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靈石礦脈
傍晚。
秦府下人做好了一大桌飯菜,香味瀰漫,下人把桌子搬到了院子中,秦家就秦峰,秦明,秦海和秦海的母親上了飯桌,武侯他們也沒客氣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楊遠,王飛兩人吃的滿嘴油光,武侯,秦峰幾人喝酒,楊遠兩人也跟著喝了一個,秦海從來沒喝過,此時看的眼饞,楊遠瞥見了他的樣子然後一臉壞笑著遞了杯酒給他,還告訴他很好喝。
結果秦海信了他的邪,一口悶,辣的整張臉都紅了,把飯桌上的人都樂壞了,全都哈哈大笑。
吃完飯,秦峰把三人留下來過夜,讓在秦府住一晚,明天在走,武侯也沒拒絕,武侯雖然不幫忙,但是秦峰等人也沒記仇,還是好好招待了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
武侯三人就從秦府回到了客棧收拾行李,三人沒有多做停留,直接返回和勝村。
三人剛走出幾里路,武侯忽然皺起了眉,但並沒有放慢腳步,兩人也見到了武侯的表情,問道:「武侯叔,怎麼了?」
武侯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人跟著我們,別回頭,跟著我走。」而後武侯帶著兩人往山林深處走去。
三人沒有停留,一直朝著山林深處走。
沒過多久,三人突然定在了原地,前方樹梢上,一隻老白猿正在俯視著他們。
楊遠兩人毛骨悚然,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這猴子很恐怖,絕對不是普通的猴子,倒像是一隻妖猴,那白猿就這樣一直盯著他們,看得兩人直哆嗦,冷汗直冒。
武侯抬頭跟白猿對視了一眼,白猿一閃而逝,消失在了樹梢上。
武侯帶著兩人繼續前行,沒多久,後方傳來了慘叫,像是遇上了什麼惡鬼一般。
「你們兩個是想先返回村裡,還是跟我回一趟秦家?」武侯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
兩人疑惑,難道剛才跟著他們那些人是秦家的?
可是秦家跟他們無冤無仇,好酒好菜招待他們,不可能吧!
武侯看見兩人疑惑的樣子,開口解釋道:「昨天秦家老爺請我幫個忙,之前沒什麼興趣,但是現在突然回心轉意了,想回去看看他到底要我幫他什麼忙?你們去否?」
「去!」
兩人完全不考慮,能多玩兩天也好啊!
就這樣三人又原路返回了環山鎮。
秦府,管事匆匆忙忙的跑去稟告,秦峰聽到幾人返回后,心中也是無比期待,但轉頭一想,武侯這樣的強者不在乎錢財,寶物,不太可能會回心轉意,但又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回來,雖心中複雜,但還是笑臉相迎,把武侯請了進來。
秦峰開口問道:「不知道友此次返回,是有何事,還是在府上遺忘了什麼?」
武侯並未回答他這些問題,而是說了一句,「我們被人跟蹤了。」
秦峰皺著眉頭,「是肖家的人?」
「一直遠遠的跟著,不曾靠近。」武侯搖了搖頭。
秦峰問道:「那道友如何打算?要跟肖家動手?不知道肖家那個老東西這次有沒有過來,我不建議道友你冒然出手。」
武侯搖頭道:「我之前說過我不想惹麻煩,所以我也不打算去找肖家的事,說一說讓我怎麼幫你?」
秦峰頓時激動無比,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跑過來拉著武侯問道:「道友你願意幫我?」
武侯還是沒有回答他,接著說道:「先說什麼事,怎麼幫,我在答覆你。」
秦峰輕撫著鬍鬚道:「其實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我們發現了一處靈石礦脈,規模不小,而且前些天還挖出了靈源,道友你也知道靈石是我們修士後期修行的必須品,而一塊靈源更是驚人,一塊品質稍好的靈源中蘊含的靈氣比數萬塊靈石中蘊含的靈氣更多,我也只是之前外出遊歷時見過一次,沒想到這次居然讓我發現了一座可以產出靈源的礦脈,我就是煉化了這靈源才突破的半步聖門。」
「所以走漏了風聲,清城派跟肖家聞風而動,連手來打探消息,要搶這礦脈。」武侯猜測道。
秦峰無奈點頭道:「正是如此,之前沒有確定,現在已經證實了他們就是沖著靈石礦脈而來,要是只有一個肖家那我們還不放在眼裡,可加上清城派,那就不好說了。
清城派雖然是一個末流小門派,但好歹也有那麼一兩個聖門,或聖人境強者做陣,不好對付,所以才想請道友幫我們,不要求道友太多,只要能震懾住清城派的太上長老,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就好。
事成之後,條件道友隨便提,我們一定傾盡全力滿足道友。」
武侯摸了摸下巴道:「好,我答應你。」
秦峰頓時激動無比,接連著確認了幾遍,搞的武侯都有些不耐煩了,這哪能看得出來是個半步聖門強者,沒有一點高人風範,完全就像個孩子一樣。
「但話先說好,你也知道靈源的珍貴,如果來了幾個我對付不了的人,那我也沒辦法,到時候我會直接撤走,不沾上一點麻煩。」
秦峰點了點頭道:「無妨,若是真的來了一個道友都對付不了的人,那這礦脈我們也沒本事握在手中了,保全家業要緊。」
「事不宜遲,我召集人馬,一會就帶你們去看看那礦脈。」秦峰說完就大步離去。
不一會,秦峰就叫來了四五個中年男子還有管事以及秦海,武侯也叫上了楊遠兩人。
一行人來到秦家後院一處隱蔽的小屋內,屋內有一個陣台旁邊盤坐著三位白髮老人,三人見到武侯等人時並不意外,反而很驚喜,紛紛行禮道:「見過武道友。」
武侯點頭示意。
秦峰為武侯介紹道:「這幾位都是我的老友,年輕時一起遊歷天下,這次請他們來幫忙護住陣台,不被外界探查到,我們就從這前往礦山。」
「你府上有陣法造詣不錯的人?」武侯問秦峰。
秦峰哈哈笑道:「道友不知,我小兒子從小遊手好閒,不知後來怎麼就喜歡上了陣法,所以外出求學去了,沒想到還真讓他學了些本事回來。」秦峰看著無比自豪。
「好了,陣台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秦峰叫上其他上一同走入了陣台上。
眾人走上陣台,光芒亮起,眾人眼前畫面一變,出現在了一座大山之中
秦峰說道:「這還沒到礦脈,為了保險起見,傳送陣法沒有直接設在礦山中,還有一段路要走。」
路上楊遠兩人嘰嘰喳喳問個沒完,秦海也耐心的一個一個給他們解釋。
眾人在山林中左轉又轉,一直走出了很遠,秦峰帶著眾人走到了一座山崖下,一條死路,就在楊遠兩人很疑惑的時候,秦峰拿出了一個六角小圓盤,對著山崖一照,崖壁上出現了一個入口,秦峰帶頭走了進去。
從入口走入后,裡面別有洞天,這裡是一座礦山,一大群人在來來回回的搬運著礦石,楊遠回頭望去,後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山崖,連來時的路都不一樣,讓他很是吃驚。
秦海向他解釋,「外面那些也是陣法,一些幻陣,能把這礦山隱藏起來,不懂陣法的人根本無法走入礦山,只會被陣法牽引,而離礦山越來越遠,這些都是我三叔的手段,怎麼樣,厲害吧!」
楊遠使勁點頭道:「厲害厲害,你三叔收不收徒弟,幫我引薦一下。」
「吶,那便是!」秦海指著遠處一個正向他們走來的青年,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
楊遠一看,這麼年輕?我還以為是個大叔呢。
秦峰哈哈大笑,「他不過比小海年長七歲而已。」
「小海,你先帶兩位小友去礦脈中看看,我們商量些事。」秦峰吩咐道。
青年來到幾人身前,對著眾人行了個禮。
父親,大哥,我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而後看向武侯,向秦峰問道:「父親,這位是?」
「這位就是昨日我跟你提起的武侯,武道友。」秦峰向他介紹道。
「晚輩秦天,拜見前輩!」
「不用多禮,聽說這些陣法都是你布置的?」武侯問道。
「正是,雕蟲小技,讓前輩見笑了。」秦天謙虛的說道。
「從前陣法師那可是少之又少,如今不知如何了,你目前能布置幾級陣法?」武侯好奇問道。
「回前輩,如果材料齊全的話,晚輩能布下四級法陣。」
「哦?你能布置四級法陣,當真?」武侯有些不相信,如此年輕就能布置四階陣法,那已經有陣法大師的水平了。
「是的,前輩,晚輩學藝不精,目前只能布置一些低級陣法。」秦天彎著腰說道。
「太謙虛了,能布置四級陣法已經有陣法大師的實力了,既然要做,那就做的天衣無縫,你去山林中多布置一些幻陣,困陣,當然能布置四級的最好,三級法陣也無妨,只要困住他們片刻便足夠了。」武侯吩咐道。
「道友,布置那麼多陣法做什麼?為何要困住他們?」秦峰疑惑的看著武侯。
武侯向他解釋道:「到時候如果要動手,那就一個都不能放走,若是讓外界知道了,那以後就麻煩不斷,而且這礦脈你們也就保不住了,得不償失。」
「道友言之有理,事不宜遲,去吧!天兒,就按道友說的辦,此事事關重大,關係著我們家族的未來,萬萬不可馬虎。」秦峰立馬就讓秦天前去布置法陣。
「是,父親。」說完秦天徑直的朝著法陣外走去。
「我們也前往礦脈中看看吧!先帶道友熟悉熟悉此地。」
幾人來到了礦洞口,剛好碰到了秦海,他看起來有些驚慌失措,見到武侯等人後,立即跑了過來,「不好了,武前輩,小遠不知道怎麼回事,暈倒了。」
眾人聽到后,立即前往了礦洞中,一行人很快就見到了楊遠,此時正躺在地上,一旁王飛正在守護著。
武侯來到跟前問道:「怎麼回事?」
王飛搖了搖頭道:「我們也不清楚,我們一直往裡走,也沒太在意他有沒有跟上,等我們發現他沒跟在後面,回頭找他時,他已經躺在這了,我們怎麼叫他都沒反應。」
武侯蹲下身來查看他的脈搏,立馬皺起了眉頭,而後又朝他體內注入靈力查探,眉頭皺的更緊了,根本沒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隨後武侯又嘗試著想叫醒他,但仍是沒用。
一行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裡面有鬼怪不成?
秦峰否定道:「不可能吧!這礦脈我們都發現這麼久了都沒事,怎麼突然就出問題了?」
正當一群人焦頭爛額的時候,楊遠突然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疑惑的看著眾人問道:「你們怎麼了?」
武侯立馬上前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暈倒了?」
「暈倒?我暈過去了嗎?我記得我們一起進入礦洞,一直朝里走,走著走著我就覺得很舒服,渾身舒暢,神清氣爽的,然後就有些困了,所以我就想著坐下休息一會,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睡著了,嘿嘿嘿。」楊遠尷尬的嘿嘿傻笑。
「睡著了?合著你剛才是玩我們呢!叫你半天你都沒反應。」秦海有些無奈的說著。
「你們剛才叫我了嗎?可我什麼也沒聽到啊!」
「好啊!你小子,到現在還想玩我們」秦海衝過去勒住了他的脖子,做勢一副要勒死他的樣子。
王飛也過去幫忙,「裝睡是吧!來,我們幫你。」兩人一同上前勒住他,三人扭打在了一起。
眾人看著這三個孩子,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秦峰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六角圓盤,正是之前打開法陣的那個小陣台。
此時陣台上的符文散發著陣陣光芒,秦峰向陣台內注入靈力,陣台中傳出來一道聲音,「父親,山外有人來了,歐陽一山,和肖家家主也在其中,但是為首的是一個駝背老者,他一路上已經破掉我好幾座幻陣了,應該也是一位陣法大師,有些麻煩。」
秦峰聽到后看了一眼武侯,對著陣台說道:「你不要輕舉妄動,隱藏好,等我們過去。」
秦峰看著武侯道:「道友,如何處置。」
「不急,先過去看看情況在說,我們兩人前去就行,其他人就留下來吧!」說完,武侯,秦峰兩人就朝著陣外飛去。
兩人趕到時,只見那駝背老人手持一個小陣台,對著虛空勾畫,不一會此地就恢復了原樣,幻陣被破了,老者嘴角勾起,說道:「雕蟲小技,不過爾爾,也配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
肖家家主拍馬屁道:「前輩說的是,前輩已經修習陣法數百年了,這種小伎倆,怎麼能擋得住前輩的去路呢。」
武侯對秦峰說道:「放走歐陽一山跟肖家家主,其他的一個不留,那個老者抓活的。」
秦峰點了點頭,而後慢悠悠的從正面走了出去。
「喲!這不是歐陽老哥跟肖老弟嗎?怎麼,你們清城派選拔弟子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怎麼還沒回去,而且你們走反了吧,回清海城是那個方向吧?」
歐陽一山等人見到秦峰並不意外,臉上帶著冷笑反而有些殺意。
「喲!秦老,您老人家不在府里待著,跑這做什麼,您說這荒郊野外的,要是出點什麼意外都不會有人知道,您說是吧!秦..老。」
肖家家主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說道,這個秦字咬的特別重,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肖老弟說的對啊!這荒郊野外的,你們出了點什麼意外,也不會有人知道。」
突然間,秦峰暴起,半步聖門境強者的氣息爆發,壓的眾人動彈不得,十分恐懼,歐陽一山二人更是如同見了鬼一般,不敢相信。
秦峰一掌拍出,那些人根本無法動彈,瞬間就炸成了血霧,歐陽一山二人直接被拍入了地里,鑲在了地面上,那駝背老者祭出陣台,就要傳送離開,突然一隻靈氣大手從後方抓來,一把將老者的陣台捏爆,將老者抓在手中,壓著歐陽一山二人的威壓減弱,二人以為機會來了,燃燒精血,化做兩道流光衝天而去。
看著兩道流光遠去后,秦天從幻陣中顯化了出來,武侯也慢慢的從後方走了出來。
駝背老者見到又多出兩人也沒有懼意,大聲叫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可知道老夫是誰,老夫可是清城派的座上賓,你們敢這樣對老夫,還敢打殺清城派弟子,不就是一個小小秦家嗎?真是好大的膽子!」
幾人完全沒有理會他,秦峰直接一巴掌將他拍暈給帶了回去。
老者被帶到了礦山旁建造的木屋中,五花大綁,封住了竅穴,但依舊是沒有壓下他囂張的氣焰,大喊大叫道:「我勸你們最好快點放了老夫,我還可以保證你們不死,若是不聽勸,到時候等清城派太上長老過來就說什麼都晚了,或者立馬放了老夫,把礦山雙手奉上,我還能讓你秦家受到清城派的庇護,讓你秦峰進入清城派做客卿。」
「都落入我們手中了還這麼囂張,還想讓我們把礦脈雙手奉上?年紀大了都這麼喜歡說笑嗎?」秦天不滿的說道。
「咳嗯。」
一旁的秦峰乾咳了一聲。
駝背老者冷聲道:「哼,你們最好快點放了我,不然今夜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武侯故做驚訝道:「什麼!今夜?難道今夜清城派太上長老就會趕來?」
「哼!知道怕了吧!還不趕緊放了老夫,一會太上長老趕來.……」話還在嘴邊,兩眼一翻,又被秦峰打暈了過去。
秦峰看向武侯問道:「道友,要搜他的魂嗎?」
武侯搖頭道:「不必了,這人極其自傲,不像在撒謊,做好準備吧!今夜便知,若是真的,留著他說不定還有用。」
秦峰猶豫了一會開口道:「道友,若是打起來,真要趕盡殺絕嗎?」
武侯瞥了他一眼道:「怎麼?你怕了?」
秦峰老臉一紅,兩個兒子都在這,頓時覺得很沒面子,佯怒道:「怕?老夫闖蕩江湖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玩呢,老夫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武侯平淡道:「不怕最好,優柔寡斷,婦人之仁只會害了自己。」
秦峰不在多說什麼,吩咐秦天在去布置些幻陣,保證萬無一失。
到了夜晚,很多人一直心神不寧,只有武侯在閉目養神。
忽然,武侯睜開了眼睛。
「來了!」
遠處天邊一道耀眼的流光沖著他們所以在的地方極速飛來。
武侯吩咐楊遠,王飛,秦海三人回到礦洞中,不要亂跑。
武侯幾人迎了出去,那道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劃過,但卻不帶起一絲風塵,光芒所到之處,不管是殺陣,還是幻陣,都如同無物一般,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那道光芒徑直的朝著他們衝來。
砰!
隱藏礦脈的幻陣竟直接被他撞碎了,光芒停在了空中,慢慢的一位老者顯現了出來。
老者如同一尊仙人降世,俯視著眾人,秦峰大步上前朗聲道:「清城聖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清城聖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清城聖人並沒有直接動手,冷哼一聲道:「你無緣無故打殺我清城派弟子和肖家眾人,今天我便是來討回公道,跟你要一個說法。」
秦峰不想跟他廢話,直接點破道:「清城老狗,別在裝模作樣了,你們清城派跟肖家狼狽為奸,在清海城為禍一方,還想裝什麼好人,想要這礦脈就憑本事來拿吧!」
清城聖人臉色一冷,寒聲道:「不知死活,今天你秦家一個都跑不了,等殺了你們,我定會親自走一趟環山鎮,踏平你秦家。」
秦峰衝天而起,沖向清城聖人,一掌拍出,化出一隻靈氣大手朝著清城聖人壓去。
清城聖人冷哼一聲,不閃不躲,也拍出一掌,兩隻靈氣大手碰撞在一起,空間撕裂,下方眾人被震的東倒西歪,秦峰並沒有討的好處,也被拍回了地面。
清城聖人後退了幾步,有些驚訝道:「有些本事,難怪能讓他們兩人狼狽而逃,不過你也就到此為止了。」
與此同時,礦脈後山,三個人影正在快速穿梭,這三人正是楊遠,王飛,秦海他們三人,他們並沒有聽武侯的話,待在礦洞中,而是打算從礦山側面偷偷的觀看。
王飛邊跑邊朝著楊遠喊道:「遠哥,咱們還是回去吧!不然讓武侯叔知道了回去又得挨罵了。」
楊遠回頭說道:「沒事,咱們又不是去幹壞事,再說了,難道你不想看看武侯叔出手的樣子嗎?這可是個好機會,到時候我們早點趕回去就好了,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武侯叔怎麼會知道,放心吧!」
王飛還是犟不過他,也只好作罷。
秦海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也很好奇他爺爺和那個清城聖人打起來誰更強,也很擔心他父親,爺爺的安危。
雖然只是轉到側面偷看,但為了以防萬一破上什麼危險,秦海還是帶上了長槍。
三人快馬加鞭,生怕去晚了趕不上精彩的時候,就當三人跑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幾十道黑影攔住了去路。
一人慢悠悠的陰影中走出,臉上帶著笑意,但卻讓楊遠三人感覺冰冷刺骨,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此人正是當日與秦海比試的肖塵,他緩緩開口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吧?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小子,這次沒有你爺爺護著你,你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說完便冷冷的看著三人,肖塵後方的人問道:「少爺,要解決掉他們嗎?」
這時,又一人走了出來,冷著臉寒聲道:「不必,我要親手殺了他們,你們在一旁看戲就好,不用出手。」
楊遠看清楚對方的臉后大笑道:「哈哈哈,這不是手下敗將嗎?怎麼?臉不疼了?」
肖豪臉色更冷,沖著楊遠大罵道:「小畜生,不要得意,今日我要你們三人都葬身於此。」
楊遠三人此時心中飛速急轉,但怎麼想都沒有辦法逃出去,除了那兩人,後面還有三四十人盯著他們,根本逃無可逃,秦海握槍的都手都有些顫抖。
肖塵,肖豪兩兄弟看著三人道:「不要白費心機了,就憑你們的修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更不要想著能從我肖家高手的手中逃脫了,乖乖的過來磕頭認錯,或許我們還能考慮留你們一命。」
秦海小聲說道:「小遠,小飛你們先走,我拖住他們,你們回去搬救兵。」
話音剛落,肖家幾十人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三人圍在了中間,三人心如死灰,完全沒有了希望。
肖家兄弟得意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還想逃?今天你們插翅難逃,給你們三個選擇,跪著爬過來求我們,磕頭認錯,要麼你們三個打贏我們,要麼死!」
三人眼神交匯,反正都是個死,能拉一個墊背的是一個,三人認準目標,隨時準備出手。
肖塵冷笑,「看樣子你們已經選好了,那就去死吧!」
長劍出鞘,殺向三人,肖豪也出手,兩人一起殺向楊遠三人,剛一交手,王飛手臂就被斬出了一道口子,楊遠,秦海被壓的連連後退,身上也被劃出一道道血痕,跟擂台上切磋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這次的肖塵不在隱藏,殺機外露,肖豪也發揮出了真本事,他們三人根本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肖豪冷哼道:「看見了沒,廢物!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若不是當日大意,你連老子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楊遠三人退到了一起,小聲的商量著對策,分開對敵他們毫無勝算,現在的他們還太弱了。
三人達成一致,王飛,秦海沖著肖塵攻去,楊遠單獨殺向肖豪,二人衝到肖塵身前時,突然猛的一轉,三人一起殺向了肖豪,肖豪措手不及,被王飛一擊得逞,全力一擊轟在胸口上,胸口凹陷,整個人被轟飛了出去,慘叫不止。
三人連忙後退,與肖塵拉開距離,肖豪慘叫,「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大哥,快殺了他們,不,不要殺了他們,斬掉他們的四肢,我要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
三人嚴陣以待,不敢有一絲大意,肖塵不在廢話,殺意更盛,數道劍氣斬出,楊遠二人的肉身還沒強到能徒手接下劍氣的程度,只能躲閃,唯有秦海在以長槍苦苦支撐,楊遠二人看準時機,衝到肖塵跟前,就當他們以為得手之時,突然感覺到了無盡寒意,肖塵嘴角上揚,一劍封喉,王飛迅速後退,用手捂住脖子,鮮血止不住的從指縫中湧出。
楊遠焦急大喊,「小飛!」
秦海沖了過去,卻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就在楊遠分心之時,被一劍刺入肩膀。
王飛抬起手臂想抓住什麼,眼神迷離。
楊遠紅了眼,完全不管這一劍傷勢,大叫著沖向肖塵,又被一劍斬在胸口。
秦海也沖了過來,但卻被反奪了長槍,一槍刺穿胸膛,釘在樹榦上。
兩人倒在血泊中,王飛已經沒了動靜,楊遠奮力的掙扎嘶吼著,想站起來,可早已失血過多渾身無力,他握緊了拳頭,視線開始模糊,他無力的捶打著地面,滿臉淚水,他很後悔,後悔自己沒有聽武侯叔的話,而害死了弟弟,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多沒用,多弱小。
肖塵面容猙獰的笑著,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別擔心,馬上就會送你們團聚了,不止你們,還有你們的師傅和秦家的幾個老東西,今天都得死,哈哈哈哈哈!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