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救人
爛尾一路喊,一路聽,最後在船尾的一間庫房裏,總算是確定了張天幾個具體位置。
“爛尾,姑娘呢?”
“在前麵呢,你們怎麽搞的?”
見娘們兒走不動道,還是自己不願意走?
“哎,別說了,大意了,她娘的,這次老子非弄死那群婆娘不可!”
二瞎十分氣憤,本來不願跟娘們兒計較的,這不,這群娘們非得往他刀口撞。
“我看你們就是見了婆娘,走不動道!”
一群沒人性的牲口!
“哼,把我丟下,老子還得搬救兵來救你們,你們要點臉哈。”
“快,解開繩子,爺這口氣憋老半天了!”
張天用力一瞪,大聲吼道,憋的他很久了,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找虱子?
張天幾人得了自由,直接衝到錢似水麵前。
“姑娘。”
錢似水見人,都好腿好手的,也就懶得搭理。
“讓不相關的人下船。”
錢似水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看著船上的夜景。
張天幾個聽了,大聲一吼:
“不想活的就留下,想活的就努力的滾下船。”
二瞎幾個把人趕下了船,等船上的客人全部離開後,張天幾人跑到夾板倉,把開船的人也趕了出來。
全部人排著隊,站在錢似水麵前。
“姑娘,一個不少,沒配合的,直接被砍了綁著沙袋丟河裏了。”
張天大砍刀上還染著鮮血……
其他人聽了,害怕的低著頭,這次看來花娘撞上鐵板上了。
花娘被山雞拖著出來,早已看不出本來麵目,十根手指頭齊齊斷掉。
山雞把人一把丟地上,十分自覺的站在錢似水身後。
這時,在場的所有人才知道,錢似水是他們的頭。
一個冷酷的少年郎,哪怕對方什麽話也沒說,但是卻能壓迫到別人的神經。
尤其那雙對生命漠視的眼神,讓在場的人從心裏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把船開到河中央去。”
錢似水交代張天,張天一聽,立馬帶著幾人,把會開船的人拉走。
到了位置,二瞎說道:
“天哥,我們自己學開船?”十分小聲的對著張天提醒道。
“你會?”
“看唄,不會就不會,會了我們就把船開走。”
搶劫?爺讓你知道什麽是搶劫……
開船的老頭一聽,立馬跪下來:
“好漢,老頭我會開船,這船本來就是我家的,可是被花娘男人看上了,才被迫一直關在船上做著開船的活。”
“嘿,又想騙老子?”
當老子傻呢,剛被騙完,這會又想騙?
“我爺沒騙你們,我們可以幫你開船,隻求你們幫我們救救我家大姐。”
“你大姐叫什麽?在哪裏?”
“不知道。”
“不知道我們怎麽救?”
“知道了,還需要你們救?”
二瞎一聽,哎喲,這小子,膽子不小嘛,敢跟他貧嘴!
“好漢饒命,孩子小,不懂事。”
老漢背都駝了,看著唯一的孫子,十分著急。
“你們當地官府不管?”
張天問道,這地這麽亂?明目張膽的打劫?
“怎麽管?官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地方來往人複雜,隻有不鬧到明麵上,官府都不會管,像我們這種靠船活的百姓,更是無人在意。”
“那我們哥幾個也管不了,這船要不你們送我,要不你們下去,我們回來就還你。”
其他人一聽,張奎這個邏輯,有點佩服他能理直氣壯的提出來。
“反正,哥幾個,大不了再砍幾個人而已,沒差。”
這時山雞跑來
“天哥,發現一個女子,準備跳河自殺。”
張天一聽,心裏想:
你丫的為什麽不去找姑娘?女人自殺,他管的了?
“自殺就自殺唄,關老子什麽事?”
這世道,活著都是一種煎熬……
“不是,她說她認識你。”
不然他管那個女人去死?
張天一聽,身上一機靈:
“切,是個娘們兒都說認識我,那老子還活不活了?”
這該死的魅力……
張天嘴巴雖然不幹淨,但是這人還是很誠實的跟著山雞往外走。
“人呢?”
張天出來問道,他倒是要看看那貨是怎麽認識他的。
“船頭。”
此時錢似水看著要死要活的女子,一頭黑線。
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都沒有說什麽,竟然要死要活的拿刀對著她。
張天跑過來,見船頭上蹲著一個女子,手裏拿著刀,對著錢似水。
張天緊張道:
“姑娘,這娘們兒是不是皮癢?”
老子砍了她!
錢似水聽了,轉頭說道:
“她說她認識你。”
這貨什麽時候有這麽遠的親戚了?
張天:
……
“我沒那麽遠的親戚啊。”
你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小女子?你看這是不是你說的張天?”
本來還在瘋狂的女子,聽了,冷靜下來,把擋著的頭發拿開。
露出一張秀氣的臉,不過要是沒有從右額頭一路劃到左下巴的一道傷疤的話,確實是秀氣。
“秀兒?”
張天震驚的瞪大死魚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未婚妻?
“天哥,哇哇……”
本來還神智不清的女子,眼神突然變的清正起來。
其他人一聽:
咿呀
還真認識?
看這兩人表情,應該感情不一般啊?
“秀兒,你怎麽會到這裏?”
張天眼裏布滿血絲,抓著女子肩膀問道。
“你說出去跑商,我在家裏等你,等你兩年,你都不回來,我大嫂就偷偷放藥給我吃,醒來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
張天聽了,憤怒的想殺人,抱著女子道:
“我回去找你,你嫂子說你跟人私奔了。”
“我沒有,天哥!”
為了保住清白,她把自己臉都給劃了。
張天無父無母的,從心上人跟人“私奔”後,心灰意冷就上山去當土匪了……
“嗚嗚……”
二瞎哭的撕心裂肺,看的其他人都一臉莫名其妙。
“你他娘的,你哭什麽雞毛?有你什麽事?”
這人有病吧?人家當事人都沒哭,他哭個什麽勁?
“太淒慘了……呃……嗚嗚……”
其他人一頭黑線的看著二瞎……
這貨是不是感情太豐富了?
“你的臉是誰劃的?”
張天不敢碰觸對方臉上長的像筷子一樣的疤痕。
“我自己劃的,我不劃,她們逼我,逼我……嗚嗚……”
她不願意,尋死不能,活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