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屍衣
看到廖永昌那副可惡得嘴臉,我差點兒沒吐出來,究竟要有多少勇氣,臉皮才能厚到這種程度?
“既然你們都發現了,那我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這確實是一種邪術,可以斂財,知道我們家為什麽那麽有錢嗎?全村人的財運可都在我家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居然在廖永昌的臉上看到了得意的表情,此時此刻,他不是應該感覺不好意思,感覺很難為情嗎?
還真的是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啊。
廖永昌話鋒陡的一轉:“你們有意見嗎?”
說著,他那如鷹隼一般的眼光漂過眾人,剛才還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回頭看看,基本上除了小孩,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看到沒有?”廖永昌驕傲的抬起頭,“你們這些外人就不要摻和了,回去吧,這是我們村子裏的事情,我們村子裏的人都沒意見,你們瞎摻和什麽勁兒啊。”
“不,我反對。”
我回頭,看到了一個男孩,之前趙大師就是敲開了他家的大門。
“我反對。”
“我也反對。”
“我也反對。”
……
越來越多的反對的聲音想起,廖永昌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紅,就像打翻了的燃料缸。
“你們……”廖永昌變得結巴起來。“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會後悔的。”
我看到廖永昌從屋子裏麵搬出了一個壇子,在他邪笑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大事不好。
果然,廖永昌邪笑著將壇子裏麵的東西都潑到了我的身上,我看著全身上下幹幹淨淨的趙大師,突然就有點兒無語。
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一起來得,兄弟你怎麽就專門潑我呢?
估計廖永昌看到了我那無奈的表情,他道:“別在這兒和我裝無辜,你裝的哪門子無辜?我今天早上剛買了你的稱杆,回來的時候小王就打電話說我們生意虧了?收到假貨了,媽的,自從我用了斂財術之後,哪一次不是賺的盆體滿缽,偏偏從收了你的稱杆之後就變得這麽邪門。”
……
兄弟,那稱杆又不是我硬塞給你的好不好……
你現在怪起我來了?你好意思嗎?
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再思考這些事情了,因為我看見一間薄入蟬翼的東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我飛來,看那樣子是準備讓我穿上啊。
媽的,勞資窮是窮,但是這來曆不明的東西可不能要啊,勞資還沒有窮到什麽都往身上套的地步,你這是要鬧哪樣兒?
“趙大師!”我嚇得驚叫,現在隻有趙大師能救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趙大師本來是想救我的,可是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趙大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
那件莫名其妙的東西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看到它離我不足一尺的時候,我嚇的閉上了眼睛。
唉,不對。
不能閉!
我將眼睛睜的像燈籠一樣大,就這麽看著那件莫名其妙的東西就這麽在我的麵前……掉了……掉了……真的掉了……
它掉下去了……
……
怎麽會這樣?按照電影裏麵的情節,這件莫名其妙的東西不是會追著我一直跑嗎?難道是因為我沒有跑,所以打亂了事情的原本變化,那件東西才掉下去的?
“怎麽……怎麽會這樣?”廖永昌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睛瞪的猶如銅鈴一般,似是不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
“哼,告訴我,這斂財術還有屍衣是誰交給你的?”趙大師從鼻孔裏冷冷的哼了一聲,看見廖永昌還是不想說,我估計趙大師準備嚇他一嚇,果然。
趙大師頓了頓,道:“現在,這些法術都已經被破壞了,你如果不說的話,相信你身後的那個人也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的,畢竟,要找到一個可以永遠讓你閉嘴的方法,這樣,才比較保險嘛。”
話音未落,我明顯看見廖永昌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大師,大師,我該怎麽辦啊,喔就見過一次這個人,他還躲在簾子裏麵沒出來,隻是告訴我應該怎麽做,完全不知道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啊。”
廖永昌的聲音帶著哭腔,趙大師算是抓住了他的弱點了,果然,這些市儈商人都是貪財惜命的。
這場戲看到這裏,我不免有點兒佩服起趙大師來。
趙大師清了清嗓子:“你最好還是換個地方住吧,然後,最好日行一善,抵消你的罪孽,不然的話可就難辦嘍。”
“這樣就可以了嗎?”廖永昌不太相信的說道。
“當然不行。”趙大師的聲音斬釘截鐵,我知道,他肯定是玩上癮了。
不過,若是能讓廖永昌就此不再幹壞事,日行一善的話,趙大師這場戲做的也有點兒價值。
“那……那怎麽辦呢?”廖永昌的聲音微微有點兒顫抖,我趁機看了一下村子裏的人,發現村裏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還有幾個喜歡看熱鬧的,正坐在那邊的大樹下邊嗑瓜子邊聊天邊注視著我們。
唉,這些人啊,這真是國人的劣根性,一旦事不關己,絕對不會過問半分。
怪不得廖永昌可以在這個村子裏一人獨大,所有的事情,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啊。
趙大師還在跟廖永昌說著什麽,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知道趙大師接下來該怎麽海吹。我覺得沒意思便走到了一邊的樹下乘涼,過了好久才看見趙大師意猶未盡的走過來。
“完了?”我問。
“嗯,這家夥,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趙大師高興的答道,看著趙大師一臉自豪的表情,我不知道怎麽覺得有點兒無語。
“對了,趙大師,你剛才說什麽屍衣,那是怎麽回事兒?還有,我看廖永昌的表情,覺得那個屍衣應該是什麽了不起的寶貝,怎麽就那樣掉了下來?是不是因為我體質特殊啊。”我疑惑不解的問道,剛才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可是怎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