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就這樣吧
茶樓內林夏和司馬白相對而坐，林夏率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司馬白你是不是喜歡我？」正在慢條斯理的喝茶的司馬白聽到這麼直白的問話口中的茶水險些噴了出來嗆得司馬白連連咳嗽。那白皙溫潤的臉上不知是羞的還是驚的騰起了幾片緋紅的嬌暈。見司馬白受驚至此林夏緩了緩口氣繼續說道：「在宮中之時你看我的眼神中就和別人不同，我能感覺的出來，所以我刻意避著你和孫奇，如今你也十八了，早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聽司馬郎中令說這兩年入你家提親的人都快把門檻踏破了，而有幾門親事司馬郎中令也是十分的中意的，只是司馬公子你都一一婉拒了。難道是因為本王嗎？還是本王自作多情了，誤會了司馬公子，這個問題一直困擾這我，若是因為我耽誤了司馬公子的姻緣，我豈非是個罪人了？」林夏半開玩笑的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這是林夏第一次和司馬白正面的說了這麼多話，司馬白漆黑的眼睛就那麼默默地看著臨夏，眼裡映著林夏的身影彷彿刻在了瞳孔上。林夏伸出手在司馬白眼前晃了晃才使司馬白回過神來。為了掩飾尷尬司馬白提袖半遮面喝了口茶水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定定的看著林夏，似是下了決心一樣連一向溫和的聲音都有了些發抖，努力揚起溫暖的笑意說道：「我是中意王爺您的，但我也能感覺出來您對我的疏離，我並不想打擾您的生活所以只是默默地望著您，期盼著有一天能入得了王爺的眼。」林夏出聲打斷道：「咱們不是一類人你也進不了我的眼，我只希望你能早日覓得良緣，也算了了我的一份心思。」司馬白的嘴角那維持的一絲笑意也維持不下去了聲音略有一絲嘶啞的說到：「沒想到我的喜歡讓王爺厭惡至此，既然如此，日後我見到王爺定會全當不識，不會再給王爺曾添煩惱了，至於嫁人之事，若是王爺希望的，那在下聽從便是，若是在下嫁了人就能讓王爺解開心結，那便這樣吧。」說完司馬白抬起白皙乾淨的手掌起茶壺像自己的茶杯中蓄水，若仔細看那拿手指尖泛的青白之色就知道他拿水壺是多麼的用力。只是從開始坐定開始司馬白就不停的喝水的來掩飾緊張和尷尬，茶壺中早已沒了茶水，將茶壺放在桌子上司馬白感覺全身的力氣似乎是抽幹了一樣。漆黑的眼眸似乎略有褪色，彷彿寶石蒙了陳灰。兩人一時無話也都是沒有想起身離開的意思。氣氛尷尬又沉悶。原來不管什麼樣子的人，只要掉進感情中都會自亂陣腳。在林夏的記憶中雖然和司馬白接觸不多但是感覺他是一個品質如玉，遇到事情也不慌張，處事不張揚，凡事都很有度的那麼一個人，今天是林夏第一次看到那張完美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細碎的裂紋。林夏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本王只是關心公子的婚姻大事，並沒有讓公子過度揣測我話里的意思，嫁人之事也全由公子自己做主，本王無權干涉。只是希望公子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自降了身份。委屈了自己。本王今日多少有些唐突了，冒犯了公子，還望公子見諒，這時辰也不早了，本王府中還有事就不與公子久坐了，他日有機會在同公子一同品茶。」在林夏起身的時候關注著這桌的趙勇李勝二人也同時起身快步的走到了林夏的身後三人慢悠悠的逛回了雍王府。司馬白則坐在原地沒有動，目視著林夏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這條長街上。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嗎？一陣微風襲來，司馬白的眼角似乎被風吹的濕潤了一下，原來喜歡一個人得不到回應是一種感覺，得到了絕情的拒絕是另一種感覺。可是這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林夏回到府中覺得還是不妥，在書房中把趙勇李勝二人喚了過來，一進書房二人就看見林夏無精打採的趴在圓桌上：「你們過來坐這吧。」李勝趙勇抱拳行了一禮后便坐在了圓桌旁。這二人跟了林夏也是有四年之久了，和別人家的王爺比起來，林夏待她們頗為親厚，有些繁瑣的禮數林夏也給她們免了，但也只是在府內或者私下這有她們三人的時候。在外人面前該有的禮數還是做得很全面的，坐在林夏對面的二人看著林夏無精打採的樣子同時開口道：「主子這是怎麼了？」李勝那兩條粗黑的眉毛又開始扭動起來，瓮聲瓮氣的說到：「主子這幾天可老是不高興，不就一個司馬公子嗎？今日我看似乎是主子回絕了司馬公子的情義，這不就完事了嗎？還有什麼可不開心的？還是主子心中是有司馬公子的，這會割捨不下了？」林夏搖搖頭：「不是的，今日雖然我說了重話我怕以司馬白堅韌的性子怕是輕易不會放棄，當初我不怎麼跟他說話他都喜歡了我四年可見他的韌性。」趙勇忽的輕拍了一下大腿：「山不轉水轉嘛，這司馬公子不成婚可能是看您還沒成婚嘛，你要是娶了正夫說不定這司馬公子就死心了呢，」林夏猛地從桌上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趙勇，看的趙勇心裡好像長了草，突然林夏伸手輕輕地掐了一下趙勇的臉蛋。「我還以為你老和李勝在一起玩這腦子也不轉了呢，沒想到你還真有主意。」無辜躺槍的李勝在心裡翻了林夏一個大白眼，說道：「其實我的腦子也還行。」彷彿開竅了的林夏壓根沒聽李勝在那叨咕，興奮地在地上轉來轉去。「你倆先下去吧，去偏房換身衣服隨我進宮一趟。」說著林夏也快步走出書房召喚奴才幫自己梳洗換衣了。
晨荷殿中文昭帝正在批閱著奏章，這林夏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跪坐在文昭帝腳下擺弄著文昭帝的裙角：「母皇這也有月余沒見我了，沒有想我嗎？」文昭帝波瀾不驚的披著奏章看到林夏進來到坐在這和自己說話拿筆的手都沒有抖一下，看了一眼林夏烏油油的頭頂說道：「你啊，沒有事情的時候從來都不知道來看看你的母皇，這一進宮指不定又有什麼事情等著求我，還有下次進宮穩重點，別讓你四皇妹看見你這副樣子，別人不在宮中了還帶壞了你四皇妹。」林夏吐了吐舌頭：「四皇妹還小嘛，才五歲，看見也不會記得的」文昭帝無奈的放下了毛筆把林夏從地上拉了起來仔細的打量了她一下才把毛筆又拿了起來說道：「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說來聽聽吧。」林夏巴巴的看著文昭帝說道：「母皇。我想成婚了。」文昭帝寫字的手一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