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震懾惡徒
空氣,不知何時停止了流動,空間,好像被定住了。
所有人,一瞬間,都動不了了。
有的人維持著彎腰的動作,有的人維持著大笑的動作,還有的人因為是說到一半被定住的,表情略顯猙獰。
所有人,除了時運和羅流螢,全部被定格了。
他們就這樣,成了一個不會動的活的人形標本。
更可怕的是,他們的感知能力竟被放大了數倍。
他們感受到了身體的禁錮,感受到了空氣中除了他們的呼吸聲,沒有絲毫其他的聲音。還感受到了,這個看似文弱的男人,可以輕易地掌控他們所有人的生死。
這時候,無論是時羅小隊的成員,還是搶劫的人,都驚恐的看著那個一臉淡然的男人。
只見他輕輕的開口,「我從來不介意旁人說我什麼,只要他說的時候,我聽不見。
我也從來不介意旁人嫌棄我弱,因為,這是事實。
可是,我討厭有人用那樣低俗的內容議論我,這……讓我很生氣呢!」
時運淡淡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然後好心的給了那伙人兩個選項,「我這裡有兩個對於你們的處置方法,一是,永遠的閉嘴;二是,以後改邪歸正,放棄打劫這份工作。且每天說一千字對我的讚美之詞,外加一份萬字作文。作文內容呢,自然是不重樣的誇我。」
說到這兒,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我是個不喜歡強迫旁人的人,所以我很希望你們選擇第一個。」
時運說完,就靜靜地等待他們做出選擇,然後大概過了五分鐘,他才恍然大悟,「哦,我忘記了,你們現在全身上下都不能動,瞧我,記性是真不好。」
接著他將禁錮鬆了一些,讓他們起碼眼睛可以動。
「現在,你們可以做選擇了,選擇第一種便眨一下眼睛,選擇第二種就眨兩下眼睛。」
所有人都急忙眨了兩下,還眨得又快又急,生怕慢了,小命就沒了。
時運頗為滿意他們的識時務,讚許的點了點頭,「嗯,不錯,不撞南牆就回頭的孩子才是乖孩子。」
然後,他轉頭看向一旁看熱鬧的羅流螢,帶著些愉悅的語氣問她,「你瞧,他們乖不乖?」
羅流螢沒理他這個弱智問題,而是語氣平靜地開口,「你看看我們的人。」
「嗯?我們的人怎……么了……」
時運仔細一看,才發現不對,「哎呀,不好意思,你看,我這是第一次打架,準頭自然不好。這一不小心把隊友給誤傷了,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羅流螢聽著他這毫不走心的話,心中冷笑,不好你個大頭鬼啊!要是真準頭不好,你能將我完美閃開?
你這樣還不是想給這六人一個教訓,讓這幾人以後不敢說你的閑話,以圖個耳根子清靜!
「解開。」
「好,你別急,讓我想想怎麼解開。」
時運大概『苦思』了一分鐘,才『想到』解開個體禁錮的法子。
他隨手將他們解開,然後眼神淡淡的瞥了幾人一眼,似在說,以後,別惹我。
這一眼,讓幾人差點兒嚇尿褲子,若是他們能動的話。
羅流螢見這六人遲遲不動,知道這是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動,便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還跟個石雕似的杵著幹嘛!真當自己是藝術品啊!趕緊麻溜兒的滾過來!」
六人聽到她的罵聲,終於感到身上一松,再也顧不得形象了,連滾帶爬地到了她的身後。
羅流螢覺得簡直沒眼看,不悅的罵到,「沒出息。」
此時的時運並沒有想到,他隨手的一次教訓,竟給自己日後免去了諸多麻煩。
於是,自這一日起,現在的甚至包括以後的「時羅小隊」的所有成員,都不約而同的有了一個認知,「以後惹誰,也不能惹時隊!」
時運見狀不滿,「我很可怕嗎?為何這麼慌亂?」
羅流螢裝作沒聽見這句,她指了指那些「乖寶寶」,「吶,你打算,怎麼辦?」
「放,自然是不能放的,免得以後禍害別人。但,他們對我又沒有用。」
時運略有些苦惱地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欣喜的說,「不如,送給你吧?」
「我不收廢物。」
「可你收下他們,便可以多一些人形沙包。」
羅流螢有些心動,「所以呢?」
「只要你控制好力道,只傷皮肉,不傷筋骨,那麼,就能夠幫你對人體結構有更加全面的了解。畢竟,活人有一優點,可以說話。」
「你說的有理,這禮物,我就收下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商討完后,羅流螢便轉了轉自己的拳頭,對著生無可戀的一群人說,「今後,你們就是「時羅小隊」的了。只要夠乖,我就不會虧待你們。但若是誰敢跑,或者給我惹事,那麼,生不如死絕對是最輕的處罰!」
她連哄帶嚇的說了一通,見他們都蔫兒的不行了,才示意時運放開他們。
時運點頭,收了對他們的禁錮。
一群人在感受到自己能動了后,腿紛紛都軟了,一個個地癱倒在地上。
但無人敢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只是在默默平復自己的恐懼。
羅流螢見狀,心想,恐怕此次過後,不會再有人敢質疑她的決定了。
只是不知,這件事,會不會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
別到時候,因這件事,升不了級,異能停滯不前,那就糟糕了。
要真如此,那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拋下這些廢物,然後再另尋有能力的下屬。
只是希望,他們,別讓她失望。
羅流螢好心地給他們留了半個小時的喘息時間。
半個小時后……
她看著一排站好的十七人,清了清嗓子,「你們,誰是頭兒?」
此話一出,這些人就開始騷動起來,你推搡我,我推搡你,就是沒人敢應。
羅流螢面帶煩躁地喊了一聲,「安靜!」
瞬間,竊竊私語的聲音消失了,這些人一個個的站的直挺直挺的,目不斜視的直視著前方,像極了被軍訓的乖寶寶。
她壓抑著火氣再次問了一遍,「誰是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