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裂
我叫王思宇,今年32歲,謠零省唐空市人,我是一名快遞員,每天都老老實實的送著快遞,一心隻想工作掙錢,但是生活還是一貧如洗。
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是我的妻子,她並沒有正經工作,靠在網絡上直播掙點錢。我們沒有孩子,後來我時常想這會不會正是我們感情破裂的原因。
事情的起因是在我被送進精神病院的當天下午,那天的快遞照比往常少了很多,所以4點多鍾我就全部派送完畢回到了家裏。
十月份的天氣越來越冷,開門的那一刻也並沒有溫暖的感覺。
一進門,我的妻子剛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她得身上圍著浴巾,一看就知道剛剛洗完澡。
她看到我的那一刻臉上帶著詫色雖然一閃而過,但這細微的表情被我看在眼裏。
還沒等她開口問我,我便先提出了疑問,“怎麽這個時間洗澡?”
我邊說話邊脫下鞋子和手套,走進狹小的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起手,眼睛卻觀察著周圍是不是有什麽異常。
“我什麽時間洗澡你都要管嗎?”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挑釁似的反問了我一句。
我眉心皺在了一起說:“我沒說要管你,就是問你為什麽這個時間洗澡,平時你不都是睡前洗澡嗎?”
她並沒有理會我的追問,進到主臥室裏換衣服去了。
被無視、被忽略、被嫌棄,這些我都習以為常,剛結婚那會兒我經常想:這麽漂亮的女人居然能讓我娶回來,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還一直沾沾自喜了很長時間,可是結婚後的這七年,我越來越覺得她對我的冷漠與日俱增。
想到這我來到臥室,妻子已經換好了睡衣,她的黑直長發自然的披在後背,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我從後麵抱住了她,試圖親她一口,但她卻快速的躲開了我的嘴,推開我說:“你幹嘛?埋不埋汰!煩死了!”
“我洗完手了。”我跟隨她走出了臥室來到了不太大的客廳裏。
“把臉也洗了啊,最好也刷刷牙,你嘴裏有味兒。”她的眉宇間全是厭惡。
我看著她,想要找到什麽答案——躲避我不讓我碰她,在不確定的時間洗澡,厭惡我的樣子就像是見到了正在吃屎的流浪狗。
還有之前,我偶爾在家休息時她會經常以出去買菜為借口,很久才回來,以及用微信跟別人聊天時都離我很遠,好像怕我看見一樣,甚至每個月都有幾天會分房睡……
這些點點滴滴的畫麵如同電影一般在我的腦海裏瞬間閃過,憤怒的感覺席卷了心頭,我的疑心也達到了最高點。我再也無法忍受,亮開了嗓門質問她:“家裏剛才來人了是不是!?”
她的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問道:“你說什麽?什麽意思?什麽叫家裏來人了?”
“別裝了,你自己幹了什麽自己不知道嗎?”我這並不是信口雌黃,之前有好幾次都讓我尋到了蛛絲馬跡。
“王思宇,你又要鬧了是不是!?你有什麽證據就在那誣陷我!?”
我激動的用手指著臥室吼道“證據?如果我再早回來一個小時就要捉奸在床了!非讓我抓個正著才叫證據嗎!?”
“啪!”一個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混蛋!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打完我手一直微微顫抖。
我盯著她得眼睛,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失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如同下一秒就要隨時崩塌。
我生怕她會一時站不住的倒下去,但我的表情仍然憤恨,嘴裏說出的話也如同槍炮,“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搞破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我隻覺得一股惡氣湧上來,隨手拿起了餐桌上的水杯摔在了地上,這麽長時間的壓抑在水杯摔碎的瞬間全都釋放了出來。
“就你會摔東西嗎!?”離她最近的茶幾上的東西被她一下子全都推翻在地上,保溫壺裏的開水、水杯裏殘餘的液體、零錢罐裏的硬幣以及茶葉罐裏的茶葉全都一股腦的灑了出來。
開水在地上散發出熱氣,模糊了我麵前的人,讓我越發的覺得看不清楚她真實的麵目。
發泄過後的她捂著腦袋坐在沙發上降低了剛才的音量說:“我不想跟你吵,王思宇,你再這樣,我們真就過不下去了。”
“過不下去就離婚!正好成全了你!”我站在她麵前咄咄逼人。
她也沒有任何退步:“好,明天正好禮拜一,我們去民政局離婚!”
聽到了她這句話,我似乎終於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我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點起了一支煙,目光呆滯的盯著理石地麵。
還記得這理石瓷磚是裝修房子時我跟她一起去選的,那時我們的生活比現在還要拮據,就連裝修的家具和家電都是刷信用卡分期買的。
可是那時候我們在一起是那麽快樂,曾經一起向往的美好未來,如今“未來”擺在眼前卻是一地的狼藉。
妻子坐在沙發上也發著呆,也許她也想到了曾經的美好時光,但那時光卻早已消失,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