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雲山雲姬
時運淡淡一笑,「我之前定的懲罰,他們在遵守呢。」
羅流螢「嗯」了一聲,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我記得,你還罰他們寫萬字作文?」
「嗯,有。」
「那你知不知道,末世,紙張可是稀有貨,你拿來讓他們寫字,是不是太浪費了?」
時運的臉僵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在這一情況下,自己的這個懲罰方式顯得很……愚蠢。
「那就收回這一項。」
「收回做什麼?換個別的就行。」
「換什麼?」
羅流螢嘴角帶笑,「當然是……」
每天乖乖被我揍一頓!
當羅流螢如願的將十七人揍了一頓之後,心中的煩悶終於消散了些。
她十分愉悅的哼起了沒有歌詞的小調兒,順便還愜意的聽了會兒地上人的嚎叫。
只是,她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聲由遠及近的驚喜呼喊給打破了。
「老大,老大,你看我們帶回來了什麼?」
羅流螢微眯著眼看著面帶喜意的幾人,有些不爽,「有話就說,別耽誤時間!」
被吼了一聲的胡啟文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季芸婷見狀,只好接過話茬,然後言簡意賅的描述了一下情況,「我們在周圍掃蕩喪屍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落單的木系異能者。他說他想加入我們,然後鍾福斌和雪兒就分別跟他打了一架,結果兩人都輸了。然後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樣的戰力不應該放過,就帶回來了。」
羅流螢聽完,腦子裡就只有一個想法,她的隊員們,究竟還有沒有智商這個好東西?
不過打了一架,就相信那人了?!
他們的腦子裡是不是都是稻草?有沒有想過,萬一這是誘餌,你將人放進來,豈不是正中下懷?
退一步講,即便不是誘餌,那若是個心懷不軌的人,如此這般,豈不是自找麻煩?
羅流螢這樣一想,覺得更加煩躁了,「人呢!」
「老大,在這兒。」
鍾福斌將人扛了過來,只見那名男子臉色蒼白,衣著狼狽,身上還在往下滴血,想來是受了不小的傷。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強撐著和她腦子不好的兩個屬下打了一架,說明此人的意志力非同尋常。
當然,關鍵是,他還勝了!如此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男人,很強。
羅流螢這下不得不承認,她這幫腦子進水的隊員,還真是誤打誤撞地撈了一個好手。
「你叫什麼?」
「雲山……」
「雲山?」羅流螢輕聲呢喃。
她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呢,好像在哪兒聽過。
雲山,雲……
想起來了,是雲姬。
她覺得耳熟是因為雲姬。
羅流螢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上一世她聽到那件事情時,心中的震撼。
雲姬,這個女人,可是在末世第三年,就以極強的手腕,建立了華國的第一個基地——米倉基地!
這個基地的出現,給當時所有迷茫不知前路的人們點亮了一盞明燈。
自那之後,全國的有生力量開始匯聚,一場持續三年的混亂終於漸漸趨於穩定了。
然後,其他的基地,才如雨後春筍般,一個個出現。
可以說,雲姬,就是末世指路人。
不過,雲姓之人雖少,但也不是是個人就能讓她聯想到雲姬的。
她之所以由這名字聯想到,是因為雲姬有個哥哥,就叫雲山!
想到這兒,羅流螢心中突然間有了幾分小激動。若這個人,真的是她的哥哥,那麼,她此世是不是就有機會見到她了。
上一世,她可是極其仰慕雲姬大人的風采,只可惜……
不過,她突然間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若他不是,那她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你要再耽擱下去,他可就真死了。」
一句略顯清冷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瞬間就將她神遊在外的思緒喚了回來。
羅流螢略顯尷尬的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走過來的時運,一本正經的瞎說,「我這是在思考他值不值的救。」
「所以,救還是不救?」
「救!」
羅流螢毫不猶豫,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的說了這個「救」字。
她想,這中獎率都高達百分之五十了,怎能不救?
而得到她下令救治的隊員們,這才敢將雲山帶進別墅,進行治療。
羅流螢無意間發現自己也許有途徑見到仰慕之人了,心中可是異常興奮。之前的煩躁不爽,早就煙消雲散了。
她想了想,還是打算去瞧瞧,雖然人已經陷入昏迷了,但是,萬一中途醒過來了呢?
她正要走,卻恰好瞥見了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並打算溜走的十七人。
她瞧著這些人略顯猥瑣的模樣,心裡就來氣,「林北夏!」
「哎,老大!有何吩咐。」
正要偷溜的黝黑皮膚的林北夏聽到她的怒喊,立馬小跑過來,一臉諂媚的笑著。
羅流螢不爽的踢了他一腳,「帶著你的人,去周圍查探一番,看看,有沒有喪屍。」
「好嘞!老大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羅流螢見他如此聽話,心下疑惑,於是用銳利的眼神掃了他一眼,語氣森寒,「記得回來,否則……」
林北夏身體不由自主抖了兩下,笑的更加燦爛了,「老大,看您這話說的,我們兄弟的全部家當都在這兒呢,還能跑哪兒去呀。」
「知道就好,早去早回。」
「是!」
羅流螢瞧著林北夏神情愉悅的帶著自家小弟們,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心中覺得有古怪,就叫了柴迎雪,「雪兒,過來一下。」
柴迎雪聽到她的呼喊,立馬跑了過來,「姐姐,怎麼了?」
「跟上林北夏,看看他搞什麼鬼,但不要讓他發現,也不要與他發生衝突。」
「好的,姐姐。」
「嗯,去吧,小心些,安全為上。」
「放心吧,姐姐。」
羅流螢目送著柴迎雪離開后,才上了樓,去看重傷員。
「怎麼樣了?」
鍾福斌見她來了,憨厚的說,「老大,您來了。」
「嗯,他還能救活嗎?」
棠糖搖頭,「不知道,傷的太重了。尤其是,他的外傷並無大礙,而內傷,卻是一言難盡!」