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認識齊楊
徵得宛兒的同意,齊楊像一個如獲至寶的孩子一般,又像一個害羞的小女生一般,有些靦腆地在前面帶路,將宛兒帶到自己的苑子。
跟著齊楊出去的路上,宛兒的的肚子不聽使喚地咕嚕咕嚕叫起來,彷彿它在跟宛兒抗議,一整天都沒怎麼喂它。
宛兒看齊楊打開房門,房間裡面的一切都整整齊齊,桌子上擺放著許多薄荷盆栽,各種顏色的花盆裝飾著薄荷葉,咋一看,薄荷被他布置地妙趣橫生。
宛兒想不到他居然也喜歡薄荷,還可以把薄荷擺設地如此好看。微風拂過薄荷,薄荷葉子低了頭,一陣涼爽清甜的撲鼻而來。
齊楊看宛兒呆站在門外,用手撓了撓頭,笑道:「因為喜歡薄荷所以,在它上面花了點心思。」他有點不知所措:「外頭冷冷的,進來裡面坐坐吧。」
女才人就這樣隨便進入大公子的房內,有點不合適。這樣的閑言碎語要是傳到外頭去,可能又要挑起什麼風浪了。宛兒委婉地拒絕:「你冷嗎?不冷的話,我想在外面吹吹風。」宛兒指了指門前長了
點青苔的台階。
齊楊清楚宛兒的想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緊張道:「你看我有時候糊塗的…那我們就坐在外面吹吹風。」他暗暗想著,自己不會給她留下什麼壞印象吧。
他們一同坐在台階上,平時膽子大的比牛還壯的齊楊,跟宛兒兩個人坐在一起,卻有些緊張,有些彆扭。宛兒坐在台階上,看了看夜晚寧靜的星空,不禁發起呆來。天空上掛著的星星,彷彿觸不可及的翼師兄,宛兒伸手,遙不可及。她頓時被悲傷纏繞。
一股香氣飄飄的肉香味襲來,把宛兒從悲傷中解脫出來。齊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盤窖雞:「怎麼樣,頂不住誘惑了吧?」他把窖雞拿到宛兒鼻子前,在宛兒面前晃來晃去,然後把盤子遞到宛兒手裡:「我知道你早就餓扁了,快吃吧
「就這樣吃嗎?」宛兒是很餓,但是她總覺得沒有筷子、沒有碗,就這樣坐在大庭廣眾的台階上,用手撕著雞吃,這種感覺怪怪的。
她嘗試著用手碰了碰雞肉,還是沒有下手去吃。齊楊搓搓手,搶過宛兒手裡的盤子,開始徒手撕雞,然後大口大口地吃起來,裝作很享受的樣子。他時不時挑起眉看看宛兒:「你真的不吃啊?那我吃完它咯?」
宛兒看他吃得那麼起勁,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撕起雞肉,就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齊楊看到如此放縱自己地宛幾,忍不住逗她:「齊大少爺也真的是失敗,居然搶不過一個小丫頭。」宛兒可呵呵懟他:「胡說,你開始就已經吃了半隻雞了,好嗎?」
齊楊故意不認賬:「明明是你一個人幹掉這整隻雞的,唉,那麼能吃的女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宛兒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跟著樂呵呵地笑起來了。
齊楊看到笑靨如花的宛兒,彷彿一夜之間,光禿禿的冬季變成了春暖花開的春季。他愣愣地看著樂呵呵的宛兒,或許,這就是他心裡一直等待的春天吧。
宛兒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有點不自在的扭開頭。她挺不喜歡別人這樣認真看自己的,齊楊的眼神,讓她十分彆扭。宛兒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齊楊拿來一件披風,想給宛兒披上:「披上這個,夜深了,越來越冷。」宛兒接過他手上的披風,自己披上,帶上披風的帽子:「嗯,謝謝」
他們一同漫步在寂靜的深夜裡,絮絮的雪花飄零,院子里偶爾路過幾個人,都是裹緊衣帽,縮著身子快步往前走,誰也分不清旁邊路過的是誰。
宛兒想到齊楊還要為自己查明真相,幫自己澄清作品的事,:「齊少爺,你那天信誓旦旦跟老爺說要查明作品的事,現在查得怎麼樣了?」齊楊得意洋洋地說:「那還用說,本少爺聰明機智,基本上都清楚了·」
接著,笑道:「你不知道,我還去問了司芸,以此來確定她是不是陷害你的那個人,誰知道,她居然誤以為我對她有意思。」齊楊邊說邊笑,她這樣虛偽的人,我是見多了。
沒想到這個齊楊,不僅文武雙全,還聰明過人,宛兒想到這裡,就聯想到了翼師兄,文武雙全,聰明過人,善良可愛,溫柔體貼…
翼師兄,你現在在哪裡呢?不知道他是否像宛兒現在這般冷,由內至外的寒冷。翼,我等了你足足六年,有時候我會想,不知道自己還會等多久」齊公子,你覺得你要是愛一個人,你願意等他多久呢?
齊楊轉頭看著旁邊的兒,認真地說:「我覺得是,一輩子。我會等她一輩子。」
宛兒禁不住欣賞地看著眼前這個俊俏的少年,不曾想到他原來這般專情。她頓時又有點絕望,似乎聽到了自己內心認同的聲音。翼,原來,自己現在才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我會等你,一輩子。
宛兒沉默,只是低頭往前走。
眼看不遠處就是西院了,宛兒告別道:「齊公子,請留步,就送到這裡吧,你先回去吧。」齊楊看著宛兒,嘴裡似乎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頭。
齊楊看著宛兒走遠的背影,這個悲傷的背影,跟當初認識的她模一樣。齊楊心裡失落想道: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如此悲傷?快轉念又想,不管你為什麼悲傷,我都會讓你變得開心起來。想到這個齊楊又恢復了原來的陽光和自信。
宛兒走過空曠漆黑的西院,生怕自己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她機敏地注視著周圍。看到院子的盡頭,假山的角落裡,居然有兩個身影在挪動。
好奇心促使她一探究竟,於是,她繞道走到西院的牆外,牆上有小小的洞,她透過洞剛好可以看進西院里,可以看清假山裡的人。
宛兒聽到一個分外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老爺,你不要這樣這是,司芸的聲音!她半夜躲在假山後頭做什麼。
宛兒稍微摒住了呼吸,慢慢地控制著呼吸,繼續觀察著裡面。司芸推開男子,男子卻一把抱住她,司芸掙扎了一會兒,便沒再反抗。只見男子強有力的手托住司芸,然後強吻了司芸,宛兒只能看到男子的背影,並看不出來這位男子究竟是誰。
他們激烈地一番擁吻過後,聽到司芸小聲地哭起來「你這樣,人家以後怎麼辦?你又不會娶我。我,我怎麼辦是好?」
男人心疼地幫司芸擦了擦眼淚:「寶貝兒,別哭了,誰說我不會娶你,誰都不能阻止我娶你。」
司芸轉身背對著男子,嗲嗲地說道:「大夫人肯動不會同意的,還有你那寶貝兒子齊楊,說不定會把我趕出齊府的。我怎麼辦?」
宛兒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天啊,司芸深夜幽會的對象居然是,齊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