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朝夕如一日
我又不開心了。
因為我突然想到不一定結婚才能流產,很有可能她比我想象中要開放很多。
我和她已經有好些年沒見了,她在外麵結交的什麽朋友又過著怎麽樣的生活我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已經可以肯定她流過產……
那個小女孩滿是怨念的眼睜睜看我,並且也許是因為剛剛我和婉婷在聊天的緣故,這小女孩怕我耽誤她好事,如今她那冒著黑煙的小手,正慢慢的向著婉婷的脖子掐了過去,
那麽一下下,我看到了小女孩露出猙獰的笑容,手上慢慢用力。
婉婷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說道,最近不知怎麽的,脖子痛的要死。好像是落枕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其實隻有我才知道,那是因為這個小女孩已經纏上她,準備要她的命。
我確實不想理會這樣的事情,可是眼前的是婉婷。
她可是婉婷呀!
就算她曾經有過一段比較黑暗或者不愉快的事情,就算她曾經和某一個負心的男人發生過關係並且流產……
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這個小女孩掐死。
最後我示意她坐下,用手拍了拍我旁邊空位,讓她坐在我旁邊。
這裏有足夠多的座位,可以隨意的讓她坐。
婉婷沒有猶豫,坐到我旁邊,還是興致勃勃的上下打量我一番對我說道,你還是和過去一樣,沒有發生改變,我在那邊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我說是嗎?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她連忙點頭說,那當然,不然我怎麽能認出你?同時她用她的雙手摸著自己的臉對著我說道,你有沒有感覺我有變化?
如今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肩膀上的那個小女孩身上,直道她這樣說我才看著她的臉對她說,你的變化挺大的,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她嗬嗬地笑了說,那當然,剛剛就看得到你一臉茫然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沒認出我。
她的話讓我十分尷尬。
其實在學校裏麵我都比較內向的,所以一直以來都很少和女孩子有所接觸,也因為這樣每一個女孩都會讓我記憶尤深。
眼前的婉婷讓我夢牽多少回,不過我是真的認不出她。
都說女大十八變,真的,女人的變化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那個時候的她沒有那麽美,沒有像現在一樣水靈靈的。
婉婷很健談,見我不說話,她就開始誇誇其談說著各種各樣的話說,她這些年怎麽過來的,又遇到了多少奇特的事情,還有遇到多少奇葩的人。
後來估摸著見我沒有說話,然後她才碰了碰我,對我說道,你還是和過去一樣那麽內向,難道這些年你一點變化都沒有嗎?
我木訥點了點頭說,應該是吧。
她說怎麽能說應該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然後她問我,你有沒有女朋友了?
她的話刺痛了我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衝她搖了搖頭。
她連忙笑著說道,這不是好事嗎?我沒有男朋友,你也沒有女朋友,而且這次我們又坐同一趟車,看來是上天的安排……
她還是那麽興奮,嘴上不斷的說著各種話題,還說這姻緣之類的。
就那麽一霎那間,我感覺我是幸福的,而且我也感覺冥冥中注定,這一次我和她相遇很有可能是再續前緣。
隻不過每一次當我感受到美好的時候都會被那個小女孩帶著血紅淚水的眼睛和那滿滿的怨念看著我破壞掉。
現在她就這樣斜著眼看著我,一直瞪著我,用那泛白的眼睛。
那個時候我也不客氣的瞪她一眼,同時亮出了我的身份。
我沒有拿鐵牌子出來已經是對她很客氣的,要不是想到她是個小女孩……我早殺她了。
小孩還原本充滿怨念的眼神微微一愣,就這樣呆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恢複過來,但是沒有像之前那麽的厲色看著我。她在躲閃,不敢和我對視。
之後我才轉移注意力重新看向眼前的婉婷,有句話我一直都想問她,就是關於這個小女孩的,可是我怕說出來,連和她做朋友的份都沒有。
最後我開口說道,你什麽時候感到脖子痛的?
婉婷若有所思的告訴我,就這幾天。
自從上次做了個手術之後,脖子一直都痛。
“手術?怎麽手術?”
婉婷這個時候才能嗬嗬的說:“你看,我都忘記介紹我自己了。我是一名護士,在花都三甲醫院裏麵的一名護士。”
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婦科……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原本皺著的眉頭鬆開,就這樣好奇的打量她。
她不說我還真的看不出來她居然還是一個護士。
不過看一看她的美豔以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我想她肯定是醫院裏麵的護花。
婉婷告訴我前兩天的時候有個女的去做流產,然後她在旁邊。當時做流產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情,就在流產完的時候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小孩子的尖利淒叫聲。
事實上流產的小孩隻有兩個月,根本就不可能發出聲音的,何況出來的時候應該死了。
婉婷說到這裏,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對著我說,當時我們那邊有個老護士,她聽到之後就對我們說這幾天要小心一點,可能有人會不舒服。
說到這裏婉婷才補充說道,這幾天我脖子一直都在痛,想起老護士說的話,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情發生在我身上了。
說到這裏她樂嗬嗬的笑了,似乎一點都不關心這件事情。
當然其實也可以看得出來她顯然覺得老護士說的話並不中聽,她隻是單純的開玩笑而已。
但是她的話我卻聽到心裏去了,如今我也鬆了一口氣。
之前我還以為她做過人流,所以小女孩是來找她的。
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一回事,原來她隻是一名護士,隻不過因為這個小女孩很有可能是她經手。
所以這個小女孩認出了她,把她當成了罪魁禍首,因為是她把她從她媽媽身體裏麵扯出來……
真相大白!
而我如今也怒目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用眼神警告她,讓她趕緊離開。
冤有頭債有主沒錯,但是很顯然,她找錯人了。
原本我以為以我的身份小女孩會多多少少有所顧忌,然後乖乖離開。
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瞪眼看著我,發出了尖叫聲。尖叫聲刺耳,刺得我耳朵生痛。
車廂內所有的人聽不到尖叫聲,所以他們都無動於衷,包括婉婷。
小女孩是鬼……
我知道她是要反抗我,不願意離開。
我明白過來後我就這樣瞪眼看著她,低聲哼了一下。
這已經是我的底線。
再不聽我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小女孩還真的沒把我當一回事,就這樣整個身體半蹲在婉婷的肩膀上,同時張牙舞爪對我撲了過來。
小小個的身體在撲向我的時候嘴巴突然張開,血盆大嘴充滿了邪性。
我也二話不說將手中的鐵牌子拿好,直接對著她甩了過去。
就那麽一下,鐵牌子出現的時候小女孩頓時驚恐,整個人呆住了,眼看著黑色的鐵牌子就要打中她的時候卻見小女孩身子猛然一扭又半蹲,居然躲了過去了。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呼啦一下落地,像一隻小猴子快速的在高鐵裏麵閃爍。在座位上,在人的身上不斷的穿梭,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我想撿起鐵牌子繼續扔她都扔不了,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跑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婉婷喊我,然後我隻能收著鐵牌子轉身看她。我才發現整個高鐵裏麵的人都在驚訝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