黑色的一圈,突然間就開始碎裂開來,碎成一塊一塊的。孟寒玉從他手中升起,那景象把周圍幾個人都驚呆,看著這玄乎得很,老道先反應過來,拂塵一揮,就要抓住玉,卻是如被電流觸碰過一般,他忙又收回手。
這玉佩果然邪門至極,他立即念動咒語,呼啦一串下來,拂塵向玉揮去,口中念道:“破!!!”
一道金光過,沒破,玉浮動到雲衡月麵前,當他伸出手來,玉就落到他手心裏。
老道大吃一驚,這景棣王到底什麽來曆,帶著這麽邪門的玉。平時有普通人帶著這種玉,早就被它的妖氣所侵蝕了,可他倒好,不但沒事,這玉還護著他呢。
若他是妖怪,踏進宮殿的一刻,八卦盤就能測出來了。
他茅山派多年收妖,豈能敗在一毛頭小子手裏?這純粹是倒黴催的,他要不追究,後頭也沒那些個麻煩事了。
雲衡月收了玉道,“看來道長也收不得妖氣。”
老道還是見過世麵的人,豈會被他幾句話給說氣了?心裏頭還是氣的,隻是臉上就沒了那等反應。“貧道還是學藝不精,隻是貧道想知道王爺這玉佩的來曆,不知王爺可否能透露一二?”
“隻是一道人贈與我母妃,護我母妃平安生子。”
嗬,老道心裏不對頭,他還隱瞞了什麽,再看皇上,什麽都沒說。
之前與雲國發生的事情還是相對隱秘,皇上也覺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然不會跟老道透露。
他自以為皇上已經跟他一條線了,結果兩人站的還是平行線。
“王爺可否能把此物借給貧道除邪氣?”
這老道,臉皮可真厚,還借過去?就在胥崇覺得他絕不會把孟寒玉給他時,雲衡月卻問他,“本王能信道長麽?”
“自然可以。”
他看了皇上一眼,皇上自然知道他的顧忌,這想這老道不一般,應該是不會出的什麽事情。便點點頭。
“那本王的玉佩就給道長了。”
這次老道學乖了,拿了個不知什麽來曆的布給包起來,竟然沒有讓玉佩再能反抗起來。
就回複路上,胥崇就衝著他問,“你那玉佩哪能隨便給人?萬一他拿了你的玉做壞事怎麽辦?”
“那也是他的錯。”這虎子以為他方才請教皇上是為何?“不出三日,是我的東西,終歸會回來。”
他究竟是哪裏來的這般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