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掘墓
我帶趙大師飛快的跑著,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我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是一個人跑的話,我還可以堅持住,但是因為身上還背了趙大師,所以我的行動不甚靈活,跑了一會兒之後,我就停了下來,坐在馬路邊上,氣喘籲籲,就在剛才,趙大師究竟經曆了什麽?
從口袋裏麵掏出紙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突然遠處的一道強光照射,嚇得我一個激靈,不會是趙大師的仇家追上來了吧?
我飛快的扔下手裏的紙巾,拖著趙大師趴到了馬路下麵,馬路的下麵雜草叢生,簡直就是隱藏我和趙大師的絕佳之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上麵有清晨的露水,弄得我身上濕噠噠的,很不舒服,但是為了不被發現,也隻能忍了。
那束強光離我們越來越近,我趴在雜草堆裏麵,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被發現,等那個人走近的時候,我才看出來,她是一個年齡很大的老婆婆,佝僂著背,手裏還拄著一個拐杖。
老婆婆顫顫巍巍的來到了我的麵前,好像發現了什麽,站在原地竟然不動了,然後左顧右盼,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我扔的那張紙巾上。
我心裏暗道一聲不好,是我大意了,大馬路上躺著一塊紙巾,可不就是說明我曾經來過這裏嗎?那上麵擦的汗水都沒幹呢。
我的呼吸驟然加速,果然,老婆婆彎下腰又拿起了那張紙巾,大唐摸到上麵是濕熱的時候,立刻朝著死豬張望了起來,然後將目光鎖定在我們藏身的草叢裏麵。
“出來吧,別躲了。”老婆婆的聲音幹澀,聽起來好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我再躲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隻好撥開草叢,尷尬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笑著道:“我和我朋友剛才正在路邊走,突然走過來了一輛車,撞倒了我朋友,而且到有人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別跟我朋友躲在草叢裏了,倒是你,老婆婆,你大晚上的站在這裏幹什麽?”
“既然出車禍了,那一定很嚴重吧,我就住在這附近,要不然你們跟我回家先呆一會兒,你們看怎麽樣,我家就在這附近,不到五分鍾就到了。”
我慌忙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謝謝你,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看看時間,救護車應該馬上就到了。”
想不明白,你是覺得我傻還是你傻呀?你一個70多歲的老婆婆,大晚上三四點鍾不睡覺,跑大馬路上瞎轉悠,告訴我你家在這附近?鬼才信呢。
我不同意,老婆婆的臉色立馬變了,然後就伸出她那像枯柴一般的手,迅速的向我抓來,還好,我早有準備,連忙召喚出詭絲蟲對付。
“我說你都是半截身子進了黃土裏麵的人了,還在這裏蹦噠什麽?早點兒回去享受天倫之樂吧。”我對著老婆婆說。
“別廢話。”老婆婆攻勢淩厲,我差點就抵擋不住,那像枯禪一般的手,十分的厲害,瞬間就將我的詭絲蟲撕成碎片,我隻能在數量上占優勢,頂多也就是延遲時間吧。
在我以為自己就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鳴笛聲,當大貨車從遠處疾駛而來,不敢耽擱,拉起地上的趙大師,然後利用詭絲蟲,攀上了那輛大貨車。
望著離我越來越遠的老婆婆,我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將他刪了,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差一點就死在她那雙手之下。
我回過頭,鑽進了那輛大貨車後麵的翻鬥裏麵,翻進去之後,我開始打量趙大師,趙大師好像要比之前好上一點,不知道是不是意識恢複的緣故,我看到趙大師我的嘴唇在一直都好像在說著什麽,但是奈何聲音太小,我是一點也聽不到。
我將耳朵湊上去,趙大師的鼻息打在我的臉上,我迷迷糊糊之中聽到趙大師好像在說“公墓。”
公墓?
是說我們現在要去公墓嗎?而是看這輛大貨車的行駛方向,完全跟公墓的方向相反呀。
我俯下身,問趙大師:“趙大師,你是說我們要去公墓嗎?”
趙大師輕輕的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如果再坐著這輛大貨車我的話會越走越遠的,我連忙按照之前上車的方法跳了下來,望著向遠處行駛的大貨車,我的內心複雜,難以言喻。
在我下車的地方,距離目的地大概有超過20多裏路,純靠步行的話,非得走到明天中午去不成想到這裏,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的士的電話。
大約十分鍾左右之後,的士司機搖下了車窗,問我要去哪裏?
“公墓。”
“什麽?現在還黑著呢,大晚上的跑去公墓做什麽?”司機道。
“這你就別管了,你隻需要負責將我們帶到公墓就行了。”我道。
“那我可就不敢載你了,大晚上的,你跑去公墓就已經夠讓人懷疑了,你是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多邪氣,更何況你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這要是出了什麽事兒,兄弟我是要擔責任的呀,你說我不問個清楚,為了掙你那十幾塊錢,再把自己給賠進去怎麽辦?豈不是得不償失,咱做生意都不容易,總要互相體諒一下吧。”司機道。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低下頭看了一眼趙大使,在心底哼了一聲,都是你,好好的昏迷做什麽?害得人家現在都不敢帶我了,我又不是殺了人去拋屍的。
“這是我朋友,你不用擔心,我們隻是因為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所以前去公墓祭拜一個老友,結果剛才在這裏出了車禍,本來是要去醫院的,但是我朋友死活不肯去醫院,堅持要去祭拜,我也沒有辦法,你就放心吧,我們都是正經人,不會連累你的。”
“那行,不過這大晚上的……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你們可得加錢呀。”司機道。
“一定一定。”我道。
“還有,你得看著點兒你朋友朋友身上的傷口,別把我車給弄髒了。”
“這個簡單。”我道。
商定下來了之後,我就坐上了車。
再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到目的地了,趙大師在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
“是這裏嗎?”我問。
“是的。”
“這大晚上的,我們來這裏幹什麽呢?”我問。
“想必你剛才已經見過一個老嫗了,她的手法你應該已經知曉,其實仔細算起來,她不能算作是人的,你在這墓地裏麵轉一圈,找一個新建的墓,然後將它挖開,那個墓就是這老嫗的墓了。”
“科室……為什麽呢?就算他對我下手,可是人家死都死了,還去破壞人家的墓,這好像不太道德吧。”我支支吾吾道。
我又不是盜墓賊,大晚上的跑人來掘人家的墓,真的好嗎?
“別問那麽多,我讓你這麽做自有我的道理,你隻管去做就是了。”趙大師道。
好吧。
都是些什麽事兒啊?讓我去掘人家的墓,搞得我好像跟盜墓賊一樣,再說了,要是在荒山野嶺也還好吧,偏偏是公墓,明天早上守墓人一覺醒來,發現墓地裏麵空了,豈不是會報警?那到時候我還得因為這件事就蹲監獄,多不劃算。
但是趙大師讓我這麽做,也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沒法反駁,算了,且拚一拚吧。
我在公墓裏麵轉了好久,終於發現了一個墓碑上貼著的照片,和我之前碰到的老嫗一模一樣,照片上的老嫗笑得一臉溫和,誰能想到她就是那個對我大打出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