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合作
老頭看了我半晌，讓我猶如芒刺在背一般，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是的，很不舒服。
看著看著，老頭突然就笑了：“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什麽也不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你就算不信，又有什麽辦法呢？發生了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由不得你不相信。”
說的義正言辭。
“知道為什麽同樣是調查這一件事情，莊庭被逐出整個家族，而我卻能繼續該怎樣從裏麵研究嗎？”老頭道。
看著老頭深邃的眼睛，我搖了搖頭。
“首先，巫族裏麵有兩個人地位最高，一個是聖子，一個是聖女，你母親是巫族的聖女，而我，就是巫族的聖子，隻不過就在被冊封的前夜，我暗中調查，幽冥的事情被暴露了出來，因此而沒有了資格，聖子的位置一直空著，本來暗中調查這件事情是違反族規的，按照族規，我應該被逐出去，但是因為我身份特殊，所以，我依舊留在族裏，雖然如此，但是正因為這件事情，我開始對幽冥的事情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慢慢的，在暗中開始調查，莊庭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族人，他被發現暗中調查幽冥的事情，自然是被逐出家族。”
嗬，好荒唐，這個什麽巫族，暗箱操作還真是不少。
老頭接著說：“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有自己的勢力，莊庭的勢力雖大，要是和我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所以我用了僅僅十年的時間，就將幽冥的事情調查得徹徹底底，其中自然包括你就是他的轉世，再者，我的調查方向一直都是對的，莊庭認為，那些神仙才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他們掌握著世間人的一切，但是現在問題來了，那些神仙又是怎麽出來的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莊庭沒有深交，而我卻注意到了。”
雖然我對老頭這個人沒有什麽好感，但是他說的最後一點我卻是讚同的，王先生確實忽略了她所說的這一點，一件事情，如果從剛開始的方向就不對，到最後也不會有什麽大的成就的，莊先生能查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然後，不管是我，趙大師，莊先生，還是蚩尤，黃帝，甚至是九天玄女，這些人都隻不過是命運裏，毫不起眼的一枚棋子而已，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擺布著。
“你說的這些雖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有一部分確實是對的，不過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剛才在莊先生的門前大吼大叫，想要那些金銀財寶是怎麽回事兒？難道你調查這個世界的本源也是為了錢財嗎？”我忍不住問道，看著老頭的樣子也不像個財迷心竅的人啊，但是他剛才在莊先生的門前辱罵，那一副樣子，可真不是作假能做出來的。
“嗬，自從我30多年前發現這一切東西，都藏在一層薄紗後麵之後，我就慢慢開始調查，但是族裏麵的人是明確反對這一件事情，我隻能在他們麵前恭恭敬敬，裝作完全聽從他們的旨意，時間長了，自然而然的讓我都分不清我什麽時候在裝，什麽時候才是真正的我，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卻一直都沒有忘記，我要調查出這個世界的規律，真相於我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告訴我這些事情是為了什麽呢？難道僅僅是為了讓我知道你的過去，跟你講一個漫長的故事嗎？”我道。
老頭笑了，他臉上的皺紋全部糾結在了一起，那樣子就像你往平靜的池塘裏麵扔了一塊磚頭一樣。
“我想要的隻是一個真相，但是我能力有限，作為主角的你，如果幫助我的話，我的調查將會更加的順利。”
“那你為什麽要挖我的眼睛？”我說，對於這件事情，我還是久久不能釋懷。
“顧清，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所有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情景需要辦了，而且你現在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我也有自己的苦衷，為了合作所以這件事情，咱們翻篇兒好不好？你不是也斷了我一條胳膊嗎？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老頭皺著眉頭道。
我頓了頓，點點頭。
“那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助你？”
“難道你不想要一個真相嗎？”超薄弄著她手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他眼神裏麵他自以為可以洞察一切的光，讓我厭惡至極，我隻想快點起身逃離這個地方，但是我不能，因為我確實想要一個真相，能夠原原本本，沒有任何虛幻的成分在裏麵的真相，雖然這件事情沒有多大的意義，但是若是不能得到真相，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而憑我個人的能力，顯然是沒辦法實現這個夢想，除了跟老頭合作，我別無選擇。
“好吧，那我們就正式合作，一起找出真相，你不許打什麽鬼主意。”我頗為警惕的看著老頭。
老頭微笑，起身回了房間，一會兒他就出來了，手裏拿著一本沾滿了灰塵的書，那書，看紙質就知道有一些年代了。
“因為在主裏麵看見了這本書，所以才激發了我對幽冥的好奇心，這上麵記載了幽冥的一些事情，你隨便翻下的，或許能對你有些幫助。”
我從老頭的手裏麵接過書，慢慢的翻閱起來，這上麵記載的多數事情是我所知道的，但是也有不少的事情是我聞所未聞的，比如說這幅圖畫。
書上的字很古老，我認不得幾個，但是在我隨便翻閱的過程中，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幅圖畫，圖上麵是一幅風景畫，有一些彎彎曲曲的河流，這些河流雖然錯綜複雜，但是卻又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隻有一個源頭，源頭？難道這幅畫記載的是古代人們對本源的認識嗎？
我合上了書，問老頭：“這上麵的東西有多少的可信度？”
老頭搖搖頭，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是應該不低，因為這本書是我從庸俗的，藏書館拿出來的那裏的書，很少作假。
哦，這樣啊，也就是說真實度有，但是也不排除作假的可能，不過我想可能性應該不大，因為這種事情一般很少有人感興趣，怎麽會有雅興作假？再說了，看著繪畫的手法，絕對很久遠了。
“你打聽好了沒有？什麽時候能帶我回巫族？”我問。
“已經聯係好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出發，今天晚上你就休息在我這裏吧，二樓沒有人住，我吩咐人打掃一下就可以，當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老頭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已經慢慢的上了二樓：“我是沒有地方住的，有地方住我也不會去住，我倒是想睡在你這裏，當然，如果你有地方的話。”我回過頭，對著老頭微微一笑。
這樣，我住在老樓，當天晚上我對著他的幾乎透亮的窗子，看著外麵的月亮，今晚是滿月，隻是在這個本應團圓圓的日子，我卻一個人孤獨的住在一間房子裏麵，連一個可以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
腦海裏麵縈繞著一些揮之不去的東西，仿佛觸手可及，可當我每次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們的時候，它們就好像煙霧一樣消散，等我將手收回，他們又迅速合攏，讓人欲罷不能。
而且，我感覺我能將事情了解到這個程度，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否則，千百年都沒被懷疑的事情，怎麽就讓我這個既不聰明也不帥氣的人給遇上了呢。
到底是誰在操縱著這一切呢？我想。月亮你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