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殘忍的酷刑
天色將晚的時候,從山上下來四個人影。
他們越過島的腹地,悄悄向雨林那邊走去。
在雨林的邊緣處,他們鬼鬼祟祟的忙了一陣後,有三個人影又悄悄撤出,散進了四周的灌木叢中。
“啊——”
“啊————哀哀——哀哀——”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叢林邊緣忽然傳來一陣陣淒曆的嚎叫聲。
那種聲音就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哀嚎。
在這暮色降臨的夜裏,顯得格外瘮人。
“什麽聲音?”
飛機內,剛吃過晚飯的四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好像是徐偉達的動靜!”鄭國傑仔細聽了一會兒,微皺著眉頭說。
“媽的,大晚上的,他們又想搞什麽鬼?”陳峰拎起長矛站了起來。
“陳哥,小心別上了他們的當!”金麗娜緊張的說道。
“是啊。先看看情況,別輕易出去!”鄭國傑深思著說。
他長期和徐氏父子接觸,知道徐偉達沒有主意,一直是聽兒子的話。但是他的本心還不算壞。
徐偉達的慘叫聲雖然讓他心裏直顫,忍不住想出去看看,但是現在,又出來個陰險的宋桓。他不禁懷疑又是宋桓和徐翔在脅迫著徐偉達搞鬼。
“艾——救我啊——哀哀——”
“救我——”
徐偉達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最後他的哀嚎變成了無力的哀歎.……哀歎又變成了垂死掙紮般的哼唧聲。
鄭國傑再也忍耐不住。
“我出去看看!”他抓起弓箭想要走出去。
“大叔.……不要!”林歡喊住鄭國傑,衝他懇求地搖搖頭。
鄭國傑想了想,歎了口氣,又重新坐了下來。
他們白天剛受到宋桓和徐翔他們的威脅,被迫離開了山洞,現在剛剛安定下來,他實在不想讓林歡再擔驚受怕。
“管他娘的什麽事。反正是他們自己窩裏鬥。老子要睡覺了!”陳峰一直盯著鄭國傑,見他並沒有出去的意思,滿不在乎地嚷了一聲,然後躺在兩排座椅拚成的床鋪上閉目養神。
……
叢林木屋裏。
李成武坐在地板上,警惕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李成武,外麵好像有人受傷了。”蘇珊娜掙紮著抬起頭對李成武說。
“嗯。”李成武用鼻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唉——”蘇珊娜見狀,輕聲歎息了一下,然後努力挪動著身體想讓自己躺得舒服一些。
這個繩窗是李成武編繩子自製的。
雖然可以避免毒蟲螞蟻在人睡覺的時候爬到身上來,但是時間一久,勒得她渾身哪裏都疼。
她肩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並且被李成武用布緊緊紮好。但是由於意識的恢複,她開始感覺到鑽心的疼。
她想努力睡過去,這樣就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了。但是那長一聲短一聲的哀嚎卻讓她心煩意亂。
“李成武,我聽出外麵的人像是徐偉達,他可能需要幫助!我們是不是……”蘇珊娜再次抬起頭試探的看向李成武。
但李成武似乎已經靠著樹屋的牆壁睡著了。
在蘇珊娜的印象裏,李成武雖然沉默寡言,但並不是那種鐵石心腸,見死不救的人。
“難道是這個遊戲讓每個人都變得極端自私起來了?”
想到這裏,蘇珊娜不僅黯然傷神。
這次直播節目,讓她見識到了太多人性的陰暗麵。所謂人性的美好,在如此長時間的考驗下,變得一文不值。
作為節目的主持人,她自己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甚至,即便她能夠順利的活到節目最後,她對未來的生活也失去了信心。
“這是一個極端變態的想法。設計這個節目的人就是個神經病!”她在心裏發狠的罵道。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相信就是去死也不會再到這個荒島上來。
蘇珊娜想起了自己的情人丁立群,又想起自己的同事宋桓。他們在平時是那麽溫文爾雅,對她照顧得體貼入微。可是,在利益和生存麵前,他們又變得如同野獸一般的殘忍。
“丁立群對自己的愛情已經沒有了。自己又被宋桓像奴隸一般的使喚和摧殘,自己的隱忍最終換來了奪命的子彈。李成武為什麽要救自己?他不過想知道節目組的真相罷了,既然自己已經把內情都告訴了他,自己也就沒有用處了。”想到這些,蘇珊娜禁不住淚流滿麵。
與其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也省著自己在這裏忍受著饑餓和傷痛的折磨。
蘇珊娜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絕望。
肩上火辣辣的疼痛和身上被繩子勒得麻木的感覺讓她無法忍受。
她記得自己曾從樹屋的牆壁縫隙裏往下看過。這個樹屋離地麵足有六七米高。
“從這裏跳下去應該能利索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吧!”想到這裏,她咬牙猛的挺起身體,想要趁李成武睡著的時候,跳下樹屋自盡。
就在這時,她驚訝的發現,李成武已經悄然不見了。
……
叢林邊緣處。
徐偉達被繩索捆綁得結結實實的跪在地上。繩子延伸著綁在幾個木樁上,讓他被以一種非常難受的姿勢固定在那裏。
他的膝下,幾根半截埋在地下的鋒利的木刺穿透了衣褲,紮進他的腿肉裏。他想避開這些木刺,但隻能勉強欠著身體抬起幾寸的距離。
當他再也堅持不住,想要把身體往下墜一墜,借以緩解腰背部的酸痛時,木刺就會紮得他不得不又挺起身。
這種酷刑讓他禁不住哀嚎哭泣。
他想不到讓自己忍受這種刑罰的居然是自己的兒子。
“老爸,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麽?那就為我做最後一件事。等我們把李成武引出來結果了,我就來救你!”徐翔破天荒的叫了他一聲爸爸。
但徐偉達卻寧願自己從來就沒有生過兒子。
他哭泣著,並不隻是因為自己的肉體的痛。讓他更加痛不欲生的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居然會夥同其他人這樣對自己。
“哀哀哀——我真是造孽啊。就讓我死了算了吧!”他已經十分虛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而紮進身體內的木刺在他晃動的時候,就會狠狠的刺激他的疼痛神經,讓他本能的清醒。
就在徐偉達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時候,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正向這裏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