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這虧吃大了
第二天一早林夏才算是和沈萬三正式的見了面,沒受過多少苦的沈萬三這兩個月來是受盡顛簸,昨日好不容易吃到些牛肉補了補身體,吃飽喝足早早地就進了帳篷睡覺補神去了。林夏將沈萬三迎了進大殿,其實林夏現在有點一籌莫展,根本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下手,所以才想請沈萬三來幫著出出主意。沈萬三細細得想了一會開口道:「不知雍禾王路徑咱們經過的最後一城是否注意到即使來往的行人衣衫乾淨但似乎還有一些油印或是墨水印在衣服上洗不掉。」林夏搖了搖頭。沈萬三也跟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怕是這地界比較偏遠,肥皂之類的東西還沒有普及。即使有平民百姓也用不起。因為不易保存,即使售賣到這裡也是價錢昂貴。」如果我們能製作肥皂售賣,在買來種子和蓋房的材料我想咱們這裡應該是慢慢可以擴大規模的。林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不會啊。」沈萬三略有得意地說道:「沈家涉獵較廣,這肥皂其實也簡單的很。不過是采篙蓼之屬,晒乾成灰,以水淋之,久則凝淀如石,浣衣發麵,亦去垢發麵。」這段話說的林夏也是聽懂了九分把篙蓼晒乾成灰,用水澆它。時間長了就沉澱的像塊石頭能洗衣服能去污垢。「可這篙蓼何處去尋?」林夏開口問道。沈萬三信步走到殿外隨手薅了一把,「這邊是篙蓼。」望著漫山遍野的篙蓼,林夏突然感覺自己富有了起來。但林夏心中還有一個困擾就是這兩千人的口糧也是個問題,便謙遜的像沈萬三問道:「這去金河城就要十來日回來還要十來日,這買一趟糧食都快一個月了,等糧食來軍隊只能每日吃乾糧見不到一點菜葉了,這可如何破解?」沈萬三背著手在地上轉了兩圈沉思了一會開口道:「如果現在就種植青菜,周期最短的也要二十天才能成熟。這段時日草民想我們可以先發豆芽維持營養,然後等青菜出苗可以少量的摘一些,維持到趙將軍回來然後用趙將軍的物資維持,最少還能撐個十天半個月,這是周期稍長的蔬菜也會成熟,慢慢的循環幾次草民想應該就能進入到正常體系,況且這個地方雖然荒涼遍地野草,但這裡四季如春,又有河畔相伴。種植是發展的第一步。」林夏用欽佩的目光看著沈萬三說道:「此計甚妙,沈君果然是足智多謀。」沈萬三苦笑了一下:「若我真是足智多謀便是不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林夏好似寬慰性的拍了拍沈萬三的肩膀:「不知沈君可聽過一句俗語,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沈萬三默默了念了幾遍林夏的話,眼中似乎又燃起了充滿鬥志的火苗。
隨著林夏要修雍禾殿,修建城牆,和兵營需要大量的糯米石灰漿,木材還有石材,最近的城離這塊封地也是有進半個月的路程。這運回來的第一批木材沈萬三建議林夏先蓋一座驛站。因為路途遙遠,商人們總是到了林夏這裡便想好好的放鬆一下若是有了驛站還可以反向的賺這些過往商人的錢財。慢慢的林夏的封地來往的商人越來越多,來購買大量肥皂的商人,來送糧食的商人,來這裡居住的居民慢慢的林夏的封地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裡發展,林夏也將這塊封地改名為禾國,而自己也改名為禾王。到這裡的兩月有餘,雖然現在規模還不算大但是也是漸漸有了生機,而林夏的精兵們也不用在做一些種地,蓋房之事了。這林夏出手闊綽,自有慕名而來的匠人進行工作。禾國的皇城林夏就照著雍王府的規模建的,如今也是打完了地基蓋了一座正殿了。由於沈萬三實在是太愛做生意了,這城中的生意她攏了大半,自從肥皂掙了錢,她便開始招人建起了酒樓,茶樓,飯莊,賭場。雖然禾國還沒有建出個雛形但該有的設施基本都讓沈萬三簡陋的建了起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發展著。林夏也是每天忙的腳打后難勺。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林夏最近總是能感覺到有人在偷偷地望著自己。直到這天傍晚林夏回道那個破舊的皇殿(林夏的皇城還沒有蓋好,把這個以前的破皇殿修補一下就供林夏司馬白沈元居住。)一開內殿的門,就看見沈元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正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林夏自是嚇了一跳出聲詢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沈元慢條斯理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有點玩世不恭的說道「這幾個月來禾王都在忙碌著重建禾國之事,嬪夫也是許久未見禾王了。想念的緊,便不請自來,想見一見殿下呢。」林夏慌忙的往後退了一步:「你打住吧,你有什麼事情趕緊說,你這樣我不太習慣,你趕緊恢復恢復。」沒想到林夏說完這廝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將林夏拽了進來並關上了房門。沈元很是大膽的擁住了林夏連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我成婚也有很長時間了,大婚當日你宿在司馬白那裡,那時我們彼此沒有感情,我不怪你,但是不知哪一日,我發現我的心沒有了,我的目光時時都會落在你身上,但我又不敢離你太近,因為我的關係讓你現在吃了這麼多的苦。」林夏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磕磕巴巴的說到:「我……我我……我從沒怪過你牽連了我。其實現在這樣的生活我也挺喜歡的。」沈元擁著林夏的胳膊緊了緊,林夏側著腦袋被動的緊緊地貼在沈元的胸口處,聽著沈元緊張又慌亂的心跳。林夏覺得自己的心跳可能也是慌亂的。沈元繼續說道:「其實前幾個月我發現了自己對你感覺上的不同。我以為那是愧疚。直到每次我看到你和司馬白有說有笑而對我視若無睹時,我心裡的疼痛就愈演愈烈。我便知道我愛了。我便不在滿於每日看著你。我……」曾經滿眼風流的桃花眼如今也是滿眼的認真和羞澀。忽的鬆開了林夏,沈元生澀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林夏本能的想推開沈元,可這貨擁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大。還漸漸地向床邊挪去。林夏本能的想張嘴喊人,沈元便會用自己的唇去堵住林夏的嘴。慢慢的生澀的觸摸讓林夏也開始有了本能的反應。衣衫一件件的落了下來,這一夜滿室旖旎。
清晨林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就看見了沈元正趴在自己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林夏突然想起了昨晚的這個雲啊雨啊的,頓時感覺血液全都沖向了臉頰,抓起被子就蓋住了腦袋。看見這反映比自己還羞澀的林夏,沈元現在的心情是極好的,畢竟昨日自己衝動那麼一次,不僅得償所願,還有了意外收穫,那便是自己竟是林夏第一個寵幸的王夫。嘖嘖嘖,這司馬白看來是不行啊。沈元此時像極了偷了腥的小狐狸。照例今日早晨還是要三人一起用膳的,司馬白早早地便到了,待看到一起過來的沈元林夏司馬白楞了一下,倒也沒有特別在意,給林夏請了安后就坐在桌邊等著吃飯了,唯一讓司馬白感到怪異的是這沈元今日對林夏的態度,待林夏坐定司馬白無意間透過林夏的外紗看到了脖子稍微往下一點的吻痕。驚得站了起來。林夏有些不敢看司馬白受傷的眼神。好在司馬白又平靜的坐了下來,安靜的開始吃飯,林夏轉頭再看看沈元,一臉無辜的坐在那裡,林夏就想上去給他兩個大耳瓜子,看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強迫的他呢。無心的扒拉了兩口飯,林夏整了整衣服撂下一句今日有事晚些回來。就從大廳中倉皇而逃。而此刻的林夏正坐在河邊手中拿著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著水面,心裡那個後悔啊「為什麼昨天晚上就稀里糊塗的就.……啊啊啊.……」想起司馬白今早的眼神,懊惱的心情讓林夏想大喊一聲。跟在身後的李勝和司馬白眼中都是十分的不解,這寵幸側夫不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情嗎?為什麼這主子一臉婚不當初的樣子。寵幸誰那不是想寵幸哪個就寵幸哪個嗎。二人一時也是不敢開口打攪林夏。毫不誇張的說林夏在河邊坐了一天,李勝和趙勇買來了吃食林夏也沒有胃口吃,這幹活的人都在議論著今日詭異的一幕。這禾王在河邊坐了一天,她的兩個將軍在她身後又是吃雞,又是啃地瓜。更過分的是閑暇時那兩個將軍還掏出一袋瓜子嗑的那是一個有滋有味。傍晚氣溫稍許下降,林夏摸了摸有些麻木的屁股對著李勝趙勇說:「走吧,回去了。」這倆人差點時熱淚盈眶啊。帶林夏回到自己寢殿的時候發現屋中竟又有一人。嚇得林夏慌忙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