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生孩子也歸我們管?
於是道:
「少夫人,留著力氣,別亂喊了。」
你這才哪到哪?
「對對對,閨女,你得留著力氣,一會兒孩子發動的時候,才能更好的用力哈。」
「娘~相公回來了嗎?」
「傻孩子,那有這般快?喜報需要一月才送到家,他滿打滿算,也得下月才回到。」
吳清羽聽了,明知道回不來,但是就想再問問。
產婆掀開被子一看,這大門口,半天也不開。
水倒是準備流完了,這可不行~
「吳夫人,這得下一碗催子湯才行。」
「為何?」
吳夫戒備道,吳家現在特別害怕趙家去母留子,好攀高枝~
「你瞧瞧,這水快沒了,口沒開,這孩子再不出來,估計~」
意思你懂的,不是死就是傻……
吳夫人立馬站起來,走出去,讓吳老爺親自動手找自己帶來的大夫下藥。
美其名曰:
疼姑娘!
趙家倆口子都高興壞了,那會去考慮這些?
再說了,這倆口子也沒想過去母留子。
「親家,這清羽是我們趙家的福星哈!」
嫁進來,半月就有了身孕,兒子也高中了!
如今再生個孫子出來,那就更完美了!
吳夫人聽了,笑眯眯道:
「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家,是你們老趙家的福氣滋養著她呢。」
趙夫人:
瞧瞧,就愛跟聰明人聊天,這話,說到她心頭的胳肢窩裡去了……
越說越開心!
趙夫人,笑的見牙不見嘴的,催著吳夫人快些進去。
一碗催子湯下去后,吳清羽開始了地域般的咆哮。
聽的屋外的人,差點嚇飆尿了……
趙老爺更是疑惑,問道:
「夫人,你生產時,也沒這般痛苦哈?」
這叫的,他都有些腿軟,別一屍兩命啊!
「每個人都不一樣,你忘了,我娘家大嫂?」
沒生出來,最後一屍兩命了……
趙老爺聽了,急忙道:
「夫人,你跟親家老爺在這等著,我去給祖宗上個香。」
「好,你去,你去。」
這叫聲太嚇人了。
趙老爺去到祠堂,三炷香抱手裡,對著看不到頭的牌位道:
「趙家列祖列宗,保佑我趙家子孫平安出世。」
正在吃趙奇民喜香的列祖列宗聽了:
怎滴?
如今生孩子也得歸他們管?
趙老爺:
呵呵……
不管,不怕絕後就行!
香插進去后,轉身走跑去趙奇民園子里看情況。
就這般,折騰到了日落西山後,孩子才哇的一聲……
「生了,生了!」
產婆激動壞了,她們都擔心的想直接用手,把孩子摳出來算了。
「生了,閨女,你瞧瞧,孩子出來了。」
吳夫人給吳清羽擦汗激動的說道。
吳清羽問了一句:
「生了個什麼?」
產婆把轉頭道:
「是位俊俏的小公子。」
吳清羽聽了,一激動,咯嘣……
暈過去了!
嚇的吳夫人以為她要白髮送黑髮。
「清羽,娘的閨女呀!」
外面的人:
這是死了?
吳老爺:
去母留子?
屋裡
「夫人,少夫人只是太累了,月子得做好,不然,這身體怕是難恢復。」
再要二胎,可麻煩了!
吳夫人一聽,不是她閨女嗝屁哈!
嚇老娘一跳!差點給傷心的背了過去。
咿呀一聲,房門打開。
趙家倆口子吳老爺圍上去,問道:
「生了個什麼?/少夫人如何?」
瞧瞧,人家婆家關心是孩子是讀書郎還是繡花娘。
人家娘家人,關心的是,孩子娘如何。
自古如此,大家都是有兒有女的……
互相輪迴唄!
你的寶貝在別人眼裡,估計也就是個生育的袋子。
嘚瑟!
呸!
「是個公子,瞧瞧,可俊啦。」
說著把襁褓遞給趙夫人,趙夫人抱著愛不釋手。
趙老爺一開心,屁顛顛的跑去給祖宗上香。
然後豪氣一揮,流水席再加三天!
外面吃飯的人聽了,好話說盡,連續六天,附近村裡的人,都跑到鎮上吃流水席。
村裡沒人,顯得空蕩,錢太多舊疾複發暈倒在床上。
如今的錢勤生長的如白面書生一般。
身材卻是如錢太多一樣魁梧高大。
「王大夫,我阿爺如何了?」怎滴,突然追著他打,追著,追著,就把自己給追暈了?
阿爺,越老越出息了。
「年紀大了,有毛病很正常。」
「怎麼還不醒?」
「一會兒。」
王大夫情緒低落,這老頭子沒多少時間了。
錢老夫人守在錢太多床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王大夫與錢勤生出去了也沒發覺。
床上的錢太多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見錢老夫人在摸眼淚,來一句:
「哭什麼?娘們兒唧唧的。」
「我本來就是娘們兒!」
這老傢伙,越老越任性。
錢太多躺著不動,看著床頂,道:
「我估計沒多少時間了。」
「別亂說,孩子都還小。」
錢太多聽了,冷哼道:
「小?他老子這般大的時候,已經在大營里摸爬滾打三四年了。」
這小子已經很幸福了!
過了十幾年無憂無慮的日子……
「我得去一趟西北。」
「你不要命啦?這身體,還放不下西北?」
「放不下。」錢太多咬牙道。
眼裡的一股恨意,這一刻,也不想再繼續遮掩了。
十萬將士,死了七萬,讓他怎能不恨!
恨不能吃了大慶帝與烏吉國安達烈的血肉……
如不是為了百姓,他絕對會帶兵反了這李家天下!
「你都這般年紀了,你一輩子,難不成只為西北而活嗎?我呢?孩子呢?」
這些,你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眼裡心裡,都是你的兵!
永遠都是!
錢老夫人吼道,然後傷心的站起來,轉身就走開。
跟這傻子說話,自己估計得早死!
錢太多聽見腳步聲,轉頭去看……
嘿
一個老太婆,走的還挺利索!
氣就氣吧,氣了,他死了,也就不會那麼傷心了。
他得計劃,怎麼去西北。
剛想坐起來,一陣眩暈,又倒下去了。
聽見院子里傳來的聲音,聞著隔壁鄰居家傳來的酒香~
又睡了過去,睡過去后,在夢裡,又看見那場廝殺了。
一個一個年輕的士兵倒在他腳下。
伸著手,大吼著:
「老將軍,我疼。」
夢裡無論他如何嘶吼,依舊碰觸不到對方半分。
著急的昂天嘶吼,一道閃電劈下來。
徹底把錢太多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
天已經黑了,房間里點起了油燈。
「您就是太固執。」
魏叔在一旁說道。
「不然,如何?」
錢太多反問道,年邁的身軀,入骨髓的仇恨。
這種悲哀與倔強,你們體會不了~
------題外話------
沒了,腦子亂了,得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