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神秘的鼠人
“看出什麽來了嗎?”趙大師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我一個激靈。
回頭一看,趙大師正站在我的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還沒有,趙大師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就連狼王的茶館也沒開?”
“嗬,你一定在想,我沒有什麽名氣,在這裏也沒有威望,那些人如果想要對付我的話肯定很容易,但是為什麽我的院子會被弄的那麽亂,而狼王有錢有勢,為什麽還會受到牽連?不僅如此,就連他的茶館也沒有了蹤影。”
被趙大師說出了內心的想法,我羞愧的低下了頭,我是真的沒有貶低趙大師的意思。
可是……確實是這個道理啊。
“顧清,你也念了那麽多年的書了,知道不知道有一個俗語叫倒猢猻散呢?”
我當然知道這一句俗語,但是是樹倒了,猢猻才散的,狼王又還沒有死,他的手下就已經如此迫不及待了嗎?
“我不是告訴過你狼王最厲害的就是他的鐵嘴功了嗎?也正是因為這一門獨家功夫,他才得以震懾他的手下,現在狼王沒有了蹤影,你覺得他的手下還會將他放在眼裏嗎?”
“可是……狼王又沒有死,他的手下就難道不害怕狼王有一天回來嗎?到時候狼王怎麽可能不治他們的罪呢?生命和現在眼前的利益比起來,誰更重要很容易一眼就看出來了吧。”
“這不是還有一個詞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嗎?”趙大師看著遠方,似有所思的說道。
哦,也就是說狼王如果沒死,他的手下也一定不會讓他活著回來了……
這些人的心好狠,好毒。
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人心叵測不假,狼王這個人雖然脾氣差了一點,但是和手下的這些兄弟也並肩作戰了三十多年,就因為狼王手底下的財產,兄弟就要反目成仇,互相廝殺嗎?
“這就害怕了?從古到今,這樣的事情還少嗎?做我們這一行,誰都不可以相信,相信的就隻有自己,因為保不準什麽時候,你最信任的那個人就將你出賣了,這樣的背叛,是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趙大師語重心長的對我說。
難得看趙大師認真一次,我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確實,雖然我剛進靈界不久,但是靈界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懂一點的,這裏麵有太多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稍不小心就會成為鬥爭的犧牲品,能相信的,一直都隻有自己啊。
趙大師帶著我向胡同口走去,我們兩個人來到了一棟家屬樓麵前,趙大師帶著我進了家屬樓,正在我猜測趙大師帶著我來這裏是要找什麽人的時候,趙大師卻徑直走下了地下室。
難道那個人住在地下室?
這都什麽年頭了,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如果你要選房子的話,我是真心建議你不要住地下室,哪怕低一點兒的樓層沒有了房間,你一定要寧肯怕幾十層樓梯,也不根據就近原則選擇地下室。
首先,采光就是個大問題,再者,地下室裏麵空氣不易流通,而且非常潮濕,在這樣的環境下,鼠婦等喜陰暗的蟲子最容易寄生。
試想一下,如果你半夜正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耳朵癢癢的,用手一摸,突然摸到了一個肉乎乎的蟲子,那該是怎樣驚悚的感覺呀,恐怕不死也會瘋掉的吧。
趙大師的步子沒有絲毫停歇,目的明確,來到了最裏麵的的一間房子,伸出手敲了敲門。
在趙大師敲門的時候,我趁機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旁邊雖然是走廊,可是十分的肮髒,而且堆滿了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發出陣陣惡臭,我不由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趙大師來這裏是要找什麽人呢?
“吱呀——”一聲,門開了,開門的聲音大而刺耳,在寂靜的樓道裏麵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來給我們開門的人。
不是我對他好奇,而是他真的嚇到我了。
你是不知道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後麵,膚色蒼白,在昏暗的燈光下用他那雙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雙的死魚眼瞪著我的樣子,簡直可怕到了極點,明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從地府裏麵跑出來的鬼魂。
“進來吧。”他開口。
聲音就像是從遙遠的亙古傳來的一般清遠。
我進屋,發現屋子裏麵的髒亂程度與樓道外麵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此,我也更加好奇這個人的身份了。
“老規矩。”那個人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在我一臉茫然的時候,趙大師從口袋裏麵拿出來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數都沒有數就推到了那個人的麵前。
看到趙大師推過來的包裹,那個人的眼裏露出貪婪的精光,但是強壓住了內心的驚喜,將包裹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嘴角這才慢慢的露出了笑意。
我猜那裏麵裝的肯定不是鈔票,而是價值不可估量的金子。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次來找我是要做什麽?”
“來你這裏能是做什麽呢?你該不會是忘了自己是做什麽的了吧,我來當然是打聽事情的,在我走後的這段時間裏,你可知道這條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狼王走後是誰接管了這裏,以及黑街最近有沒有人出沒,不知道我給你的價錢足不足夠從你的嘴裏麵換出這三個問題?”趙大師露出了一個無比邪魅的笑容。
那個人笑了笑,露出了一排參差不急的大黃牙,看得我十分的惡心:“夠的,夠的,自然是夠的,趙大師你先稍等一會兒,最近黑街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需要先去問一下才能知道確定的答案,你也知道我一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嗯。”趙大師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片刻之後,我看到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了一堆老鼠,朝著我們這裏湧了過來,就好像受到了誰的召喚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差點兒嚇得尖叫起來,但是趙大師仿佛對這一切都已經習以為常,就連眼睛都沒有斜視一下。
看到趙大師這幅模樣,我也就沒有好意思再動,隻好強忍著惡心坐下不能讓別人說跟在趙大師身後的這個小子怎麽這麽慫。
那些大大小小的老鼠鑽進了屋子裏麵,還有不少的老鼠嘴裏麵都叼著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裏麵撿來的食物,邊跑還邊吃的津津有味。
我敢說,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老鼠,這些老鼠要是出現在一隻貓麵前,估計那隻貓都會被嚇得暈過去。
“過來。”那個不修邊幅的人招了招手。
“叫我嗎?”我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反問道,怎麽突然叫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呢,可是我什麽都不懂,要真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是應該先通知趙大師嗎?
就在我準備起身的時候,我看到那些老鼠居然好像收到了主人發出的命令一樣朝著那個人走去,我就隻能默默的重新坐了下來。
好吧,自作多情了。
我看到那些老鼠來到了那個人麵前,那個人愛憐的撫摸著它們的身體,沒有被撫摸到的老鼠還發出了吱吱吱的聲音,是在抗議自己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最後,那個人趴下,對著那隻領頭的老師不知道說了什麽,那隻領頭的老鼠就率領著一眾徒子徒孫,瞬間消失在了我們的麵前,周圍寂靜的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然,如果忽略掉那滿地狼藉的話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